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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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還好嗎?從宮裏頭出來後您就怪怪地。”
周嬤嬤擔心道,嚴氏回過神看了眼天。
“已經這麽晚了,該休息了。”
周嬤嬤起身往床方向去,忽視了周嬤嬤。
“下去吧,你也早些休息。”
嚴氏魂不守舍道。
今日蕭長歌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蕭長歌到底知道多少。
若是讓蕭永德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明日,她要去找蕭長歌問個清楚。
翌日,嚴氏還沒去找蕭長歌,蕭長歌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池水樓內蘇芊芊一聲聲叫喚,蕭長歌停住腳步看向叫聲處。
“大清早地是鬼還是人在叫喚?”
蕭長歌皺眉,這聲音,實在難聽。
“啊啊啊蕭永訣你要是出了這門就不要再回來!”
話音一落,蘇芊芊那大嗓門又開始嚷嚷,雙手叉腰從樓內走出。
蕭永訣手捂著臉,看臉上的抓痕就知道誰抓的。
一向傲氣的他被蘇芊芊這麽大聲吼都沒反抗,讓蕭長歌驚訝。
“蕭永訣你給我站住!”
蘇芊芊提著裙子追上,見蕭永訣頭也不回想離開又連忙叫住他。
楚鈺跟蕭長歌站在一旁看著兩人。
蕭長歌雙手環繞,此時此刻就差一盤瓜子。
蕭永訣頭也不回,隻留蘇芊芊在身後吼著。
蕭永訣冷掃一眼蕭長歌跟楚鈺,從他們身邊繞過。
“蕭永訣,蕭永訣!”
蘇芊芊喊得嗓子都喊破了,人已經沒影了。
“你還愣在這作何,還不趕緊給我追去,記得不要讓少爺去拈花惹草!”
蘇芊芊擰著個家丁的耳朵,疼得家丁咿呀咿呀叫著。
腳下一蹬,令得家丁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往蕭永訣離開的方向去。
蘇芊芊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起伏。
這會兒才看到站在跟前的蕭長歌跟楚鈺,臉色很不好看。
她昨兒才高興蕭永訣他們回來,大半夜還起來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想跟蕭永訣親熱親熱,沒想她怎麽勾搭蕭永訣都不看她一眼,一人一張棉被就這麽睡到今早,他才回來,這麽早又要出去。
她懷疑蕭永訣是在外麵養女人了,不然這麽早去做什麽!
家裏有她這麽個貌美如花的娘子還不夠還出去拈花惹草。
“嫂子,一大早生氣容易老,悠著點。”
見蘇芊芊盯著自己看許久,蕭長歌率先開口。
怎麽說蘇芊芊也是她名義上的嫂子,喊一句不過分。
“哼。”
蘇芊芊理了理衣服,冷哼一聲扭著細腰往懷閣樓方向去。
蕭長歌聳肩,抬頭看著楚鈺,一臉不解。
“我是哪說錯了?”
“歌兒隻是禮貌打招呼並且好心提醒,何錯之有。”
楚鈺眯眼笑道,蕭長歌點頭。
“走吧,別讓爹久等。”
楚鈺牽起蕭長歌的手往書房方向去,昨夜蕭長歌聽秋冬說起蕭家的事她才知道元氏也去了。
蕭家真是多災多難。
蕭長歌打開書房的門,一個小孩兒撞在蕭長歌大腿上,小孩兒蹌踉往後退開一步。
“恩澤你小心些。”
溫氏才書房內出來,蕭恩澤害怕躲到溫氏身後,探出頭,那雙黝黑宛如黑曜石般的眼好奇看著她。
蕭長歌挑眉,當初她見蕭恩澤時還不會走路,先在能跑能跳了。
“長歌來了,老爺,長歌來了。”
溫氏見蕭長歌時有些驚訝,頭微側往書房內喊道。
溫氏拉著蕭恩澤的小手,將他拉到跟前來:“恩澤,這是你長歌姐姐,快些叫姐姐。”
“長歌姐姐。”
聲音稚嫩加上糯糯的臉,一看就讓人喜歡。
一說話,左右鼓腮,可愛得很。
“恩澤乖,等會姐姐帶你買糖吃可好?”
蕭長歌蹲下,拉起蕭恩澤的手,蕭恩澤起初有些反抗想抽開,但被握久了他反而很喜歡,因為蕭長歌的手冰冰涼涼地,現在夏季,熱得很,握著蕭長歌的手就好像將手放在水裏一樣,能降溫。
一聽糖,蕭恩澤雙眼放光旋即又暗淡下去。
“不行,娘說一日隻能吃一顆,今日我已吃糖了,不得再吃,要吃也隻能明日。”
“多吃一顆,不礙事,不信你問問你娘。”
蕭長歌莞爾,手玩弄著蕭恩澤的小手。
小手嫩嫩的,又很白,讓人忍不住多摸幾下。
“你長歌姐姐難得來一趟,今日就許你多吃一顆,不過吃完要去練武不得馬虎,你可做得到?”
