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青春期。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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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靈。”歐晨開玩笑道。
顧幼曦附和著說,“對,狗鼻子。”
歐晨慣性地摸著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有點兒像。”
顧佑曦抿嘴一笑,提醒道,“大廳那邊還有調味料,你想要就去拿。”
“唔唔……好吃,哇……好,好辣。”她話音未落,隻見歐晨一手做扇子搧著,嘴裏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這麽心急幹什麽?這湯很燙的。”顧幼曦著急地抽出紙巾,一邊遞給他,一邊說道。
歐晨無比委屈地抬起頭,好看的唇型立馬被辣椒辣成了沒有邊界的鴨嘴,“你這個怎麽不提醒?”
“哈哈哈哈……”誰知,某個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笑屁!我瞬間又討厭你了。”低下頭,埋頭吃十裏飄香的拉麵。
顧幼曦吃著,掀起眼簾看他施施然地走去大廳,又看他笑臉盈盈地走回來,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顧幼曦看著他手裏那盤香菜,頓時秀眉一擰,“原來你喜歡吃這個?”
“嗯。”他坐下,夾了一些給她,“嚐嚐。”
“我可不喜歡,你要都給你。”顧幼曦特地又將香菜夾回去給他。
“顧幼曦,你還挑食?”歐晨抓著一把填進湯汁裏,再大口大口地塞進嘴巴,“吃這個好,有助消化下氣。”
“我不喜歡這個,也不喜歡蔥蒜。”她隻喜歡辣椒。
“你倒那麽多辣椒幹嘛?”
“管我?”顧幼曦俏皮地吐吐舌頭,吃得津津有味。
歐晨但笑不語。
“話說,你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顧幼曦誇道。
歐晨不以為然地吃著麵,悉悉簌簌的,看起來很合他胃口,“什麽架不架子,我又不是什麽總裁,首席執行官,抑或是首長,不至於擺譜。”
顧幼曦讚許地點點頭,“還好,要不然以你家的聲勢,早把人嚇跑了。”她有些好奇地問,“誒,你為什麽會來讀高中啊?”
歐晨沒有搭話,一聲不吭地吃著麵,好像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顧幼曦抿抿唇,一會兒,八卦之心燎原,“那我這麽問,你以前讀過高中嗎?”
歐晨仍然沒有回答。
顧幼曦撅了下嘴,哼哼道,“不說就不說嘛!”
從裏麵出來,顧幼曦剛踏出一步,突然一輛自行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差點就傷了她,那個粗鄙的男人開遠了還聽到他的謾罵聲,“長這麽胖占位置!”
“喂!”歐晨聽了非常生氣,非要找那個家夥算賬不可,可人家已經走遠了,還能奈他何?
“我沒事,你別小題大做。”顧幼曦拉著他的手臂,笑道,那笑意絕對沒有任何勉強。
歐晨赤紅著臉,怒瞪著遠去的背影,“他媽的,要是讓、”
顧幼曦雙手抱胸,冷眼旁觀,“歐晨,你幾歲了,還那麽衝動!!”
歐晨也是氣過了頭,後麵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略尷尬地說,“那個人這麽說你,你不生氣嗎?”
“習慣了就好,而且,別人說一句我又不會掉一塊肉。”顧幼曦大方地說。
“那我當初叫你胖子的時候,你怎麽要罵我?”歐晨開玩笑道。
“你不一樣,你是懂禮貌的學生,怎麽能和他們比?”顧佑曦說。
“切~”
“今天還去我家學習嗎?”顧幼曦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早了。
“不了,明晚吧!”
“那好,一言為定。”
“恩。”
“那,你走這邊,我走那邊。”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好。”
走著走著,顧幼曦回過頭想去看他,然而卻發現歐晨還站在原地,同樣在看著她,顧幼曦的心突然怦怦怦地跳得飛快,這猝不及防的隔空相望,令她重複了今日上午的那種感覺,心跳漏了半拍。
這種感覺從所未有!
好奇妙!臉紅、心跳,手不知道往哪兒放?腳步挪不開,就連聲音也是顫抖不已!
“顧幼曦,明天見!”歐晨咧嘴一笑,使勁兒地揮揮手。
顧佑曦小臉熱得滾燙滾燙的,踩著碎步向後退,差點撞到後麵的小摩的,隻聽見歐晨呼喚了一句“小心”,她立即撒著小腿快跑。
歐晨懵懂地看著手忙腳亂的顧幼曦,覺得她有些小題大作了吧?
