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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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蟬鳴聲聲響。

    梅院內,楚鈺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卻沒半點心思,倒是白靈兒說得了一連串但楚鈺無心聽。

    “王爺,這個可是你以前最愛吃的。”

    白靈兒夾著一道魚放到楚鈺跟前的碗內,楚鈺莞爾。

    “王爺你試試。”

    水靈的眼緊盯楚鈺,正等著他嚐試。

    “本王試試。”

    楚鈺拿起筷子,還未碰到米飯就聽得門外傳來秋冬的聲音。

    “王爺,王妃在禁幽院內備好酒菜等王爺大駕光臨。”

    楚鈺一聽,那雙黯淡的眼中旋即有了光彩,放下筷子,起身。

    “本王立刻去。”

    轉身,往外走。

    白靈兒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眨眼功夫楚鈺的人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王爺王爺,臣妾今日可做了一桌子好菜呢!”

    白靈兒從椅上起來往外追去,跑出去時隻見楚鈺的影子轉彎離開,留下她一人在後麵喊著。

    手扶著門,另一隻手提著裙子,雙腳跺地。

    咬牙,一臉不甘。

    雙兒正從廚房過來,手上還端著托盤,托盤裏放著幾道菜。

    “側妃,這菜…”

    雙兒踏入,已不見楚鈺的人影,再聯想方才白靈兒一直叫喊就知怎麽回事。

    “人都跑了還吃什麽吃,都給撤了。”

    白靈兒大發脾氣,差點把飯桌給掀了。

    雙兒看著托盤裏的菜,都沒動過,若撤了可惜得很。

    可看白靈兒這樣,大概也是無心吃了。

    雙兒轉身又往廚房裏去。

    禁幽院內,燭火通明,院內卻寂靜萬分,兩個燈籠高掛在院門上,似在等著誰來一樣。

    紫衣見一道人影匆匆趕來,朝著低頭。

    楚鈺顧不得其他,邁著大步往屋內走。

    蕭長歌已坐在椅上等著,燭火映照她那清秀的臉,那雙眼正注視著楚鈺。

    深情款款,直擊楚鈺內心。

    深情款款?蕭長歌恨他都來不及怎會深情款款看著他呢?

    “歌兒。”

    楚鈺輕喊了句,生怕擾了這美夢。

    在他看來蕭長歌能命人邀請她來就已是一場夢了。

    “王爺還站著做什麽?快些請坐。”

    蕭長歌見楚鈺站在門外,起身到他麵前拉著他坐到椅上。

    秋冬見狀,也不再進屋反而緩緩後退,退到院門跟紫衣站在一起。

    “歌兒。”

    楚鈺又喊了句。

    低頭看著蕭長歌牽著他的手,才知不是夢一場。

    她的手常年冰冷,縱是到夏季也冰冷不已,跟他的手一樣。

    “王爺叫妾身何事?”

    蕭長歌挑眉,不解看著楚鈺。

    溫柔,比平時還溫柔,溫柔到他覺得有些陌生。

    “沒事。”

    楚鈺搖頭,蕭長歌淺笑,視線落在眼前的桌上。

    拿起筷子輕夾魚肉放在楚鈺碗中。

    “既沒事那王爺快些吃吧,若不然菜要涼了。”

    蕭長歌溫婉道,楚鈺低頭看著碗裏的魚肉,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跟白靈兒備的菜一模一樣。

    連這道魚的做法也一樣。

    楚鈺沒多想,拿起筷子輕嚐一口。

    酸酸甜甜地,味道很好。

    “好吃。”

    楚鈺誇獎,蕭長歌淺笑。

    “王爺今夜可要留妾身這邊?”

    聲音溫柔,眼含秋波。

    上一次蕭長歌這般溫柔時是要氣白靈兒,那麽這一次呢…

    “歌兒盛情邀請,我自然留。”

    鳳眼微眯,笑道。

    蕭長歌一臉滿意,拿起筷子夾起菜放在楚鈺碗中。

    約過了半個時辰蕭長歌才宣秋冬把碗筷撤下去,秋冬見狀就知今夜楚鈺要留禁幽院裏便將外麵守的家丁都遣開。

    隻是她家王妃才流產沒多久,身子還沒補回來,現在這般,合適嗎…

    蕭長歌看著銅鏡內的自己,一點一點將頭上發簪摘下。

    長發散落,她隻穿一件單薄的衣服。

    影子映在地上,楚鈺站在身後。

    蕭長歌還真有些懷念以前臉上有傷疤的自己,那時誰人都不敢靠近她,都說她恐怖、可怕。

    “王爺,妾身這張臉與妹妹比如何?”

    蕭長歌不禁問,楚鈺一愣,沒想蕭長歌會問這種問題。

    “歌兒美若天仙。”

    薄唇輕張,誇著。

    蕭長歌卻沒覺得高興:“王爺方才猶豫了,若是不能昧著良心說便不要說了,容易引起反效果。”

    “我說的句句屬實。”

    楚鈺老實道,蕭長歌起身,轉身,動作連貫。

    雙手摟住楚鈺的脖頸,湊近。

    “是真是假,妾身自能判斷。”

    “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您說咱們是不是不該浪費時間?”

    說罷,蕭長歌主動伸手褪去楚鈺的外衣,楚鈺見狀,伸手抓著蕭長歌手腕。

    “歌兒。”

    眉頭緊鎖,楚鈺神情複雜。

    蕭長歌嘴上掛著笑,越是這般笑越讓楚鈺心疼。

    “怎了?王爺難道想食言,不想與妾身再有個孩子了?”

