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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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裏包惜弱與楊鐵心夫妻二人,一個寄居王府,深居簡出,甚少在外人前露麵;另一個顛沛流離,走南闖北,卻隻是江湖中最常見的流民。如此兩人,分別近二十年之後,身份如此懸殊之下,還能再次團聚相認,不得不說當真緣分不淺。雖說這對苦命鴛鴦見麵沒多久就共赴黃泉了,實在是造化弄人,但也算是真正的同生共死了。
現在在蘇誌航的強勢介入下,這對苦命夫妻終於破鏡重圓,沒有重演原著中的悲劇,對此,蘇誌航自然是十分喜聞樂見的,願有情人終成眷屬當是人之常情。
看到多年不見的夫妻二人都是激動不已,彼此間必定有千言萬語需要傾吐,丘處機見狀也很自覺地帶著一同圍觀的蘇誌航、楊康、穆念慈三人,離開了楊康母子在的新居,把空間讓給夫妻二人敘舊。
不過,就如同蘇誌航的預料那般,不久之後,門外眾人就聽見屋內楊鐵心的怒吼聲,當丘處機等人都被怒吼聲吸引,紛紛來到二人敘舊的門外,眾人就見楊鐵心一邊從屋內衝了出來,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完顏洪烈,我誓必殺你!我誓必殺你啊啊啊!!”
這裏很多人就想問了,這楊鐵心為什麽突然就這麽激動呢?在場除了蘇誌航外,也無人能猜到楊鐵心如此暴怒的原因。不過,聽楊鐵心喊的話,好像還要跟完顏洪烈拚命,這是為什麽呢?難道是楊鐵心知道包惜弱改嫁後,男人的自尊心發作,覺得自己被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後,要把撬牆角的完顏童鞋個人道毀滅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對於包惜弱改嫁這件事情,楊鐵心雖然心中還是有幾分芥蒂,但是想到自己與穆念慈這些年的顛沛流離,自己不僅堂堂七尺男兒,而且還有武藝傍身,尚且過得如此艱辛。再想想包惜弱一介弱質女流,不但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還帶著楊康這個拖油瓶,孤兒寡母身無長物的處境,若是沒有另找依靠,會過什麽樣的日子,自己受得了不代表包惜弱也能熬過來,也就不忍苛責了。況且自己剛有消息,包惜弱就舍棄富貴不要,一心趕來,楊鐵心也就消除了心中的不滿。
當然,說起這些年的處境,完顏洪烈始終是一道繞不過的坎。包惜弱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曆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鐵心,不過,這一敘述就粗大問題了。
當初在牛家村,完顏洪烈為了包惜弱編出來的什麽鬼話借口,可能騙得了心機單純、天性善良的包惜弱,但是毫無疑問,這些鬼話哪裏騙得過在江湖裏打滾不知多少年的楊鐵心?
先不提當年在丘處機在趙國境內追殺一位金國權貴的同時,恰巧又有一位金國王爺如此巧合地同樣路過牛家村的說法,本身就充滿疑點。隻說完顏洪烈又如此巧合地被丘處機追殺受傷,躲在牛家村,尤其是在這位金國王爺傷好離開後不久,郭楊二人突然就莫名地被官兵圍剿,然後這位王爺又如此巧合地英雄救美救下了包惜弱,最巧合的是這位金國王爺竟然對包惜弱一見鍾情,多年來癡心不改!好嗎,正常人見到如此多的巧合都不會覺得正常。
如此多的巧合,楊鐵心隻要將這些事情聽了一遍,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當初一番事故的真相。正因為想通了當初的自己與郭嘯天突然被通緝的疑點,楊鐵心才會如此暴怒。毫無疑問,造成自己與包惜弱分別十幾年,義弟郭嘯天身亡的罪魁禍首已經很明顯了。奪妻殺弟,害得郭楊兩家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十幾載,難怪楊鐵心如此暴怒,誓要殺完顏洪烈了。
當丘處機從楊鐵心處得知當年驚變的真相,這要殺完顏洪烈的不出意外又多了一人。如此一來,好不容易勉強接受自己身世的楊康再次風中淩亂了。
原本在趙王府的時候,丘處機要楊康接受的身世,雖然算是一大打擊,但是頂多是晚間八點檔肥皂劇的劇情。而且這件事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隻要是聰明人都不會有自欺欺人的做法。最重要的是,楊鐵心與完顏洪烈之間雖有國仇,造成兩者間初始好感度為負數,再加上包惜弱問題上的尷尬,關係雖然絕對稱不上友好,不過,倒也並非你死我活的關係。
楊康接受身世的過程雖然艱難,但也不算多波折。畢竟,並不是選擇姓楊後,楊康就不能念完顏洪烈的多年感情,二人還是可以找機會交流感情的,甚至假若完顏洪烈願意,不介意楊康的身份,繼承他的爵位也不是不可能。當然,楊鐵心與丘處機願不願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這次就截然不同了。因為完顏洪烈當年的行為,楊鐵心與完顏洪烈絕對是不共戴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關係,這情節已經從八點檔肥皂劇上升到黃金檔狗血劇的水準,楊康已經不可能再左右逢源,麵臨的是真正的二選一。
當然,暫且不提楊康本心的選擇是什麽,看現在暴怒的楊鐵心與丘處機二人,如果楊康此時敢袒護完顏洪烈半個字,就連蘇誌航都不敢保證楊康的人身安全。畢竟,當年完顏洪烈做的事實在是太缺德了,可不是區區一個“愛”就能被原諒的,而楊康此刻的選擇也決定了蘇誌航以後對待楊康的策略。
不過,人都有一種奇怪的逆反心理,如果此刻楊康迫於壓力選擇了楊鐵心,實際上可能會將他的內心推向另一方向。當然,此刻蘇誌航的當務之急是攔下要殺人的楊鐵心與丘處機二人。
楊鐵心還好,可丘處機就不同了,自從和神雕關係成為酒友後,丘處機的機動性可是幾乎能與蘇誌航比肩。如果蘇誌航不攔著,以丘處機的性子,立馬飛到趙王府,給完顏洪烈送上一份香噴噴的便當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來,氣倒是出了,楊康與全真間也會造成巨大的裂痕,如果要彌補,很艱難,當然,蘇誌航也可以用空明心經直接抹除楊康心中關於完顏洪烈的記憶,不過,這隻是最下策,既然蘇誌航想要將楊康培養成全真下一代掌教,自然不會輕易動用此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