第839章 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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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垣眼中閃爍,冷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蕭長歌趴在桌上,側頭看著青垣那張俊俏的臉。

    正是這張臉把蕭溫雅迷得團團轉,甚至還讓蕭溫雅跪下求她幫忙。

    皮囊是好看,但這心卻不知。

    “青垣公子聰明過人怎麽會聽不懂呢?若連青垣公子都聽不懂,那還真不知誰會懂了。”

    蕭長歌輕笑。

    她相信楚緒對陳儀是有點喜歡,但這喜歡比不上楚緒對權利的渴望。

    說白了陳儀也隻是楚緒的墊腳石,陳家也成了他勢力。

    陳業在朝廷裏的地位不低,甚至威望比夏若晟還高,至於為何,大概是陳業比夏若晟會做人吧。

    光看夏若晟那模樣就知他不太好相處,但陳業不然。

    “那你呢?”

    “你不也是四王爺的墊腳石。“

    “你是,蕭家也是。你沒資格說別人。”

    青垣反問,這話已證明蕭長歌方才說的是對的。

    “不然也,我是自願的,陳儀是被蒙在鼓裏的,這便是區別。”

    蕭長歌老實回答,大概是在王爺府裏悶著太久沒人跟她說話,一時之間竟跟青垣說了那麽多。

    “哼,這有何區別,都是棋子罷了。”

    青垣冷哼,不讚同蕭長歌的說法。

    棋子與棋子之間不都是一個樣,知情與不知情始終都逃不過宿命。

    “這你就不懂了,哎,看來孺子不可教也。”

    蕭長歌輕歎一聲,搖頭。

    “伸手,把脈。”

    青垣不與蕭長歌繼續說下去,命令道。

    蕭長歌在這事上也很配合,挽起袖子把手放桌上,修長的手輕碰蕭長歌手腕,仔細認真把脈。

    方才吃了藥,現在應該溶解了才對。

    沒一會,青垣皺眉,鬆開手。

    “這次吃黑色小藥丸試試。”

    青垣說道,蕭長歌毫不猶豫拿起吃了。

    反正她要死,明日青垣也要死。

    “翻遍醫書也沒查到有相關資料的記載,也不知苦無當初留下的醫書上可有記載。”

    青垣念叨,提及苦無,蕭長歌挑眉。

    “神醫留下的醫書?”

    “苦無身上有一本醫書,是由他親手寫的,裏麵記錄的都關於疑難雜症,比如瘟疫、鼠疫等,那本書誰都想得到,但如今不知所蹤,或許在苦落手上也說不定。”

    青垣猜測。

    苦落是苦無的關門弟子,苦無肯定會把畢生所學的都傳授給他。

    但現在的難題是苦落不知所蹤。

    “他手上要有,我也不至於這模樣。”

    蕭長歌聳肩,否定青垣的猜測。

    “你就不怕他知道如何解卻故意瞞著你?”

    青垣抬頭,瞥向蕭長歌。

    聽蕭長歌這話的意思是很相信苦落。

    “他隻有被騙的份沒騙人的餘地,青垣公子,可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壞。”

    蕭長歌緩緩道,青垣冷哼,眼中蒙上一層冰冷。

    “隻是你沒發現壞的一麵而已。”

    “過兩刻鍾若是沒什麽狀況就再吃一顆,等出現狀況再叫我。”

    青垣明顯是不想跟蕭長歌繼續交談下去,叮囑完後便轉身離開。

    蕭長歌望著青垣的背影,搖頭。

    他步伐快速似在逃避什麽。

    他不懂,為何蕭長歌能從容麵對這些。

    明明她也被人質疑當做妖女,被人拉上台用火燒,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恨那些人嗎?

    若是他上受了這樣的委屈,定然要那些人一一陪葬!

    雙眼,冷冽萬分。

    就如梁家那般,全部陪葬。

    “王爺既然來了又何必跟隻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地,這王爺府的每一處地兒可都是王爺的。”

    蕭長歌看著露出一角的衣服,清冽的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偷雞摸狗的事楚鈺沒少做過,她見怪不怪了。

    比如大半夜翻牆跑到她房內,比如偷挖了她埋在地上的桂花釀,又比如時不時鑽到她床上去,如今見楚鈺偷聽,也已習慣。

    “哎呀,歌兒真是慧眼,這都被你發現了。”

    楚鈺見藏不住,從院外走進來。

    哎呀一聲,沒覺著自己哪裏錯了。

    “沒想到歌兒也能說得出那些大道理來,讓本王佩服。”

    楚鈺坐在蕭長歌跟前,見跟前擺著茶杯時有些不悅,把茶杯往一旁推,端起蕭長歌跟前的茶杯,輕飲一口。

    “恩,這茶跟平日的茶不同,有一股香甜味。”

    楚鈺恩了聲,舌頭輕舔唇角,似流連忘返。

    蕭長歌看著楚鈺這般,不禁皺眉以為楚鈺吃錯藥了。

    “那是,這可是青垣公子喝過的茶。”

    一句話讓楚鈺笑著的臉漸漸拉黑:“你說什麽?”

    “這是青垣公子喝過的茶。”

    話音一落,隻聽耳邊傳來嘔地聲。

    蕭長歌聳肩,憋著笑問。

    “王爺現在可還覺得這茶很甜?”

