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炮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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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炮友的關係
顧瞳瞳目送他的車駛離樓下,轉身正想上樓,就被一股大力牢牢地撲在了牆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牢牢堵住。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麵前的人,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的箍住,動彈不得。
熟悉而又濃烈的男性氣味鋪麵而來,她的嘴唇被吸得發麻,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良久,麵前的人才放開她的手,還沒等她站位,下巴又被人牢牢扼住,力道大得讓她整個下頜都發麻。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受了傷也要不辭辛勞地勾搭男人?”
他毫無溫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整個人僵硬起來。
顧瞳瞳覺得這種瞞來瞞去的手段真沒意思,況且她有契約精神,不希望被人誤會自己的誠信度,最終還是開口解釋了。
“他叫沈淇軒,是我的學長,我們是普通朋友的關係,總裁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
這麽冷靜的解釋,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共事的那段時間,蘇煜眼神閃了閃。
顧瞳瞳卻沒發現,她深吸一口氣,握著拳頭的手滲出了血,才把那股習慣性的緊張壓了下去,她繼續道:“我既然簽了你的契約就會信守承諾,就算總裁你多麽懷疑我的人品,也不會質疑我的專業性吧?畢竟我做了你三年的秘書。”
這話說完,蘇煜眼中的冷意慢慢消散,對顧瞳瞳的禁錮變鬆,他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麽,可顧瞳瞳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身上的冷意卷土重來。
顧瞳瞳心跳越來越快,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說完:“那份契約,實際上不就是約炮嗎?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炮友的職責。”
說這番話的時候,顧瞳瞳都在心裏暗暗唾棄自己。這對她來說是極大的恥辱,以前那些不屬實的傳聞也隻是在明麵上傷傷她,而接下來一年的時間裏,她真的要做這樣的事,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墮落,卻沒有任何辦法挽回。
即使對方是蘇煜。
整個過程中,顧瞳瞳都沒有看蘇煜的眼睛,生怕自己因為他的眼神而亂了心神。
她感到蘇煜沉默中壓抑的怒氣,他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最後一拳打在了她腦袋旁邊的牆壁上。
顧瞳瞳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住了,忙拿出手絹想包住他的傷口,卻被他揮開。
“既然是炮友的關係,就別管這麽多。”
他冷冷地說完,便轉身離去。
顧瞳瞳像是被人抽完了全身的力氣,她抵著牆壁,漸漸下滑,最後蹲在地上抱住了膝蓋,她眼睛紅紅的,可最終也隻是哽咽了幾聲,把眼淚忍下去,起身上樓。
她不想可憐兮兮的哭,那樣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更顯出她的懦弱。
蘇煜把車開到附近的公園,看著傍晚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他煩躁地拿出煙盒,連抽了好幾根煙也沒有辦法平複心中的那股不穩定的情緒,他打開手機通訊錄,翻到某個許久沒有聯係過的號碼打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電話那端的人說著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r?”
蘇煜聽到他的聲音,心情稍微平複了些,他開了開口,不知道怎麽說話。
直到那人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蘇煜才緩緩開口,用流利而有磁性的英語對著話筒低聲道:“s,我的情緒好像又有點不可控了。”
“怎麽會?不是在你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好了嗎?你現在在國嗎?不如到我的診所來,和我聊一聊?”
“我在國內。”
s歎了口氣:“那你為什麽突然情緒不穩定?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嗎?”
“不是,我們早已分手,我焦躁的原因是,我發現我的秘書和很多男人有關係。”
“”
s是蘇煜的心理醫生,因為高中時期發生的那件事,蘇煜的情緒很不穩定,剛好那時他要去國留學,就順便聯係了那裏最好的心理醫生。當時治療了不到一年,蘇煜就痊愈了。
s猶豫了一下,說:“你對那個秘書有特別的感情嗎?”
“你問我是不是喜歡她?不,我不可能喜歡她,我對那種長相明豔嫵媚的女人深惡痛絕。”蘇煜的低沉堅定。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在乎她和其他男人的多角關係嗎?”
蘇煜的眼神顯出迷茫:“也許,她是我最欣賞的秘書,辦事全麵,滴水不漏,很會迎合我,我就自然而然地覺得她就是這種人,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和其他男人的豔照,那是我焦躁的開始”
“好的,r,我知道了,關於你的秘書,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能與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聽s講了接近一個小時,蘇煜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蘇煜很少再和顧瞳瞳產生交集,他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時惜情和魏茯苓接手。
少了蘇煜的器重,那些詆毀顧瞳瞳的人更加有恃無恐,有的甚至趁顧瞳瞳不注意的時候摸她的手,顧瞳瞳當然會“禮貌”地還回去,雖然工作環境變得惡劣,好在她很早就經曆過這些,也能沉著應對。
而時惜情卻更加喜歡有意無意找她麻煩。
一遝一遝的工作任務無故丟給她不說,還動不動找借口讓她把某個文件送到哪哪去。而那裏一窩對她心懷不軌的男同事,雖然他們礙於公司,對她大多是言辭上的侮辱,並不能構成危險,但是顧瞳瞳覺得這樣真心煩人。
“這樣有意思嗎?”顧瞳瞳沒有生氣,反而用看幼稚孩子的眼神看著時惜情。
時惜情最討厭這種眼神,沒有刻意,卻高高在上,在她心裏就是虛偽的表現。
她嘲諷地笑了笑,高傲地仰起頭,昂貴而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美豔無比,不近人情:“如果受不了,那就辭職啊,又沒人逼你。”
顧瞳瞳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時惜情終於被她的眼神激怒,剛才高傲的臉轉眼間滿是憎恨,或者說是嫉妒,“你有什麽資格拿這種眼神看我!一路躺著上來的無恥女人!我都替你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