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忘了她，我在努力變成她，或者說，變成她希望的樣子。”

    越卓陽突然用濕潤的舌頭舔了舔自己蒼白的嘴唇，明明剛才才喝了一口水，卻似乎覺得有點口幹，他眼神深沉的盯向謝榮。

    身體緊繃，手指握住水杯，骨節泛白的同時還有抑製不住的顫抖。

    “她希望你變成什麽樣子？或者隻是你認為的樣子？”

    “不，不是我認為的樣子，是她希望的樣子。”

    越卓陽有些坐立不安，他微不可察的前後晃動著身體，無意識的喝水，並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謝榮看著他手中已經空了的水杯繼續提問。

    “她希望你結婚？”

    “嗯，是的，嗬嗬，她不愛我。”

    越卓陽突然笑起來，眼神飄忽了一下。

    然後轉回來盯著謝榮。

    空氣安靜了半分鍾，謝榮沒在用那種凜冽的目光盯著越卓陽，而是換了一種雲淡風輕的眼神，他坐著，不動，也沒有再開口。

    “你的問題，好多陷阱，看來我要注意了，你就不怕我以後拒絕你這樣盤問式的試探。”

    越卓陽把空了的杯子放在桌麵，發出一聲意料之外的響聲，他似乎沒想那麽用力，但是聲音大到意料之外。

    他握住杯子的手頓了頓，仿佛在平息那一聲，也在平息自己起伏的情緒。

    “別緊張，我是有試探的意思，我的目的達到了，你說你清楚你目前的狀態，可是你有沒有發現，光是名字就可以讓你心髒跳動的頻率紊亂。”

    “你真是個可怕的心理醫生，落你手裏我還能活下去嗎？”

    “應該說隻有我能救你，你應感恩戴德。”

    “是的，是的，如果我在你手裏活了下來，我謝過大哥你不殺之恩。”

    越卓陽笑，謝榮也習慣性的勾起唇角。

    “你可以做到的，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做到，我是說，我會幫你的。”

    “你會幫我？嗬嗬，讓人意料之外的驚喜啊。”

    越卓陽無神的回答，古同這個時候過來，手裏拿了一雙鞋。

    “古同，讓琴姨準備吃的吧，阿榮趕飛機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

    古同看著越卓陽穿鞋，又把自己關進書房，再回來把謝榮迎去客房休息。

    樓梯的時候謝榮問古同。

    “他怎麽走出來的？或者說，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如今的越卓陽完完全全改變了人格脾氣，甚至是氣質，神情，行事風格，待人接物，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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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奇怪的特質在慢慢被他同化到自己的靈魂裏，變成一個新的“越卓陽”。

    沒有一處是兩年前的樣子。

    “我也無法確定，但是如果謝先生願意的話，可以去溫房看看。少爺現在封存了那裏，除了他沒人能進去。”

    “嘖，讓人頭疼的混蛋。”

    謝榮放鬆了就本性暴露，不耐和煩躁都冒來。

    古同也理解謝榮的脾氣，識相的閉嘴，但是謝榮覺得困擾的事，多半是他打定主意會去完成的事。

    所以古同的內心是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