    “為何放你跟前的茶是青垣喝過的?”

    楚鈺覺得仿佛喝下去的是蟲子一樣讓他惡心。

    “因為我方才坐王爺你坐著的位置。”

    蕭長歌莞爾,解釋。

    楚鈺趕忙拿起茶壺往自己嘴裏灌著水,漱口。

    “咳咳,下次這種事早說。”

    蕭長歌哈哈大笑,手拍著桌子。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鈺,不免覺得有些好玩。

    見蕭長歌大笑,楚鈺眯眼,伸手輕碰蕭長歌眉間。

    “本王就喜歡見歌兒笑。”

    他早知蕭長歌說的是假的故意將錯就錯逗她開心罷了。

    被楚鈺這麽一弄,蕭長歌頓了頓。

    眼跟楚鈺雙眸對視,他雙眸深邃卻帶著笑意。

    蕭長歌撥開楚鈺的手,恢複原本的模樣。

    楚鈺也不在意,收回手。

    “你猜今日父皇命人請我們去宮裏是為何事?”

    楚鈺雙手捧著臉,鳳眸隻看著蕭長歌。

    “妾身猜不出。”

    “歌兒不猜自是猜不出,無趣無趣啊,難得能與歌兒多說幾句話。”

    楚鈺念叨著,蕭長歌坐直身子正洗耳恭聽中。

    “王爺若是想與妾身多說幾句話隨時可以說。”

    “但本王一想靠近歌兒你卻冷漠萬分。”

    楚鈺抬頭,認真道。

    一句話把蕭長歌堵得死死地。

    “皇上想在宮內再修建兩座宮殿,一座給他一座給星妃,北漠那邊有動亂,皇上派蕭將軍親臨出征,也不知北漠那邊是什麽情況。”

    楚鈺擔憂道,宮殿一事與他無關,到時就算出事也是楚勻一人承擔,他現在擔心的是蕭永德。

    “我爹親自去?”

    蕭長歌挑眉,震驚問。

    楚鈺點頭。

    “我爹已上了年紀,就算去也該是蕭永訣去,怎就讓我爹去?難道…”

    蕭長歌已猜到什麽,楚鈺點頭:“正是歌兒想的那樣。”

    蕭長歌眼中劃過一抹擔憂。

    她爹現在這樣若是去北漠,狀態肯定不好。

    “何時啟程?”

    “明日。”

    “到時妾身去送我爹一程,王爺可否幫妾身準備一張琴?”

    蕭長歌詢問,楚鈺點頭:“歌兒該知你的請求本王永遠不會拒絕。”

    “王爺近來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蕭長歌莞爾,誇獎。

    “看來本王以後要多吃蜜才能得歌兒你誇獎啊。”

    楚鈺笑道,跟蕭長歌相處這麽一會他覺得肩上擔子輕了許多。

    “給星妃修殿,看來後宮又要亂了。”

    說完,蕭長歌打了個嗬欠,困意襲來。

    “亂那也是她們的事,歌兒若是困了便去睡吧。”

    楚鈺關心道,蕭長歌起身:“妾身先去休息,王爺自便。”

    說罷,行禮,往屋內走去。

    才剛走幾步便被楚鈺叫住:“歌兒近來跟青垣走的有些近啊,府內那些下人閑言碎語不少。”

    楚鈺提醒,蕭長歌側身,清冽的眼望著楚鈺。

    “那王爺可信?”

    “不信。”

    得了答案,蕭長歌才轉身往屋內去。

    楚鈺眯眼,嘴上不經意劃過一笑。

    他當然不信蕭長歌會看上那個長得不好看也就一手醫術能拿得出手的青垣。

    誰叫她身邊已有他這麽優秀的男人。

    隻是別人把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說得有一腿,他難免會有些不高興,不過…

    蕭長歌已給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自是相信蕭長歌。

    “看來王爺府也該好好清清那些嘴碎的人了。”

    楚鈺說著,伸手想端起茶杯但卻停住手,手懸在半空中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放下手。

    縱這茶不是青垣喝過的,但他心裏還是有些抗拒。

    起身,離開。

    春天到了,離夏秋也不遠了,他的桂花釀也該有著落了。

    為了喝桂花釀,他先前特意讓人去請了幾株桂花種院內,這月已打滿了花,下月便要開了。

    他想念桂花釀的味道。

    從當初愛竹葉青到白酒到桂花釀,他現在隻記住桂花釀這一種味道。

    “王爺。”

    一胖子經過楚鈺身邊朝他低頭喊道,楚鈺點頭。

    胖子從楚鈺身邊離開往其他地方去。

    這人便是新招來的管家,王胖。

    雖肥胖但做事動作利索,跟以前徐福不相上下,才來幾日便已熟悉府內的事物。

    徐福離開時楚鈺沒去相送反倒是蕭長歌去了。

    在看到蕭長歌那一刻徐福才知以前做了什麽荒唐事,縱是懊悔也無濟於事,一切都太遲了。

    從他選擇對白靈兒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一切就遲了。

    白靈兒沉浸在自己的權勢中,樂不思蜀。

    “側妃,這幾人都是剛進府的,奴婢見著這幾人機靈便給側妃您送過來了。”

    一丫鬟巴結道,身後跟著四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