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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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爸見林致遠沒待一會兒就走了,還問:“小遠啊!你這就走了啊?怎麽不多留一會兒?”

    寧爸知道了林家有意與自家結親,盼著早日離婚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躁動不安了。

    寧爸的那種迫切感就好像是買了彩票,中了大獎,盼著黎明早日到來,趕緊去領獎的那種心情。

    這致使他對林致遠格外的親切,就好似對準女婿一般。

    林致遠對寧爸忽然的熱情有些不適應,說:“我明兒再來。”

    “誒,好好好!有空多來叔叔家坐坐,寧可一個人在家也無聊的。”

    林致遠聽了這話瘮得慌,急忙地說了聲叔叔再見,就跑了。

    林致遠回了家,林爸林媽都很意外。

    林媽問他:“吃飯了沒?怎麽回來也都不事先通知一聲。”

    林致遠心情是百般複雜的,老實說,他並不抗拒與寧可結婚,甚至還隱藏著一些竊喜。但看寧可的態度,很明顯,沒對自己動情。

    婚姻不是兒戲,他不能強求。

    林致遠說:“媽,是你寧家去說親了?”

    “阿耶,你怎麽就知道了?”林媽的臉帶著些懊惱,又問:“你不喜歡寧家丫頭?”

    “媽,我和她隻是朋友,你這樣做讓我們以後怎麽處?再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事就這麽停了,以後提都不要提了。”

    林媽聽了這話那可是怒由心起,臉色瞬間就變了,想也沒想,就說:“女朋友?林致遠,我今兒就在這兒跟你把話說明白咯!有我一口氣在,你那女朋友別想進林家門!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那麽多姑娘你不找,非得找個瘸腿的,你這帶出去不嫌丟人,我都覺得臉無光!”

    林致遠也有些火了,說:“媽!你這話說得可就有點難聽了,什麽是瘸腿的!她……”

    “得了,你別給我說些有的沒的,你就隻說說她走路是不是一瘸一拐的?如果是,那她就是個瘸子!是瘸子就別想進我林家門!”

    林致遠覺得林媽說話太過刻薄了,有失望,有憤怒,還有無奈。

    “媽,你先冷靜一下,這事以後再說。我和寧可結婚是不可能的,你以後也別寧家說結親的事了。”

    “今兒我把話擱這兒了,你如果還認我是你媽,你就跟那姑娘分了,老老實實的找個本地姑娘,結婚生子。”

    “媽!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我現在講的就是道理!”

    林致遠和林媽就這麽帶著各自的情緒談了很久。林爸也時不時的插幾句,讚同林媽的話。

    林致遠敗陣,隻能鬆口妥協,一副懨懨的模樣回了自己房。

    林致遠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爸媽會這麽的迂腐,這麽的狹隘。高低腳有錯嗎?誰願意生來殘缺?為什麽就不能寬容一些?

    林致遠沒有想過,做人父母的,從來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擁有的是頂好的。不論是學習、事業還是婚姻。

    這不能怨恨父母迂腐,狹隘,隻能說他們考慮的範圍不再限於感情,而是生活。

    關於他們兩家結親的事,雖然兩個當事人都持反對態度,但兩家的家長卻是相當欣喜的,來往更加密切,儼然走成了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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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寧可這邊看中這門親事的是寧可她爸。

    寧媽礙於麵子,也不能直接跟林家說我閨女可不會嫁到你們家去,畢竟是一個小區的,而且寧可和林家兒子又是從小玩到大的,總歸要顧些麵子的。

    寧媽隻好一直對寧爸說不要再和林家人來往了。但寧爸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當一回事。

    寧可說她不會和林致遠結婚,寧爸一樣的置若罔聞,一意孤行。

    隔三差五的就跟林爸喝喝茶打打牌,為的就是早日促成這門親事。

    寧可受不了寧爸的固執,沒在家裏待幾天就跑了。

    都說畢業就意味著失業,這話還真是不假。

    寧可在網投了簡曆,好一點的公司沒回音,差一點的又不想去,連麵試的**都沒有。

    就這麽過了一個多月,寧可終於找到了一份還能將就的工作雜誌社編輯實習生,專門負責英文編輯。

    寧可初入職場,關於職場裏麵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一竅不通。

    有次,寧可陪同編輯去采訪本市房地產大亨,這編輯叫她將采訪稿撰寫成英文文稿發給她,寧可左改右改,改得自己比較滿意了交給編輯,編輯啥話也沒說,又發配新任務給她,打電話給某某人約采訪。

    在這期間,寧可是忙得焦頭爛額。

    編輯隻發號施令,壓根不管你怎麽完成。

    好不容易等自己的文章出刊時,寧可帶著雀躍與欣喜去看,左翻右翻,發現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寧可這就怒了,拿著雜誌氣勢衝衝的去找那編輯質問,問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名字給忘寫了。

    那編輯淡淡的說:“你還在實習期,不了。”

    實習期?不了?這是什麽鬼理由?寧可可不認,說:“人民日報的實習編輯都給寫名字呢!怎麽到這兒就成了不了了?說得嚴重些,這可是侵權!”

    那編輯瞥了寧可一眼,好像嘲諷她不知天高地厚,說:“那你去人民日報唄!我們這兒就是這規矩。想要待著,就受著,不想待著,就辭職唄!你走了,自然還有人來。”

    寧可聽了這話,氣得是咬牙切齒,在心裏咒罵了這編輯千百遍,最後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什麽也沒說,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她還能怎麽辦?大吵大鬧不成?

    唉!

    後來,寧可才知道不記名,竊取她的勞動成果,那是小菜一碟,編輯與編輯之間的明爭暗鬥,那才是叫人恐懼的,簡直堪比電視裏的宮鬥。有的時候是關於版麵問題的計較,有的時候是關於受訪者的爭取,有時候又是關於排刊引發的問題。

    有些名氣不夠大的人想要雜誌,編輯願不願意理那得兩說,如果這人會來事,可能就了,反之,那就黃菜了。可一旦是大亨級別的人物,編輯們就爭相著要采訪了。

    諸如此類的事,讓寧可知道,在很大程度,雜誌社就是個名利場,人人都勢利得很。

    職場真的就如戰場。

    好在,寧可熬過了漫長的實習期。

    轉正了。

    這叫寧可喜憂參半。

    喜的是終於轉正了,不再受人折磨了,憂的是,她壓根就約不到大咖做采訪,以助她在雜誌社取得一席之地。

    手裏頭做的,隻能接一些投放廣告的活。

    就這麽過了半個月,寧可忽然想到了譚則淵,他咖位不大,但在本市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這讓寧可不禁欣喜。

    可,真要聯係他時,寧可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