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貴人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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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小老虎和老狼是為何要幫自己,馮梓都隻能承它們這個情。
那老狼低吼了一陣發現老虎沒有半點反應,就慢慢踱步過來,一口咬在老虎的肚皮上撕扯,竟然是想吃老虎肉。
馮梓連忙喝止它。
老狼嘴巴沒鬆開,卻停止了撕扯。它扭頭盯著馮梓,冷冷的目光中有疑問。
馮梓知道它肯定聽不懂自己的話,但仍是說:“這老虎,我的。你去吃野豬!”他說著隻了一下山坡下方被他射殺的野豬。
老狼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鬆開了嘴,對他低嚎一聲,似乎是在說:“你欠我一次。”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想山坡下那隻野豬走過去。
小老虎見狀,也隨著去了。
馮梓是不舍得這麽好的一張虎皮,而且在現代虎肉是很值錢的,虎骨這些東西也能用來泡酒。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能讓老狼糟蹋了。
這老虎至少三百斤以上。他一手拔出老虎屍體上的直刀,一股血噴了出來,想來這直刀是正好刺中了老虎的心髒了,要不然未必如此容易將它殺死。
馮梓對著這麽大的一頭老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丟掉了很是可惜。帶回拿出樹屋,好像又太困難了些。
他猶豫了一陣終於決定不回那個樹屋了,便在這裏再搭一個。
他顯示去砍了樹枝在一棵大樹上不算太高的樹杈上簡單搭建了一個棚子。忙完之後,他才開始處理那隻老虎。
他動手剝虎皮時,那小老虎和老狼已經吃飽,就趴在距離那死老虎不遠的地方。
見到馮梓開始剝虎皮,那小老虎自動走開,在遠處趴著,也不看這邊。
那老狼則是一直盯著馮梓的動作。
馮梓這次剝皮有了一點經驗,用時少了一些,隻是這虎皮也不算完美,尾巴和肚皮上都有牙齒咬破的洞。不過馮梓也不好埋怨什麽。
剝完虎皮後,他有有小心地將各塊虎肉分割,然後用鹽醃製了,吊在高出風幹。而虎骨他也不會泡製,隻隨手用虎皮裹著丟進了空間內。
老狼和小老虎下午一起吃了半隻野豬,但那隻公野豬它們卻是沒去碰。晚上的時候它們又將那剩下半隻的野豬都吃完了。馮梓卻是將那隻公野豬也肢解了,然後切成幾大塊用鹽醃製了吊在樹上。
接下來的幾天老狼和那小老虎一直都跟著馮梓,馮梓若是獵到了獵物,留下自己的那份,還有將一些皮剝下來,其餘的肉,都先給它們吃飽的分量,剩下的都會晾著風幹。如果捕不到大型的獵物,他便將那些風幹的肉給它們吃。
如此以來,一人一狼一虎,到也相安無事。馮梓甚至發現那老狼竟然在教小老虎怎麽捕獵。
不過他對一頭狼教的捕獵方法老虎有沒有辦法學會,並不報太大的希望。
而他自己天天堅持這極限式訓練,短短七八天便讓他能連續拉開四十次的弓,那已經相當了不得了。而且他還能連續揮動二十多斤的長直刀兩百次以上,還能負重三十斤跑上十來公裏路。他對自己的鍛煉成果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不得不說的是,他現在這句身體確實很棒。
他在山林中自我鍛煉時。
福州城內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幾個人如今卻是如熱鍋裏的螞蟻。
趙頭幾個在庭院中把守著,目光卻不時瞄向院中的正房,臉上也滿是擔憂。
而此時是院子內的正房中,一個麵色通紅的年輕人正滿頭大汗躺在榻上,他雙眼緊閉似乎是在說夢話。邊上卻是長樂長公主。她麵上帶著幾分焦慮,不停地給給年輕人擦汗。
房外幾個大夫正湊在一塊爭辯著。長樂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出來問:“各位大夫,可有擬好方子?”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最後其中一個硬著頭皮說:“請姑娘回稟縣公夫人,某等仍在商議。”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內房傳出:“爾等已是三次會診,為何他傷不見好,反而愈加嚴重了?”
