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夜半歌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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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我可以把她拿走嗎?”小艾將旗袍整理好,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我一下被問懵了圈,自家店的財產並不屬於我,裏麵的東西自然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是此屋隱藏的如此隱秘,至少有幾十年沒有人出入過,旗袍的存在更是鮮為人知了。
我見小艾如此喜愛,又不好拒絕她,隻有暫且先替老張收下來,等他精神好過些再將這些告訴他,無論如何我也要替她買下來,我的想法很骨感,看起來十分簡單,但是剛才我給他了幾擊重拳,如果不是眾人攔著,後果不堪設想,他即使是個神經病,這些失尊失態的場景,也應該很難忘記。
小艾將旗袍抱在懷中,笑顏逐開,眼睛透露出無比的喜悅,她把頭湊上來親了親我的臉頰,羞澀的說:“謝謝小易!”
我心裏一陣波瀾,不知道此事做的對錯否,暫且先不將此事擱著,等我完成木匣之約的時候在找老張談談,那時候離現在肯定有很多時間緩衝,希望他不要記著上午的仇。
四周的灰塵依舊密集,在燈光的照樣下隨性的翻滾著,我見這裏空氣不流通,仔細的觀摩了四周的牆壁,除了脫落的牆紙和密集的蜘蛛網,我還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說出來我連自己都不相信。
這間房竟然沒有窗和衛生間,處於三樓的位置,本身四周的建築材料都是水泥和鋼筋,隻有那扇門是唯一的出口,空氣流通自然成了障礙,即使憋不死人,也會令人有一種身處監獄的既視感,從裏麵的家具和書籍位置的擺放就可以推斷出,這地方的主人常年居住於此,但此時落得如此破敗,莫非中途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八十年代一場凶殺案,一個叫阿蘭的人無情的殺害了旅店的所有的房客,欲要跳崖自殺,但卻沒死成,之後一直關在精神病院裏,一下就是三十多年,也有可能在四十年前,於家老爺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兒媳李畫晚,之後自己也死於非命,兒子不堪羞辱,也跳崖自殺,這裏的旗袍可以證明,這極有可能是李畫晚的房間。
也不可能,當時李畫晚懷了於憐甄,一個準媽媽不可能生活在這樣的房間裏,除此之外,唯獨八十年代這裏有過動態,但絕不能說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紀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阿三稱十年前這裏有過歌聲,他嚇的匆忙逃走,這些也不能空穴來風,鬼神之類的也該有個說法。
很亂很亂,就像女人起床纏繞在一起的發梢,每一個細節都在我腦子穿插,但就是連不到一起,我不是福爾摩斯,也沒有柯南一樣的腦子,我隻是個平凡的人,沒辦法為這些謎團對上一個合理的答案。
這鬼地方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包括那惡心的床單我也一並掀開,裏麵立刻湧出來黑色的昆蟲,在燈光的照樣下慌忙逃竄,但可惜並沒有什麽線索。
我有點失落,隻是單單找到一件旗袍而已,這東西對我打開木匣沒有任何的幫助,索性小艾十分喜歡,也不算落得一場空,我和小艾一並走出房間,外麵的光線極為刺眼,就像一根針刺向我的瞳孔,竟有些生疼。空氣重新清洗了一遍我的肺葉,精神好了很多。
再過回首,裏麵十分昏暗,灰塵的彌漫跟北京清晨的霧霾可以稱兄道弟了。小艾出來也是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精神了許多,還有她手上那件旗袍,也宛如獲得了新生一般,變的更為靚麗。
我重新將暗門關好,從外麵看上去幾乎是沒有任何破綻,我突然想起剛發現這扇門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那隻貓,這可真是個意外。
我和小艾正準備離開,突然撞到郭傑從房間出來,他麵色平靜了很多,再也沒有剛才那般怒火衝天,我麵對他有些尷尬,隻是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郭傑見小艾手裏捧著旗袍,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疑惑的說:“你這衣服哪來的?”
“我一個朋友定做的,你喜歡?我也可以幫你弄一件!”我十分鎮定的回答郭傑,他依舊很小心的看著我,延伸裏充滿著質疑。
“你和秋水,還好吧?”我把話題轉移,暫時不聊關於旗袍的事。
他嗤笑一聲,搖搖頭,顯得十分難受,解釋道:“家常事,沒關係,我現在出去找她!”
我沒再過問其餘的事情,牽著小艾匆匆離開了三樓,一路跑回房間,我一摸口袋,手卻摸了個空。
鑰匙呢?
我把兩邊的兜都翻了出來,什麽都沒有,證件和現金都在房間裏。我有點鬱悶,實在想不起鑰匙會丟在哪裏,這裏的住客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被偷走的可能性不大。在那個破屋子裏也不可能,我壓根就沒翻過口袋。
我還在為丟鑰匙的事心煩意冗,算計著要不要破門而入。小艾估計猜到了我的心事,說:“找不到算了,去我那兒吧!”
我有點無奈,隻好跟著小艾去了她的房間。老張可真偏心,她跟我住同一層樓,房間竟然還有一台十四寸的彩電,後麵還有兩根相交的天線,牆上還多了一副精美的油畫。
油畫上是一棟黑色的房子,身後是的背景全部填充的白色,看起來十分不協調,而我的第一眼所設想的場景便是靈異旅店,白色便是光明,在光明所籠罩的靈異旅店下,得到的是新生與未來,靈異旅店本並不恐懼,隻是因為黑暗的調合與人為的罪惡導致了它現在的狀況,這幅話給我的意向十分完美,體現主題。
我次還在猜想是不是出自葉無辰之手,這樣的畫風跟他十分吻合,內騷不外露,我搞不懂這些玩藝術的是在何等心境下創造這些的,反正就是挺不可思議的。
“小易……這旗袍,我想試一試”
雖然房間的年代有些久遠,但是這件旗袍的存在仿佛跟房間的年齡極為不符,它極為幹淨,或許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就像幾分鍾前房間去一樣,就是等待我們前去帶走,但是裏麵的灰塵覆蓋程度,不可能有人之前進去過,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我點點頭,她像隻小鹿一樣跑進衛生間,房間裏還留有她發梢上的茉莉花香,格外的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