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我的錯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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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是我的錯行了吧

    蘇湛把她的脖頸等各處翻來覆去嚐了個遍。

    他是真的用力,沒有絲毫的憐惜,到興起的時候居然咬上了,時惜情的身體各處一陣陣發疼,與她命脈相連的蘇湛也是,但不同於以往,感覺也是雙倍的。

    這種奇妙的體驗讓蘇湛越來越興奮。

    可時惜情卻受不了了。

    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她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地躺在床上被阿煜做那樣的事,她心裏生出一種恥辱的感覺。

    自她懂事以來,就沒有人看過她的身體,連父母都沒有,可今天卻完全暴露出來,即使她喜歡阿煜,但是這種不經過她同意碰她的行為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她的心理其實也像個孩子,她喜歡阿煜,但對這種單純的愛情,想象力的盡頭也隻是親親抱抱,沒有到如斯地步。

    而且此時的蘇湛跟往日的蘇湛不一樣,霸道的不得了,像是隨時準備吃掉她,讓她害怕。

    她本就獨自在黑暗中呆了一夜,已經怕到六神無主,現在連鬆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又見到了這樣可怕的蘇湛。

    “阿煜……不要咬了。”

    她泣不成聲,纖細的手臂推拒著他,這樣的阿煜好可怕。

    “求求你……不要再咬了……”

    蘇湛聽了她的求饒,隻覺得更加興奮,襲向她的鎖骨,咬了一下。

    時惜情痛叫一聲,掙紮得更加厲害,兩條白皙修長的腿胡亂踢蹬,無意中踢到了蘇湛的身體,蘇湛痛哼一聲,握住她的腳踝把她往下拖。

    “啊……”

    時惜情驚呼一聲,左手扯住床單不讓自己被他拖走,可是她的那麽點力氣怎麽夠用來對付蘇湛,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拖下來。

    時惜情又氣又羞,另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向床頭想要抓住什麽穩住自己,誰知床頭擺著一隻花瓶,她心急之中,手一揮,花瓶磕碎在床頭櫃,抓握之下,時惜情的小臂被花瓶碎片割傷,鮮紅的血馬上流出來。

    “嗚嗚……”

    時惜情一邊哭一邊用受傷的手推著蘇湛,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不隻是她的,還有他的。

    沒有人看到這麽一大片血還可以做下去,蘇湛看著哭得說不出話來的時惜情,眼中的情緒意味不明,但還是慢慢把她放開。

    一掙脫蘇湛的束縛,時惜情就馬上爬到離蘇湛最遠的角落裏,連小臂上的傷也顧不上,抱著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一抽一抽的哭。

    他和她的血粘在了她的腿上,胳膊上,臉上和頭發上,整個豪華的歐式圓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案發現場。

    蘇湛自覺理虧,但他並沒有什麽同情心,活了這麽長時間,他見過的慘事比這多得多,早就練就了鐵石一般的心腸。

    平複了一些後,他開口道:“時惜情,別哭了,我以後不會這麽對你了……真是奇了怪了,那麽多女人等著我,我又不是隻有你。”

    不知道為什麽,對著她就失控了,除了她和他有點關係之外,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相貌平平的女人。

    時惜情沒有說話,隻是一邊哭,一邊驚恐又氣憤地看著他。

    “是我的錯行了吧,”他沒什麽耐心地說,抽了一些抽紙丟給她。

    “真是,傻也就算了,現在還又醜又狼狽。”

    時惜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死死地咬著唇,倔強地看著他,蘇湛自然也感覺到唇上的痛,不一會兒,他還嚐出了血腥味。

    這麽痛,她對自己也真是下得了口。

    不知怎地,他忽然生出了愧疚和心虛,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繼續咬唇,拿起他剛才丟給她的紙巾粗魯地在她臉上擦,不,應該說是搓。

    “嗚嗚……”

    蘇湛下手沒個度,時惜情被他搓得生疼,推拒著不讓他碰她。

    “好了,我都道歉了,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想要什麽,我給你!”

    “誰要你的東西!”

    時惜情被他氣得口不擇言,抽抽搭搭地蹦出這句話。

    她不知道,蘇湛向來一諾千金,說誇張一點,他的話比皇帝的話還值錢,你要什麽,他就可以給什麽,是真正的有求必應。

    “哼,隨便你。”

    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卻被她當垃圾一樣扔掉,蘇湛鬱悶不已,起身看了她一眼,到洗手間衝洗傷口。

    幾乎是洗手間的門一關,時惜情就不顧自己傷口的疼痛爬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抖著手穿好,然後推門出去。

    就算她思想簡單,看到蘇湛住這麽好的套房也知道他的地位不一般。

    扯著自己身上酒吧fú wù員的zhì fú,時惜情忽然生出了一種對蘇湛高不可攀的自卑。

    她和蘇湛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湛的房間在頂樓幾乎占了半個船的麵積,時惜情出去就找到了下樓的電梯,問了幾個人之後,她回到了自己的船艙,arcia已經去上班了。

    時惜情簡單地把小臂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之後,就準備換好衣服去上班。

    她現在不是大xiǎo jiě,沒有資格以受傷為借口拒絕上班,也不能,三個月的觀察期間,她不能犯任何錯。

    傷口不是一般的疼,而且時惜情從小就怕疼,哆嗦著手扣了半天的袖扣都沒有扣好,額頭上還出了一層薄汗。

    可是,時惜情看看schedule,上班的時間就快到了。

    心急之際,門又被敲響了,時惜情隻得背著手去開門,來人是昨天幫過她的來自香港的酒吧fú wù員湯健。

    “好些了嗎?裙子的事酒吧經理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吃早餐了嗎?”湯健先關切地從上到下把她掃視了一遍,然後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袋子打開,裏麵是用鋁紙包裹著的一個東西。

    郵輪上查得很嚴,食物是不允許帶進abin的,一旦被發現,直接aing,所以很多員工都會把食物包得嚴嚴實實的。

    “謝謝你。”時惜情沒有拒絕,她又餓又困,急需補充能量,她的眼睛有點腫,那是昨天哭完之後的遺留反應,隻要有人一提起那事,就自發地回想昨天的慘不忍睹,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