長樂平日裏雖然威儀甚重,然從未像今日這般淩厲。
那也是因為她心中惶急。若是裏麵的人病逝,整個大齊說不定就會陷入戰亂。
這些大夫不知道裏麵躺著的,正是她的嫡親哥哥,大齊當今的聖上。
李鈺三個月之前沿大運河出巡揚州,卻不知為何會突然秘密向南往福州來了。長樂長公主一開始也毫不知情,直到那趙洛帶著李鈺隨身的玉佩上門,她才知道李鈺竟然來到了福州,而且在路上還遭到刺殺受了傷。
將人接到縣公府,李鈺開始兩天倒還是很正常的,但隔日便發起了高熱。原來傷口竟然化膿了。長樂長公主怎麽敢怠慢。連忙請了福州城內又名的大夫來診治。
放出膿液又吃了幾劑藥之後,李鈺雖然還在發燒但也不再高熱。
隻是沒過三天,李鈺便又再次發高熱,傷口再次化膿。雖然經過診治後,高熱退了,然而依然沒能痊愈。傷口第三次化膿,李鈺這次的高熱甚至讓人昏迷不醒,
那幾個大夫都是福州城中公認的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但他們對此也是不解。每次都能壓住高熱,卻無法讓病人完全退燒。不用幾日便再次複發。
別說是他們便是縣公府內的禦醫也是毫無辦法。
聽得長樂如此問他們不知該如何解釋,能解釋的,在前兩次就已經解釋完。長樂麵色愈冷:“那不成真得無法了?”
大夫們都垂頭不敢說話。
長樂心中悲痛,不由將火發在這些大夫身上:“既然爾等是欺世盜名之輩,留之何用?”
聽她這話,那些個大夫都慌了,齊刷刷跪下,大聲說:“我等無能!長公主饒命!”
門外的趙洛,便是那晚的趙頭。聽得那些大夫求饒,他心裏一急,連忙稟告說:“趙洛求見公主!”
長樂深吸一口氣,說:“進。”
趙洛進門後單膝跪下說:“稟公主,卑下等在山中於匪徒,黃石受傷最重危在旦夕,然黃石得奇人相救。前些日用了那人的藥,黃石從未發熱。”
“黃石是何人醫治。藥在何處?”長樂一聽,現在也不管是什麽藥了,隻要能讓李鈺退燒清醒過來就行。若是讓李鈺再如此高熱,隨時有性命之憂。
趙洛說:“其人自稱姓馮,年紀越二十出頭。身高七尺八寸,麵白無須、鼻挺,劍眉,大眼,嘴唇稍薄。、操福州本地口音。”
長樂聽著趙洛的描述,總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到是誰。
跪在地上的一個大夫這時突然開口說:“稟公主,草民也想到一人。與趙統領所說之人頗為相似。”
“誰?”
“粹寶閣東家馮梓,馮子瑕。”
長樂聽他這麽一提,也覺得趙洛說的人確實與馮梓很是相似。然而馮梓何時會醫術了?
卻聽那大夫又說道:“稟公主,那馮子瑕曾抱了個肺癰的女娃兒到草民醫館求醫。然女娃兒病情危急,草民認為無藥可治。不料數日後,草民在途中見到那女娃兒與那馮子瑕一同出城釣魚。”原來這大夫正是當日馮梓抱著去秦玉蘅去看病的那間醫館的大夫。
“你是說,是那馮梓治好了那個你覺得治不好的女娃兒?”長樂確實沒料到馮梓竟然還真的會醫術。“會否是他帶那女娃去別的醫館看了病?”
趙洛這時插嘴說:“稟公主,卑下認為如今病情緊急,可領命尋那馮梓,一麵去城中各處醫館詢問有否收治過那個女娃兒。”
長樂一聽,馬上說:“趙統領言之有理。你這便去尋柳長吏,使其遣人與你去尋那馮梓。”不管那馮梓到底有沒有辦法,如今都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趙洛抱拳說:“卑下遵令!”
他返身就快步離開。
他都已經走出了正廳,卻聽長樂大聲說:“趙統領且住。方才你說的藥在何處?”
趙洛回身抱拳說:“郎君內萬金之體,那藥不知成分……”眼下之意是不敢給李鈺亂用藥。
長樂也是知道若是亂用藥,極有可能出人命的。然而如今李鈺的病情危急,若能有退燒的藥能頂一陣便是一陣:“如今五郎這般情景,那還有那麽多顧慮。快讓人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