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興趣才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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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旦對女人有了性趣,他會使出渾身解數展現他的魅力,以迷惑女人,這是雄性物種與生俱來的本領。
譚則淵見寧可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準備去搭出租車。他就知道機會來了,走前,拍了拍寧可的肩,說:“你等等,我送你回去。你一小姑娘晚打車我不放心。”
寧可仰著頭,看著譚則淵,莞爾一笑,說:“好,我等你。”
譚則淵摸了摸她的頭,見她並不抵抗自己的肢體接觸,笑容更深。
一個男人試探女人對他的感覺或反應,慣用的伎倆就是漫不經心的觸碰對方的手,或是用膝蓋去觸碰對方的膝蓋,諸如此類的輕微動作。
而現在,寧可不排斥與自己有肢體的接觸,那就證明有戲,譚則淵哪能不喜?
像他這種年紀的人,事業有成,又還不打算結束單身生活的男人,最喜歡與二十歲下的女**往,因為這個年紀的女人同樣也渴求著自由,並不會向他討要婚姻。
很適合一同玩耍。
譚則淵迅速的把車開到寧可身邊,還頗為紳士的為寧可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寧可卻自己開了後座的車門,說:“不能輕易坐男人車的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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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則淵有些訝異,隨後一笑,說:“你這丫頭還挺懂事的啊?”
寧可也不知是昏了頭,還者是本性流露,說:“謝謝誇獎。”
譚則淵又笑了,搖搖頭,自己坐回了駕駛座,問:“送你去哪兒?”
寧可說了她學校位置。
譚則淵才發現寧可是他師妹,笑說:“搞了半天,原來你是我師妹啊!果然我們學校人才多。”
寧可大概是真醉了,麵對譚則淵早就沒有當時的拘謹,言語動作都帶著些俏皮,嗬嗬一笑,說:“學長你這是拐著彎誇自己啊!”
“主角還是你。”譚則淵腦中想著怎麽把寧可弄到手,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
寧可坐在後座,抱著副駕駛的車座,半眯著眼,凝視著譚則淵的側麵,說:“學長,你可真帥。”
譚則淵在後視鏡裏看了寧可一眼,笑了笑,嘴角帶著酒窩,眼角有兩條魚尾紋,有種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那種叫人心甘情願沉迷其中的風流是歲月沉澱下的禮物,是年輕小夥子所不具備的。
寧可忽然麵紅耳赤,心怦怦的直跳,就好似羚羊遇見了他們天敵時的緊張與慌亂,忙垂下頭,不讓自己情緒外露,讓他覺得她花癡。
可她的反應不過是欲蓋彌彰。
譚則淵早就將她眼中毫不掩飾的迷戀,收入眼底,這也正中他下懷,笑得愈發開懷,說:“你可要坐好些,撞到碰到了我可沒得賠。”
“我信學長的技術!”寧可歪頭一笑,天真無邪,說的話卻叫譚則淵這老司機想入非非。
譚則淵也是奔四十的人了,過的女人比寧可見過的男人都多,和他玩些勾引的把戲,寧可還是嫩了些。
譚則淵又是一笑,說:“你考駕照了?”
“還沒呢!家裏不讓學,怕我證沒到手,人先殘了。”
譚則淵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說:“你可真逗人喜歡。”
寧可聽了這話,哪裏還能平靜?
“那你喜歡我嗎?”
這句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譚則淵挑眉,笑意更深,但眼中卻無溫情。即便他心存不軌,但為顯得不那麽輕浮,他沒接話。
車廂內陷入沉默的尷尬。
寧可得不到回應,心裏難受極了,橫豎這話都問出口了,也不怕再丟臉了,帶著英勇就義的表情,說:“譚則淵,你喜歡我嗎?”
寧可緊盯著譚則淵,期待他的答案。
譚則淵不答反問,“寧可,你多大了?滿二十了嗎?”
“不不不,你犯規,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要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寧可一本正經的問:“你喜歡我嗎?”
“真是個小孩子。”譚則淵搖搖頭,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喜歡。這麽個小可愛怎麽能不喜歡?”
寧可聽了這話,有喜有悲,這種感覺就像放在櫥窗裏的精致娃娃,自己夢寐以求,可現在有人說要贈送給她,也不覺得有多麽可貴,有多麽的喜歡了。
寧可多多少少有些意興闌珊,老老實實的做回後座,麵帶著得意的笑,說:“恭喜你!你是正常的!”
