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傳說級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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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聽馮梓說的篤定,也不再問李豐意見,直接命她的侍從去傳召那牛俈侓。
事已至此,馮梓也不再多說話。李豐卻是氣得無話可說。
長樂卻是矜持不願說話。
一時之間公堂上安靜的能聽得個人呼吸聲。但除了李豐呼吸聲稍重之外,其他人確實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刻鍾不到,前去召喚牛俈侓的侍衛帶著人回來了:“稟長公主,牛俈侓帶到!”
人傳喚來,本應是由李豐這個主官繼續審問。然而長樂卻直接對馮梓說道:“馮先生。你說此人與損壞聖上親書牌匾的之人有關。如今人叫來了,你可以問了。”
馮梓卻拱手說:“馮某隻求洗脫嫌疑,問案卻是不敢。”
“既如此,本宮就看你如何洗脫嫌疑。”
馮梓也不多說,要來了筆墨,然後寫了一個字。走了幾步將紙張開平拿著問那牛俈侓:“這位牛郎……嗯,君。請問我這張紙上寫的是何字。”
牛俈侓眯著眼睛,下意識就要向前走。
馮梓向後倒退一步,說:“牛郎君,你我之間距離,正好一丈。你立在回報個門口下抬頭看牌匾,也當是這距離。這字筆畫數、字體均與隆字相同,大小相仿。你能看出隆字少了一點,卻看不清這是什麽字?”
牛俈侓一聽他這話,冷汗就冒出來了。
李豐一聽,馬上明白馮梓這番作為是想說什麽。他張張嘴想要反駁。可如今長樂在此,他即便是一州刺吏也不能在她麵前顛倒黑白。
他看那牛俈侓臉色蒼白,便知道牛俈侓在堂上的供詞不過是信口雌黃,所謂看到隆字缺筆,不過是旁人與他說的。而那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壞了牌匾的人。
但此時他卻不會那麽說:“牛俈侓,你為了謀得名望當庭作偽,可知蔑視公堂乃是大罪。快說,到底是誰看到告知你的?若不快快說來,定判你個反坐之罪。”
他隻望牛俈侓與同謀早已經商定對策。
然而馮梓既然已經與他撕破臉,這時那裏還與他客氣,直接點破說:“恐怕說與他聽的,便是毀壞牌匾之人。”他有對長樂說。“殿下,此人乃高度近視眼,稍遠一些鬥大的字也看不清。他卻自稱能看清隆字少了筆畫,足證其乃是誣告。”
長樂這時那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她冷笑說:“既然李刺吏不會審案,此案又與皇室有關。這嫌犯便由本宮親自審問罷了。”她說著便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她的侍衛便去捉那牛俈侓。
牛俈侓那裏敢招惹官非,若是被判定做假證,他這一輩子也別想著能有一天中舉了。他掙紮著連聲大叫:“府君救我!”
隻是他那瘦雞一般的體力,怎麽可能掙脫侍衛的鉗製。
李豐這是也明白了。長樂這次來就是要落他臉的。如今長樂找到了借口,說他審案不明。若是這案子真被長樂拿了過去,他公堂上被人蒙騙之事便會坐實。或許他可以聯絡朝中官員彈劾長樂幹涉地方政務。然而他遇事不明的帽子也隻能戴上了。日後他就算調離福州也是前途不明。
想到這些,他如何甘心將這案子就這麽交出去:“殿下容稟。此案涉聖人威嚴,是地方重案,殿下雖是先帝欽命經略使,然也無權幹涉地方政務。還望殿下三思!”
長樂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說道:“李刺吏所言極是。然而,這疑犯三言兩語便能讓李刺吏給馮先生定罪,想來李刺吏腦子不夠清醒,不過還是先由本宮將人帶回去。等李刺吏何時腦袋清醒了,再來提人吧!”
她說完再不停留。那牌匾也被她的侍衛帶走。
馮梓看李豐臉上青白交加。他也隻作勢拱手行禮,轉身便走。
他也是看出來了。長公主是要借這李豐來打擊某些人,想來是上次李鈺來福州和她說什麽,這次是抓住機會發難。
他走出府衙,向著白家別院走。沒走出多遠,就被一人攔住。他心下一驚,定眼見是長樂的侍衛,這次定神說:“閣下攔下馮某可是有事?”
