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傣族驚魂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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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是那些女生打小報告了,我是不是還要編些腹語,把自己完全沒看到的事向他澄清了,事實,我是真沒看到那些女同誌的身體,要是和老九李畫白他們一同受罰,那豈不是虧大了。
“穿上衣服,跟我走!”政委一聲令下,我們三個狼狽的逃上岸,蹲在旁邊的草叢堆裏穿好軍服。
政委估計這回才看清我,眯著眼盯了許久,疑惑的問道:“你就是那個王易同誌吧,好像進山的時候沒見過你!”
“啊,是的,我比他們晚上半天而已,淩晨才趕到了這裏,在荒郊野嶺住了一宿!”
政委笑了一聲,帶著囚犯一樣領著我們離開,半路上,他開始打聽起我的事情。
“跟我說說,你哪裏來的?”政委突然問道我。
“北北京!”該死,這個時候我竟然結巴了!
“首都啊!”政委顯得十分驚奇,隨之又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們這批支青裏,沒有北方人啊!”
“哦,我在雲南插隊的,自主下山來鍛煉,這不是全國運動嘛,我就沒按照程序走,擅自來了這裏!”
“挺有意思的!”政委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看的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走了好長時間的路,他才重新談到溫泉的事:“你們仨,誰些帶的頭?”
我一聽政委的語氣有些生氣,肯定是要在我們之中抓到一個主犯,鐵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這老九帶我去溫泉完全也是出於善意,我們不能讓被政委懲罰,索性就自己把這顆雷抗下算了。
“是我!”我剛想承認,老九突然搶了先,他目光十分篤定,似乎一點也不懼怕政委的懲罰,雖然我不知道懲罰是什麽,但從李畫白那驚恐的表情上來看,估計會罰的很嚴。
“你這位同誌還挺有膽識的,念在你是初犯,第一次不懂事,我就不追究你們偷看女同誌洗澡的了,可是工作之餘脫離隊伍,擅自到荒郊野嶺洗澡,這已經嚴重觸犯了基本製度,我代表黨中央罰你禁閉三天,回去後立刻執行!”
三天!我立刻激動起來,連忙向政委解釋道:“這上午本來就是自由活動,我們出來洗澡礙著誰了?至於那些女同誌,我們本就是無意撞見的,應當不為過,但是你口口聲聲說不是因為偷窺,而是因為擅自離開,那我問問您政委,那些女的,是不是也要抓一個帶頭的出來關禁閉呢?”
“你你,你個癟犢子,還敢強詞奪理!”政委對我指指點點的,明顯有些生氣:“王易同誌不服從黨中央命令,甚至對黨作出激烈的侮辱,我代表黨中央,對你和張九幺同誌處罰禁閉三天,回去後立刻執行!”
“你!”我攢緊了拳頭,差點忍不住上去打他,老九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讓我別意氣用事。
回到寨子後,所有的人都圍成了一個圈,對著中間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麽,我們還想看看發生了什麽,頭還沒伸出去,立刻就被幾個班長壓著進了牧場。
牧場裏很黑,幾乎投不進什麽陽光,兩邊的鐵柵欄連接著屋頂和地麵,根本無法從裏麵逃出去。裏麵充斥著很濃的糞便味道,還有動物身上常年不洗澡留下的騷味,我剛清理完身子,一聞到這樣的味道,立刻吐得稀裏嘩啦的。班長把我倆分別扔進了前後兩個房間裏,裏麵惡臭味更濃,地上還有豬的糞便,似乎好冒著熱氣,看樣子才剛生產不久,我拉著鐵柵欄,使勁將腦袋貼出去,對著那些班長述說著公正的思想。
可惜,我的公正在他們眼中就是狗屁。
不得不說,這裏要比監獄還要慘上十倍!
我寧可蹲在監牢裏,看著獄警述說如何暴虐不聽話者的“英勇”事跡,也不願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過上三天,還要陪著那坨豬糞和臭氣熏天的騷味。
我扯著嗓子朝大門口呼喊,好讓更多人能聽到我的聲音,但可惜,無一例外,除了一些畜生呆滯的回頭外,沒任何人回應。
我仍不甘心,依舊朝著外麵大吼大叫。老九聽得有些心煩,伸出手丟過來一顆石子,正好打中了我的腦門,告訴我:“你能不能別大吼大叫了?你就算扯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愣了一下,似乎在哪個電影片段裏聽過這段話,生氣的回應道:“別學電影裏的那招來教訓我,我不吃這套!”
“電影,什麽電影?紅色娘子軍嗎?”老九直白的告訴我。
我這才想起自己身處的年代,連忙收住嘴,說:“沒事沒事,我說著玩呢!”
老九又嘀咕了幾聲,轉身回到牢房裏麵去了。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不如安安心心的在這破地方帶過三天,房間裏沒有床,沒有被子,地上隻有一個很破的瓷碗,裏麵裝滿了喂豬用的大白菜,地上牆上一片狼藉,沒有一塊地方是幹淨的。
我在角落裏空了一塊地方,用班長留下的毛巾把那片地方擦得幹幹淨淨,雖然還留了一些泥土印子在上麵,但至少也要比睡在發臭的菜堆裏要強。
老九又給我遞了兩張報紙,用來掩蓋住旁邊的豬糞,雖然那一大坨東西被擋住了,但凸起來的報紙還是令我浮想聯翩,總會在不盡意見頻頻作嘔。
過了沒多久,李畫白還是來看我們了。他蒙了一塊黑麵具,鼻子上似乎壓了很多東西,真希望沒把他給憋死,估計是為了擋住牧場裏的惡臭,特地防備的,他給我拿來了涼席和肥皂,讓我把豬圈裏清洗清洗,至少能讓自己睡的舒服就行了,他遞給我們東西,裝作一副菩薩下凡的樣子,讓我們好好在裏頭呆三天,過了三天,世界照樣能重歸和平。
我當即用報紙念了一坨糞便,對準李畫白扔了過去,他尚不知情,背對著我思考些什麽,腳步輕輕的一動,巧幸躲了過去,他看看四周,又撲上來,跟我將起了外麵的事。
正如他在溫泉裏跟我們說的一樣,死者被凶手用匕首插進腹部,後之又被推入井下,失血過多而死,死者穿了一身傣族的民服,手上還佩戴了一些掛飾,我跟他說應該是場謀殺,但是李畫白似乎並不認為我的猜測,他把眼睛瞪得巨大,小心的湊到我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那個死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祭壇上引風作法的引魂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