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怎麽也滅不了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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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怎麽也滅不了的火
敲門的人是爺爺,蘇承之。
“你和顧瞳瞳的事,我不同意。”這是爺爺說的第一句話,他沒有停頓,繼續道:“我不是那種有門第之見的人,出生差一點沒關係,可是顧瞳瞳爭議太大,她的醜聞被傳得滿城風雨”
“要結婚的是我不是你,隻有我才有權力決定我的終身伴侶。”
他用了終身伴侶這個詞。以前結婚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事,現在因為顧瞳瞳變成了一種必要。
他還沒有向顧瞳瞳求婚,隻因為他想安排好所有的事,讓她安心地嫁給他。
爺爺看到他這個態度就知道他下定了決心,而且不會改變,歎了一口氣,道:“顧瞳瞳這孩子有能力,這也是我當初看中她的原因,但是公司員工和蘇家人,這兩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蘇煜沒有說話,但爺爺知道,他這是鐵了心要和顧瞳瞳在一起了。他知道他沒辦法逼蘇煜,這麽多年了,他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人。
蘇承之垂下眼眸,雙手交握,蒼老的聲音輕聲道:“我老了,也懶得管事了,蘇家全局,由你和你的叔叔蘇湛管理,你想要結婚的事情,知會一下他吧。”
蘇煜點點頭,表示同意,但內心並沒有多高興。
說服爺爺容易,可他那位神秘的叔叔可不簡單。
蘇湛從小性格就古怪,冷血,孤僻,難相處,而且還惡名遠揚,在學校連惡霸都不敢欺淩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受全班同學的排斥,沒有上過學。
他的十歲到十八歲是蘇家請家庭教師在家度過的,這期間,他學會了小學到大學的所有課程,最後到國的頂級院校攻讀商務,在校期間僅憑自己的力量白手起家創辦了估值五億的羅根創意公司,成為國商務俱樂部最年輕的老板。他的非凡經曆也被人津津樂道。
可奇怪的是,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容,就連狗仔也拍不到他。
在蘇煜看來,蘇湛是一個純粹的壞人,大大方方的壞,他的壞都表現在明麵上,卻讓人普通人不寒而栗。
從小他和他的叔叔蘇湛就很陌生,兩人很少說話,連逢年過節都很少見麵,他心智失常,去國的那段時間,蘇承之吩咐蘇湛照顧他,結果是,那幾年他們沒有見過一次麵,蘇湛隻是幫他約好心理醫生,偶爾給他一些偏門的書,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蘇煜在想,蘇家家宴,蘇湛是一定會回來的,至於他會不會答應他和顧瞳瞳的婚事,他並不抱任何希望。
反正蘇湛答應與否,他們都是要結婚的
休息室裏,顧瞳瞳穿好衣服之後,找不到自己的發圈了,她翻箱倒櫃,意外地在櫃子裏發現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鑽石戒指。
蘇煜有了結婚的打算。
自然而然地,她想起昨天晚上做完之後,她要吃避孕藥,卻發現前天剛買的一整盒避孕藥憑空消失了,問蘇煜,他一句“我怎麽知道”就把她頂了回去。
原來他已經都想好了。
顧瞳瞳垂下眼眸,把戒指放回去。
即使擦了藥膏,顧瞳瞳脖子間的吻痕依然沒有完全散去,出了隔間,顧瞳瞳瞪了蘇煜一眼。
蘇煜薄唇微揚,摟著她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等會陪我出去吃個飯。”
話剛說完,顧瞳瞳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她助理的電話,大意就是為了慶祝不了之人的票房大賣,大夥舉辦了一個慶功會,就在浮夢酒吧,要顧瞳瞳過去熱鬧熱鬧。
幾個不了之人的主創人員都去了,顧瞳瞳不能不去,也就答應了。
顧瞳瞳掛了電話之後才想起蘇煜要她陪吃飯,隻能愧疚地看著蘇煜。
蘇煜沒有說話,半晌,他忽然站起來:“我送你。”
蘇煜的車太紮眼,顧瞳瞳不想被人說閑話,她隻是讓蘇煜把她送到轉角處,然後自己步行到浮夢酒吧。
蘇煜遠遠地看著她被女助理接了進去才離開。
晚上下班後,顧瞳瞳還沒有回家,打她電話,她接聽的時候都是嘈雜的音樂聲,大家玩得很盡興,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蘇煜提出要去接顧瞳瞳,被她拒絕,原因是大家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安辰的總裁,以後她還怎麽在工作室立足?
沒有了顧瞳瞳,蘇煜看著這個大大的別墅,一時間忽然覺得空曠起來,吃飯也沒有以前香軟可口。
十分鍾內,他又撥通了顧瞳瞳的號碼,結果聽筒裏是女人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rr,nbr”
扔下手機,一時間,他竟覺得煩躁起來。
不是以前的那種深入靈魂的煩躁,而是普通的心煩意亂。
餘光裏瞥見書桌上拆開了的煙盒,他走上前去點了一支煙。
這是他和顧瞳瞳在一起以來抽的第一根煙,和顧瞳瞳在一起的時候,他連煙盒都沒碰一下,就連這個煙盒也是他隨手丟在一旁準備扔進垃圾桶的。
煙抽了一半,煩躁有些微的消解,他摁滅煙蒂起身回臥室,一開門就看到了床頭櫃上已經拆封的避孕套盒子。
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垃圾桶,裏麵是一隻用過的避孕套。
蘇煜腦海裏浮現出昨晚的情景。
由於早就有了計劃,後麵幾次他故意沒有做措施。
蘇煜吐出一口氣,僅僅看著那些套子,他就有了反應,遏製不住從呼吸中,從血液裏生發出來的悸動。
轉身走出門朝室外的遊泳池走去,蘇煜一邊走一邊扯掉領帶,脫下襯衫,西褲,最後全身光著躍入水中。
此時正值深冬,遊泳池沒有事先調溫,一池的冷水,應該算是冰水,他就這樣直接跳了下去。
因為他需要降溫。
從遊泳池裏出來,用冷水衝澡之後,他身體裏的火還是沒有滅。
顧瞳瞳嫵媚的臉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隨意擦了擦,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進了臥室。
牆上的鍾已經指向淩晨兩點,他拿起手機又撥通了顧瞳瞳的號碼。
如果她說不想呆在那裏,他立刻換衣服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