那侍衛低聲說:“請馮先生隨在下來!”他引著馮梓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中。這才抱拳說。“李棠見過馮先生。”
“李侍衛多禮了。”
“在下奉殿下之命前來請教。殿下說,馮先生此時不應多參與此案。然而此案又要盡快審出個結果。殿下命在下請教馮先生,對此可有高見?”
馮梓沉吟片刻,說道:“馮某認為若想快刀斬亂麻,就得特殊手段。”什麽找到那牛俈侓最近接觸的人之類的,長樂不會想不到,他也不說那些東西。“馮某看那牛俈侓,心誌不算堅定,或許嚇唬一下,便可從他口中得到口供。”剛才那牛俈侓被帶走時喊李豐救他,就知道他是個怕死的。
他想了一下,說:“李侍衛請且附耳過來。”
他在李棠耳邊說了一陣。聽得李棠麵上又驚又疑,他隻在無法想象這馮梓到底從何處得知那樣的酷刑。
馮梓說完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怪物,知道他心中想法。他隻得說:“你且回去試一試,或許便能嚇的那牛俈侓吐出實情。”
李棠拱手說道:“如此在下告退!”他說著便快步離開了巷子。
馮梓也隨即離開。
且說李棠從馮梓口中得到妙計後,剛回到縣公府時,長樂的車架正好也到了縣公府大門。
長樂得侍女稟告,得知他回來,便召他到跟前問:“可見到馮先生?”
“稟殿下,馮先生授與卑下一計。”
長樂在馬車內聽得這話,點頭說:“回府再說!”
待回到府中,牛俈侓自然是被人押去關押。長樂更衣後,召李棠去偏廳見她。
李棠奉命來到偏廳。她便問:“馮先生如何說?”
“馮先生說此案若想快刀斬亂麻,便要行特殊手段。”
長樂一聽這話,雙眼一挑,嘴角不自覺微微上翹。她便知馮梓會明白她的意思。若是馮梓說讓她從魚那牛俈侓交往之人查起,那她還真要重新評價馮梓的心智了。她問:“他如何說?”
李棠低頭說:“馮先生說三種酷刑。”
“刑訊逼供?”長樂一聽,眉頭微蹙。但最終還是問。“是何種酷刑?”
“一種,是在人犯甲板塗上鹽固定在木樁上,令一頭羊添鹽。人犯會奇癢難耐。若人犯再不招供,便在人犯腳上塗上糖水,塞入甕中,並將螞蟻引入甕中。”
長樂聽得隻覺牙根發酸。她隻要想想,便知那雖然不若棍棒加身痛楚。但被蟻群噬咬那種癢痛,恐怕更令人難以忍受。
“第三種呢?”
李棠吞了一口口水,才說:“馮先生言道,這前兩種隻為加深人犯對第三種酷刑的恐懼。而第三種酷刑,卻隻是用於嚇唬人犯,實則是做不到的。馮先生又說,那牛俈侓並非心誌堅定之人,當能唬住他。”
“你且說是何種酷刑?”
李棠想到馮梓說的情景就覺得頭皮發麻,不過他還是說:“馮先生說,可與人犯說。要在他頭頂開一口,將頭皮稍稍撥開一些,然後用水銀倒入這傷口中。水銀極重,便不斷向下流動,將皮肉分離。如此,可令人如同萬條毒蟲蟲爬身般又痛又癢,無人能忍受,卻又無處可逃,便之後同頭頂上的口子跳出去,出來後,人還能跑跳。如此,整張人皮就和人分離了。”說說到此處,他偷眼看了一下長樂,看她似乎麵不改色,這才繼續說。“馮先生說,人犯若是經受羊舔蟻噬之苦,聽到那樣的酷刑定然懼怕,從而招供!”
長樂聽他說完,沉默良久。足有一盞茶的時間,她才說道:“如此,你便依計行事。今日之內必須令人犯招供。”
“卑下遵命!”(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