    蕭長歌莞爾笑著問,眼中盡是波瀾不驚。

    喉嚨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卡著一樣讓楚鈺說不話來。

    “但你現在虛弱,不適…”

    話還未說完,溫熱的唇蓋在他唇上,令得他住嘴。

    若是平時他肯定高興蕭長歌能投懷送抱,但他怕她身子遭不住。

    手緊抱著細腰,貪戀她的味道。

    盡管知這是蕭長歌的陰謀,盡管知這溫柔鄉是陷阱他也沉淪其中。

    久久,蕭長歌鬆開,倒是楚鈺有幾分戀戀不舍。

    “說是這般說,王爺不也挺誠實的?”

    蕭長歌低頭看著緊摟著她腰的手,譏笑道。

    “妾身的身體妾身清楚,能不能承受那就看王爺能否溫柔些了。”

    褪掉楚鈺的衣服,楚鈺望著蕭長歌,情不自禁抱起她。

    撥下紗帳,兩人纏綿。

    誰也不肯認輸。

    他清楚知蕭長歌今日這舉動是為了什麽。

    她不過是想爭,想在王爺府站穩腳跟,要白靈兒的命。

    這些事他清楚。

    背後,利鋒閃著銀光。

    “王爺是真不怕死。”

    蕭長歌冷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在楚鈺背後的手正握著匕首。

    正是當初楚鈺送給她的匕首。

    “我知歌兒你舍不得。”

    楚鈺自信道,低頭淺吻,如雨般密密麻麻落蕭長歌臉上。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

    手抱著楚鈺後背,兩人翻滾。

    屋外,紫衣打了個嗬欠。

    “紫衣,若你困了便去睡吧,這裏由我守著就行。”

    秋冬體貼道,紫衣搖頭,小手拍著臉企圖讓自

    己精神點。

    “不成,秋冬姐都在這守著我怎能去睡,我也要…守著。”

    紫衣邊說邊打了嗬欠。

    “行了,一人守跟兩人守都一樣的,你若是過意不去等到下半夜時你再回來替我。”

    秋冬說著,紫衣一聽,點頭。

    “那,那我先去休息,晚些時候再來替你。”

    “成。”

    秋冬點頭,紫衣這才安心離開。

    秋冬打了個嗬欠,她也困,但院子需要人守著。

    她看她家主子方才那樣子很奇怪。

    但哪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梅院,白靈兒等了許久都不見楚鈺來,隻有雙兒怯怯過來稟告楚鈺今兒個在禁幽院那邊住。

    …

    一大早,露水順著葉子滴落,鳥兒在樹枝上叫著,嫩芽冒出。

    蕭長歌從床上起來,紫衣本想進來伺候卻被蕭長歌遣了出去。

    “今日妾身來替王爺更衣。”

    蕭長歌拿起衣服替楚鈺穿著,楚鈺伸手捂著蕭長歌額頭。

    “你的臉色很差。”

    楚鈺關心道,蕭長歌皺眉,把楚鈺的手拎開。

    “誰叫昨夜王爺太猛了。”

    蕭長歌怯怯笑道,楚鈺低頭輕輕在蕭長歌額頭上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般離開,蕭長歌愣愣看著還沒反應過來。

    楚鈺莞爾,心情愉悅。

    舌舔著嘴角似在回味。

    “等會讓秋冬給你送點燕窩過來,記得補補身子。”

    楚鈺叮囑,伺候好楚鈺更衣完,蕭長歌送楚鈺出屋,在楚鈺離開後紫衣才進屋。

    “王妃,您的臉色真的很差,沒事吧?”

    紫衣詢問,蕭長歌看著鏡內的自己,搖頭。

    “沒事。”

    “沒事?我看你事兒挺多的。”

    青垣靠在屋門,一臉不耐煩。

    說好他是王爺府內的客人,他怎覺得自己是個奴才呢。

    天天被這個叫過去那個叫過來地,差遣來差遣去地。

    “今兒個是什麽大風把青垣公子吹來了。”

    蕭長歌轉頭有些疑惑道。

    她可沒喊青垣過來。

    “還能是誰。”

    青垣沒好氣道,邁著大步到蕭長歌跟前,抓起她手腕。

    “奇怪。”

    青垣皺眉喃呢道,蕭長歌正等著青垣後話。

    “昨兒行過房事了吧?開兩幅藥補補身子先,這身子弱得沒法說了。”

    青垣鬆開手腕,蕭長歌好奇看著他。

    “青垣公子方才說了奇怪,哪裏奇怪?”

    蕭長歌反問,清冽的眼盯著青垣。

    “你最近是不是在吃什麽藥?”

    “藥?”

    蕭長歌細細想了下,搖頭。

    “你這兩天是不是瞌睡時間少了。”

    蕭長歌點頭,青垣不說她還沒發覺,一說她倒也覺得是這樣。

    昨天到今天,也是正常作息時間,沒有時不時覺得困乏了。

    “好像是這樣。”

    “奇怪,你若沒吃過藥那這是怎麽回事?”

    青垣好奇打量蕭長歌,想不出緣由。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困乏症解了?”

    蕭長歌詢問,青垣擰眉,有些不爽:“還需要再觀察幾天,這幾天就暫不吃丹藥了。”

    怎有這麽奇怪的事,他用了那麽多藥都治不好怎就突然開始有好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