……
歐晨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成為全校頂禮膜拜的英雄。一大早來到學校的時候,周鵬就特地在全校師生麵前表彰了他的英勇事跡,站在講台上的周鵬,神采奕奕地說,“學校近年來,確實存在了許多安全隱患,我們全體師生也都兢兢業業地配合消防和治安的管理安排,可是呢,這天災**就像星星之火燎原不絕,就拿這一次來講,這些混混平日裏在學校外麵恐嚇學生、收保護費、聚眾鬥毆,無惡不作,如果不是高一五班學生“歐晨”,昨日在校道上降服了一群混混,也換不來咱們今日這般安寧。現在,請全體師生鼓掌歡迎,有請我們高一五班新同學—-歐晨。
“誒誒,曦曦,“歐晨”是不是上次去我們班看你的那個帥哥啊?”顧幼曦身後傳來花離姿好奇且興奮的聲音。
顧幼曦點點頭,“是啊,你是不是對人家有好感?”
花離姿把頭伸到她耳畔,笑得甜甜的,“我看是你對人家有好感吧?”
站在顧佑曦身邊的班長崔士舜對她們斜視一眼,淡淡地咳一聲,顧佑曦把小手伸到後頭扯了扯花離姿。
“就說一下話也不行,哪個班沒有竊竊私語啊?”花離姿不高興地嘟囔。
崔士舜一個回轉的動作,嚇得顧幼曦縮了縮脖,而花離姿卻不滿地瞪著他,“我說錯了嗎?”
底氣有些不足。
崔士舜雲淡風輕地瞥她一眼,接著柔光四射地掃向顧幼曦,冷冽的聲音從天而降,“幼曦,為了你的前途著想,我建議,親賢臣遠小人。”
顧幼曦還沒反應過來,花離姿一聲獅子吼吼道,“你說誰是小人?”
“誰生氣誰就是。”崔士舜完全忽視從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炯炯目光,繼續看著升旗台,站得昂揚挺直。
“略略略……裝酷!臭美!”花離姿窩火地看著他的背影。
“好了好了,姿姿,你也別生氣了。我相信班長絕對沒有要針對誰的意思。”顧幼曦說。
“切。”花離姿低著頭,抱著胸,繼續悶悶不樂。
“姿姿,我們還是看帥哥吧!”黎晶晶笑著安慰道,花離姿這才心情好了一點。
而此時,周鵬已經是第三遍呼喚歐晨的名字了,可是人呢?
對於歐晨的三天打漁四天曬網,顧幼曦也是見怪不怪了,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她原本是滿懷期待的來,現在聽說他不在學校,怎麽感覺到有種淡淡的失落?
那今晚的補習呢?她突然都有種盡快讓今天過去的想法。
“顧老師,你們班這位新生夠有個性哈,屢次打破學校的記錄。”在升旗台下的花鍾離,當著所有老師的麵說道。
“21世紀不管是經濟還是思想文化,確實也不能再步舊社會的後塵了。”顧渠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那也不能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亂來呀!”
“誒,花主任,這你就錯了,歐晨是有沒有本事那都照樣這麽做,但,我還是很讚成你剛剛說的話,他確實有點本事。”顧渠得意地說道。
氣得花鍾離臉都綠了。
“我要是有部手機就好了。”顧幼曦暗暗想到。
“誒,歐晨,那是歐晨吧?”突然花離姿叫道。
顧幼曦猛抬起頭,真的是歐晨!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就像久旱逢甘雨般的滋潤。
周鵬明顯鬆了口氣,接著托了托眼鏡,笑眯眯地請他上台,對著麥克風向全體師生說道,“呃,現在有請我們的英雄歐晨說兩句。”
歐晨仍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這才剛起了個早,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來學校,不知怎的就被校門口的保安“恭敬”地請來這裏,接著在周鵬的召喚下,鬼使神差地走上升旗台,麵對全校數以千計的視線,如果一人怨他一句,那他早就被這些眼神殺死了。
“小晨,昨天你的表現不錯,今天特地召集全體師生開這個‘表彰大會’,你給說兩句唄。”周鵬和風細雨地說道。
歐晨放眼望去,一群迷弟和迷妹正以45度仰望,崇拜地看著他,今天的他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帥!跟他的耳鑽一樣,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
既然已經被“委以重任”,歐晨這個時候不說兩句倒顯得辜負了群眾的“厚望”,於是拿過麥克風,思索了好一陣子才隆重發言,“呃,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謝謝。”
接著在全體師生眼神呆滯的狀態下,緩緩地走下升旗台,明明是攜著一身光輝的青年,為什麽看起來如此寒氣逼人?
一路走過去,更有女生如癡如醉地看著她,也有輕蔑的、不屑的、崇拜的等等,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就如同他說的,“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他可以絢麗也可以單調,可以綻放也可以收斂,可以熱情也可以冷漠。
從第一次見麵時的生人勿進,到第二次的無所適從,再到昨天的交談甚歡,最後是今天的煙火論,顧幼曦的心也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慢慢沉澱,這種感覺好像是裝著心事,這種心事是一點一點累積的。
原來,她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女生了,而是有了像別人所說的“青春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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