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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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向帝都郊區奔去,陳北的車輛在道路龜速前行,幾乎每過一段道路得遇近乎瘋狂的堵車路段,讓魏銘差點抓狂。

    也是直到這一刻,陳北才明白這下班時間的帝都是有多少的人,算是這二十多米寬的道路也不足以支撐交通的順暢運行。

    “魏老,那位老先生的家是在城外嗎?”主駕駛座,陳北偏頭向一旁的魏銘問道。

    魏銘沒有吭聲,隻是雙目筆直地打量前方,好像是壓根兒沒有聽見陳北所說的話一般。

    這下陳北可有些不樂意了,當即嘟囔道:“我說魏老爺子,你老人家這也不至於吧。我這都要到點兒了,你還不把一些基本的情況告訴我。是因為連你都不知道,還是說你是打心底裏害怕,對於這種東西也是忌諱得很。不過,我想以你老人家的資質應該是不至於吧?莫老交給我一個任務,我怎麽著也得把他完成得漂亮才行,如果按著你這個架勢來,那我到時候進去還不得是兩眼一懵圈的節奏……”

    聽著陳北那滔滔不絕的論斷,直接把後麵的火狼都給看直了眼,它可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陳北這麽囉嗦的時候。

    也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足足讓他說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鍾的樣子,到最後也是魏銘實在是忍不住了,讓陳北閉嘴,然後才把那一位老人的信息吐露了一些出來。

    “幾天不見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了,那個人所在的位置是在城外,因為他一個人喜歡安寧的環境,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我們這些人對他所在的地方也都不是很清楚,隻是有個大概的範圍而已,到時候下車自己去找好了。至於那位的喜好,其實這東西我也不清楚,還是莫老和他的交情要稍微好一點,不過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好了,等會兒過去之後那是少說話,多做事。能不說話的時候不說話,言多必失的道理你應該懂吧。”魏銘一臉鄭重地說道,如果不是真的被陳北說得有些煩躁的話,他怎麽遭也不至於會這樣。

    陳北點頭,在聽到魏銘描述的時候他心已經大概有了那麽一絲計較,大概知道該怎麽和這樣的一些老人打交道了。

    車輛緩慢前行,好不容易熬過了車隊長龍,終於衝了出去,陳北那被硬憋著的速度直接敞開放了出來,車輛在道路直飆,順著魏銘指出的方向,不一會兒到了帝都邊緣地帶的一個小村莊裏麵。

    “行了,在這裏了。你給這裏的鄉親說一聲,然後找個地方把車停下吧。這裏麵的道路可是一點都不寬敞,為了表現你的誠意,我覺得你這小子還是走路進去的好。”來到村莊,門口,魏銘不由得說了這麽一句話。

    陳北點頭,而後在和村裏的村民商量之後,再付出一些金錢也把車停在這裏,帶著火狼和魏銘一道下車。

    “走吧,那位的房屋還在前麵,我們徒步過去行了。”魏銘指了指前路,而後說道。

    “魏老,需不需要把小火留在這裏?我怕到時候把這小家夥帶過去嚇著那位老前輩了可怎麽辦?”陳北略微有些擔心地問道。

    如果說對方真的是莫老的老朋友的話,那怎麽遭也應該是年齡近百的人了,這麽高齡的人如果被火狼嚇住了的話,那指不定一條命也去了七八分了,這可不是陳北想要看見的事情。

    魏銘自然知道陳北擔心的是什麽,當下輕笑道:“你小子放心吧,這小家夥是嚇不倒那位老爺子的,怎麽說也都是一個老革命了,經曆過槍林彈雨,連生死都不怕,難道還會怕這麽一個小家夥嗎?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記得當年這位老首長對於狼這種動物也還真算得是情有獨鍾,沒準兒小火這家夥兒還能給你加個印象分呢。”

    對於能不能加印象分這東西陳北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他現在希望的事情那是早點將這個東西解決掉,而後好帶著火狼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畢竟在整個帝都之可還是有著一份前輩留給他的大機緣,需要他去取得。

    兩人一狼這麽向前走,不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小院子外麵。

    說來也怪,在這個村莊之幾乎所有的村民都住的是小洋樓,也隻有這一戶住的是土坯房,四周還是用竹子織成的籬笆圍合,這麽近乎鶴立雞群一般地坐落在這個村莊之,但卻沒有一個村委幹部敢管。

    這種現象如果是放在別的村子裏麵的話,那恐怕是早會以影響村容村貌給直接強拆了吧。

    “魏老,那位老爺子住在這裏麵嗎?”陳北望著魏銘問道,他怎麽也不相信是這麽一位對國家,對民族作出了這麽大貢獻的意味老革命家居然住在這麽一間屋子裏麵,而且看這屋子的模樣甚至都不能和陳北河村的家相。

    對於陳北的問話,魏銘也隻有無奈的苦笑,可不是嗎?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勸過這位老首長,說他身體不好,住在這樣的環境之容易得風濕,所以想要幫他把這座房子給翻修一下,不過到最後這位老首長也沒有同意,更是直接連吼帶打地將他們一行人都給趕了出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提這件事情了。

    “住在這裏麵,老首長喜歡清淨,他說他向往以前農家小院的生活,在戰爭結束後他差不多住在這裏麵來了,從此過著宛如陶淵明一般日出而作,日落入而息的生活。”

    拍了拍陳北的肩膀,魏銘向前走去,將四周當作門板圍合的籬笆挪開,對著裏對著裏麵輕聲叫道:“老首長,我是魏銘,我來看你了,今天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小客人。”

    聲音傳出,半晌之後才有回應,之間那閉合的土坯房房門逐漸打開,顯露出一個杵著拐杖的白發蒼蒼的老人,臉滿是歲月的傷痕,雙眸之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滄桑,這一位是曾經的傳。

    “小魏?你怎麽來了,這大下午的來我這兒可不是準備來討東西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