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話嘮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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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神雕的邀戰,蘇誌航當即以行動回應,結果很明顯,如果獨孤求敗複生,以其劍道境界,說不定還能抹平與蘇誌航的內力間巨大的差距,痛痛快快打上一場,至於神雕嗎,雖然雙翅之上力道驚人,但神雕也不能說會甚麽武功,隻不過天生神力,又跟隨獨孤求敗日久,經常和他動手過招,記得了一些進退撲擊的方法而已,遇上力道更加變態,招式精進的蘇誌航隻能甘拜下風。
毫無懸念的慘敗之後,神雕倒也並不氣餒,想來是昔年讓獨孤求敗打擊的夠嗆,雖然年深日久,但早已經習慣了的神雕倒也能夠接受自己的失敗。尤其是當蘇誌航堂堂正正擊敗神雕之後,動物之間向來強者為尊,神雕雖說靈智大開,與人相近,本身又傲氣無比,但說到底還是動物之屬,何況即便是人類相處,許多時候也逃不了“強者為尊”這四個字,遇上屬性全麵碾壓的蘇誌航,神雕心服口服後雖然還沒有達到自己打包“求**”的地步,但態度上已經尊敬了許多,桀驁之意也大有收斂。
既然勝負已分,神雕當即領著蘇誌航來到洞前,在山洞前點了三下頭,叫了三聲,回頭望著蘇誌航,蘇誌航知曉這是讓他行禮之意。雖說現下已有自信論實力已經不輸於獨孤求敗當年,但劍道方麵蘇誌航還是自承有所不如,何況自己也算是得了獨孤求敗的劍道傳承,是以蘇誌航雖然沒有像原著裏楊過一般跪拜,但還是認認真真行了前輩之禮,這才跟著神雕走進洞府。這洞其實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
神雕向洞角叫了幾聲,蘇誌航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正是一位b+級大高手的埋骨之所。一抬頭,見洞壁上寫得有字,雖然洞中黑暗,但蘇誌航卻完全不受影響,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看那三行字道: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下麵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
蘇誌航吸取了教訓,並未用真氣掃過激發其中的精神意念,而是隻以以空明心經中放空內心之法細細感應,雖然沒有讀取劍道意念那般清晰,但其中寂寥心緒卻同樣深刻。蘇誌航雖然心中感慨,但作為輪回者,卻很清楚,自己雖說在射雕裏可能已經無所畏懼了,但放到無限世界裏卻仍是微不足道,離真正發出這種感慨的資格還早得很呢。
出了洞府,蘇誌航想起一事,對著神雕說到:“雕兄,貧道有一法,可以直接溝通意念,不必以言語便能同你交流,卻需要你與我配合,不知雕兄可想試上一試?”那神雕聞言,雖然不懂什麽叫溝通意念,但蘇誌航的大意還是聽懂了,停下點了點頭,又昂首輕鳴幾聲,似是讓蘇誌航放手施為。蘇誌航見狀微微一笑,也不遲疑,當即以自身意念溝通神雕意念,正是蘇誌航自移魂大法之中悟出的禦獸術,自創出禦獸術以來,蘇誌航多數時隻是用其精神溝通之效,很少自恃精神強大就對動物們進行強製操控,對神雕,蘇誌航就更不可能如此做了。意念通道建立起之後,蘇誌航果然發現神雕的思緒與尋常動物的渾渾噩噩截然不同,不僅條理清晰,而且精神力至少比得上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見神雕還在等待,蘇誌航直接一道意念傳過去:“雕兄,如何,聽得到嗎?”神雕當即“咕?”的一聲,在蘇誌航的感知中,卻知道神雕說的是:“這是怎麽回事?”然後一人一雕如此這般你問我答,比之原來蘇誌航連蒙帶猜交流方便許多,場麵十分和諧···才怪!這隻是原本蘇誌航的想象,可惜很快,蘇誌航就對自己此舉感到萬分後悔。作為一隻高智商的雕,自獨孤求敗死後便孤身藏於山穀,既沒有同類交流,何況即便有神雕也看不上自己沒腦子的同伴,也沒有人與之陪伴,而且即便是獨孤求敗也隻是能夠猜出其表達的情緒,其交流更多是單方麵的對神雕傾訴和調(和諧)教,能夠將自己的話語清晰傳達給對方的交流尚是首次。
提問:一隻正常的高智商的雕(正常的雕有高智商的嗎?),如果憋了近百年隻能聽不能說,那麽終於等到能完全與自己交流的人會有什麽表現?蘇誌航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那就是變成“話嘮”,非常恐怖的打個比方,如果把神雕的話變成qq短消息的話,那麽神雕的表現就是你隻要不注意就會立刻刷到99+的洪水群。最關鍵的是,這台服務器還建在蘇誌航腦袋裏,完全沒法屏蔽消息。而且,對於這頭不斷刷屏的神雕,隻要蘇誌航一斷開意念連接,將其下線,神雕就立刻躺在蘇誌航麵前,開始滿地打滾,蘇誌航瞬間感覺心中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b),拜托,你可是神雕啊,說好的驕傲呢,怎麽為了聊一個qq就開始賣萌賣節操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而且教練,這畫風不對啊,就神雕這形象,裝威武古樸那是沒有絲毫問題,但是如果說打滾賣萌,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等到蘇誌航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風中淩亂的心情,苦笑地看著地上耍賴的神雕,不得以重又構建了意念連接,不過蘇誌航此時也不是初下終南山時的青澀少年了,一路走來,雖然可能還比不上在江湖裏打滾幾十年的老狐狸,但對付神雕這種十一二歲的熊孩紙還是手到擒來的,構建意念通道後,不等神雕神雕再次開始刷屏,蘇誌航就搶先問道:“雕兄,別著急別著急,貧道知道你是雕中異種,天生不俗,但是,就貧道看來,如今雕兄雖然也稱得上威武不凡,但毛羽稀疏,似乎身體並不康健?”蘇誌航說到“威武不凡”幾個字的時候,不僅加重語氣,而且還盯著地上打滾的神雕,調笑之意甚是明顯。神雕聞言,也頓覺不好意思,站起來後也不見外,立刻上線:“老蘇啊,想不到你的眼光蠻準的啊,想當年還跟著老主人的時候,你雕哥我可是身輕力強,不說其他,一口氣飛三四十裏地,那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神雕知道張飛嗎?嘛,就當獨孤求敗無聊至極,給神雕講過《三國演義》吧),那時候,你雕哥的羽毛,有這麽長,所有遇到的雕那可是羨慕嫉妒恨,你去打聽打聽,當年有誰不知道我雕哥襄陽第一雕(蘇誌航:怎麽聽著這麽像菜名···)的名頭,那些想追雕哥的母雕們可是都從大漠一直都追到襄陽···”眼見神雕又開始大吹特吹,蘇誌航果斷再次搶過話頭,“雕兄,貧道醫術也還算拿得出手,能否讓貧道一試?”神雕一聽自己有機會回複自己“襄陽第一雕”的威武,立刻住口,滿眼希冀地望向蘇誌航,不斷詢問,蘇誌航見目的達成,也不繼續賣關子:“說到醫術,貧道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不過,貧道診治時,需要集中注意,希望雕兄保持安靜,有疑問時再問雕兄,可好?”事實證明,對付話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