溫氏像在跟蕭恩澤交換條件一樣,然這場景看起來兩人好像真的母子一樣。
不得不說,溫氏比元氏更像個母親也更會教導孩子。
元氏在時把蕭恩澤護得打緊,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生怕府內其他人會對他兒子不利,整日過的提心吊膽地,身體怎可能會好。
蕭恩澤那雙小眼睛轉著,正算計是吃糖還是練武劃算。
“好,那澤兒先吃完糖就去練武。”
蕭恩澤似考慮最佳方案,先吃糖再去練武。
“好。”
“我先帶恩澤下去,你們快些進去吧。”
溫氏拉起蕭恩澤的小手,抬頭對蕭長歌道。
蕭長歌點頭,蕭恩澤離開時朝蕭長歌咧嘴一笑,露出白齒,那雙黝黑的眼鬼賊鬼賊地。
若是她的孩子出生,現在應該是個嚶嚶而哭的小孩兒,再過個一年,就能跟蕭恩澤一樣會說話會走路了。
她的孩子…
“歌兒。”
楚鈺似知蕭長歌想起孩子一樣,輕生一喊,蕭長歌回過神來。
對於孩子,楚鈺愧疚萬分。
若他知道是那樣肯定是先保蕭長歌。
“走吧。”
踏入屋內,蕭永德正放下筆,抬頭看著來的兩人。
兩人現在出雙入對,看起來般配得很。
“你們來了,快坐。”
蕭永德甩袖坐從桌子旁離開坐在椅上,蕭長歌跟楚鈺坐下。
“五娘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希望爹能節哀順變。”
蕭長歌安慰,說到人去世,最傷心的莫過於蕭永德。
“沒事,爹不能倒,不能倒。”
蕭永德抬起手,示意蕭長歌別再說下去。
蕭長歌止嘴,望著蕭永德滿臉皺紋,銀絲滿頭,手上的皮也逐漸鬆懈,一層一層地,瘦了也老了。
“經過昨天的事,爹有什麽看法?”
楚鈺詢問。
楚皇帝不信任蕭永德,夏若晟恨不得蕭永德出事,朝廷上下,對蕭永德有意見的可不止一兩個。
“兵權握在我一個外人手上,皇上擔心是正常的。”
“隻是我幾次將兵權讓出,皇上卻不收回,這…”
蕭永德納悶,楚皇帝想要的他拱手相讓,他想讓了,楚皇帝偏偏不收。
“那是因為皇上生性多疑怕爹是在試探威脅他。”
鳳眸微眯,楚鈺悠哉道。
遲早這生性多疑的性格會害了楚皇帝自己。
他這疑心病不是一般重。
“昨夜僥幸逃過一劫,爹以後行事要注意些,最好看好蕭永訣,若再有昨夜的事怕是誰也救不了他,甚至會搭上整個蕭家。”
蕭長歌提醒,蕭永德為人她不擔心,但蕭永訣她沒半點把握。
“永訣?”
“來人,把少爺請過來。”
蕭永德喊道,昨夜楚鈺挺身而出,蕭永訣還沒跟楚鈺道謝呢。
要不是蕭長歌提起這事他倒忘了。
“方才我們來時看他出府了,爹不必喊了。”
蕭長歌阻止,蕭永德怒拍了下大腿,重歎一聲。
“這時候他能跑哪去,哎。”
“當然是跑去他主子那,出了事主子不出來護著反而是他討厭的人出麵幫忙,他自要跟自己主子討個說法。”
蕭長歌眼中閃過一道利光,冷聲道。
“主子?”
蕭永德挑眉,之前蕭永訣就跟楚言走得很近,蕭長歌口中的主子該不會是…
“就是爹想的那位。”
蕭長歌回答。
除了楚言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蕭永訣跟楚言是多年好友,兩人跟親兄弟一樣。
“我早與他說不能站隊他還偏往太子那邊去,哎。”
蕭永德氣得捶桌,蕭府以後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一定是托蕭永訣所賜。
“爹別氣,免得氣壞自己身子。”
蕭長歌安慰,蕭永德愁的頭發發白,蕭永訣還我行我素地。
他那條命要不是昨夜楚鈺出麵,現在早沒了。
“爹要關心的應該是自己,這次逃過下次可沒那麽容易,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還有一事,現在朝廷內都傳聞爹手上握有先帝留下來的另一道聖旨,聽聞聖旨能威脅當今皇上,爹可知此事。”
鳳眸宛如老狐狸般盯著蕭永德,觀察他一舉一動。
蕭永德拍桌,桌上的茶杯抖著,蓋子與茶杯發出碰撞,內裏的水蕩漾著。
蕭永德從椅上起來,神情微變。
“胡說,到底是誰在胡說!”
蕭永德氣憤道,雙目盯著楚鈺,要他說出個名兒來。
“爹別激動,我也是問問,而且朝廷內都這麽傳,哪怕是假的這麽一傳就怕假會成真。”
楚鈺安撫。
“不成,我得入宮跟皇上說清楚。”
蕭永德耿直,轉頭就想入宮找楚皇帝解釋。
這種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傳入楚皇帝耳中,楚皇帝勢必會防備他,雖不會明說但心裏會應嗝。
“爹,不能衝動,若是你去,更像此地無疑三百兩。”
蕭長歌阻攔,要是蕭永德去,事情會更複雜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