“那你可以回答我問題了?”
“學長!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嗎?”寧可笑著看向譚則淵,目光帶著狡黠,靈動魅惑。
譚則淵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有點狡猾,可憐了你男朋友喲!”
寧可有模有樣的說:“學長說話太尖酸,還真叫人招架不住,可憐了你女朋友喲!”
譚則淵笑了笑,沒再搭腔,專心開車。
寧可也隱了麵的笑意,癡癡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
途中,譚則淵從後視鏡看了寧可一眼,發現她歪著腦袋靠在車窗睡著了。
譚則淵雖然對寧可心懷不軌,但也不至於太沒品,乘人之危,幹些下作勾當。
對於寧可對他毫無戒備之心的舉動,老實說,譚則淵除了感歎她太過年輕之外,多多少少還有些輕蔑之意。
這是什麽心態?
因為他認為潔身自好的姑娘,有一定的自我保護意識,不會在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車呼呼大睡。
如果他想侵犯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也是她給了他這個機會。
隻是譚則淵沒必要鋌而走險,去做犯法的事。
畢竟,強奸犯這名頭可不怎麽好聽。
快到學校的時候,譚則淵喊了幾聲寧可。
寧可其實沒睡,隻是頭有些昏,閉目養神,也暗自思考她對譚則淵到底是一時的迷戀,還是真的喜歡。
寧可說:“就送我到東門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宿舍。”
“送佛送到西,我也不差這麽點時間,你住哪棟寢室?”
寧可也不扭捏,說:“東苑4棟。”
到了宿舍的時候,早已經關門了。
寧可硬著頭皮在宿管阿姨宿舍的窗前喊:“阿姨!麻煩開下門!阿姨!”
喊了好幾分鍾都不見有應聲。
譚則淵說:“要不去外麵開間房吧。”
寧可說:“沒事,你先回去吧,路注意安全。”
譚則淵也不再堅持,站在她身邊等門開。
在寧可不依不饒的鬼喊鬼叫下,宿管阿姨罵罵咧咧的起來開門了。
又聞見寧可身滿身的酒味兒,對著寧可就是一頓痛罵,說:“你哪個寢室的?小小姑娘不學好,和男人混到半夜三更才知道回!一定要全校通報批評。”
寧可非但不能回嘴,還好聲好氣的說:“阿姨,我這隻是出去兼職了,回來晚了些,阿姨,不要通報批評好不好?我保證不再有下回了。”
那宿管阿姨瞥了譚則淵一眼,又聞到寧可身一身的酒味兒,撇了撇嘴,顯然不信寧可的說辭,打了個哈欠,說:“規矩可不能壞!”
寧可也不再求饒,對譚則淵說:“那你…路注意安全!”
譚則淵也沒吭聲,朝寧可擺了擺手,就走了。
寧可知道,現在一別,今後能不能再見到譚則淵,是個未知數了。
心中百感交集,複雜得很。
她忽然從大堂跑向外麵,想要去擁抱他,圓一圓她遙不可及的夢,但還是膽怯,不敢付之行動,站在台階,對著譚則淵說:“譚則淵,我今年十九了!”
我今年十九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可以追求我的。
譚則淵站在車邊,盡管看不清寧可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什麽模樣,一定是帶著少女的羞怯,還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敢無畏。
譚則淵心緒有些複雜,不忍沾染這麽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但身為男人的探知欲又在作祟,叫他不能毅然的拒絕,斷了她的幻想。
譚則淵笑著說:“小丫頭,早些休息吧!下次我來這邊了請你吃飯。”
你看,一個老男人,說話做事總會留有餘地,叫她產生無限遐想。
隻是這種客套話,寧可哪裏能當真?哪裏敢期許?掩飾心中的不快,假裝歡樂的樣子,說:“那我等你的大餐!”
“再見。”
寧可看見譚則淵的車轉了彎,沒了蹤影,忽然有些難過。
為這段不為人知的暗戀,為這無疾而終的結果,為這個再見的夜晚。
那夜,寧可以為自己一定是輾轉難眠,但相反,洗了澡,倒床就睡了,一夜無夢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