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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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清風吹拂之下,猶似身在煙中霧裏,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隻是因為少見陽光,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此時麵對麵和小龍女對視,對這位純真無邪的清雅少女,藍天雨更添好感,打量片刻,說道:“你前麵使得是我逍遙派的‘美女拳法’和‘天羅地網勢’,既然懂得這兩門功夫,卻又怎麽不知道我逍遙派的名字?我看你內功修為倒是還可以,可惜這兩門武功你隻是掌握了一些皮毛,甚至還有一些錯漏之處,看來教導你的人功夫應該不高,倒是可惜了你的武學天賦。”
聽到眼前的青年貶低自己的功夫,小龍女有些不服氣,但她臉上的神色還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變化,清清淡淡地說道:“明明是我們古墓派的獨門功夫,和你們逍遙派沒有一點關係,難道你也懂得這兩門武功?”
藍天雨笑道:“這本就是我們逍遙派的功夫,我當然懂得了。你學藝不精,錯漏百出,我給你演示一遍,你心中自然就清楚了。”
說著,藍天雨身形晃動,先是打了一遍“美女拳法”,然後又演練了一遍“天羅地網勢”。
美女拳法每一招都是模擬一位古代美女,將千百年來美女變幻莫測的神韻儀態化入其中,招數名稱極有詩意,像紅玉擊鼓、紅拂夜奔、綠珠墜樓、文姬歸漢、紅線盜盒、木蘭彎弓、班姬賦詩、嫦娥竊藥、蠻腰纖纖、麗華梳妝、萍姬針神、西子捧心、洛神微步、曹令割鼻……每一招都出自一個曆史典故,施展出來或步步生蓮,或依依如柳,於婀娜嫵媚中擊敵製勝。
這套拳法極為精妙,尤其是女子施展出來身姿曼妙,嫵媚婀娜,讓人觀之賞心悅目,但正因如此,這套拳法絕不適合男子演練,若是男子施展出來,總有些扭扭捏捏、嬌柔作態之感。
但是在藍天雨的演示下,於純柔的招數中注入了陽剛之意,變嫵媚而為瀟灑,氣韻雖異,拳式仍是一如原狀,一招一式,宛若謫仙行法,說不出的賞心悅目,說不出的瀟灑倜儻。
最讓小龍女驚駭的是,這套拳法在對方的手中施展出來,同樣的招式,在細節之處卻平添了許多不同的變化,稍稍改變之後,竟然威力大增,自己和對方一比,簡直是嬰兒和壯漢的差別。兩人若是動起手來,小龍女感覺自己連對方的三招兩式恐怕都難以抵擋。
藍天雨接下來施展的“天羅地網勢”,更是讓她感到震駭!
小龍女成就最高的就是這套掌法,在這套掌法上,她非常自負,自以為已經掌握了這套掌法的精髓,但是看過藍天雨的演示之後,她方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井底之蛙,以前純粹是坐井觀天,自高自大。同樣的掌法由藍天雨施展出來,其神妙之處,不知道比她強出了多少倍!
隻見藍天雨倏忽來去,身法快如閃電,小龍女的眼睛幾乎捕捉不到他的身形。他的兩條手臂,東拍一下,西擊一掌,幻化出重重幻影,仿佛他本來就有千百條手臂一般,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幾乎分辨不出他的招式。
要不是小龍女對這套拳法太過熟悉,幾乎難以相信這套讓人震撼的掌法竟然是“天羅地網勢”!
演練完這兩套武技,藍天雨站在小龍女的麵前,說道:“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這本就是我們逍遙派的基礎武技,你練得還不到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林朝英師叔的傳人吧?”
小龍女原本的想法已經有些動搖,她問道:“我祖師婆婆的名字確實是林朝英。據我師傅說,這兩套武功是我祖師婆婆獨創的,怎麽可能是你們逍遙派的武技呢?”
藍天雨道:“原來你果真是林師叔的傳人,你應該叫我師叔才對。你祖師婆婆可曾說過她師傅是什麽人?一個人的武功不可能憑空得來,尤其是高深武功更是如此。林師叔曾經是我們逍遙派的弟子,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被逐出了師門。後來她把自己畢生心血匯聚的《********》帶回了師門,希望能夠重入門牆,當時沒有馬上獲得許可,林師叔黯然離開。現在我是逍遙派的掌門人,我對林師叔的遭遇很同情,願意讓他重入門牆。你可以帶我去見一見你的祖師婆婆,她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
黃蓉能夠編出一個南海神尼,善意的欺騙楊過,藍天雨便也效仿黃蓉,希望獲得小龍女的認可,能夠名正言順的指點她的武功。
小龍女和楊過的愛情之路太過艱難,經曆了太多磨難,藍天雨對兩人的堅貞愛情十分欣賞,既然他有緣遇到小龍女,又閱覽了古墓派的所有武功秘籍,他又有著充足的時間,便想著力所能及的的幫一幫她。
“你說我祖師婆婆把《********》帶回了師門?難道你也懂得********嗎?”小龍女有些吃驚。
藍天雨道:“《********》內記載的內功心法獨辟蹊徑,但在我們逍遙派,還算不上是絕頂的功法,我隻是看過一遍,並沒有修煉。不過裏麵記載的‘玉女素心劍法’很是厲害,我倒是仔細研究過。”
小龍女一成不變的冰冷麵容竟然也現出了一絲異色,問道:“你竟然懂得‘玉女素心劍法’,難道沒有修煉心經中的內功心法,也能修煉這套劍法嗎?你能演示一遍,讓我看看嗎?”
“你祖師婆婆畢竟是我們逍遙派的弟子,用我們逍遙派的正宗心法催動,一樣可以施展出這套劍法。你祖師婆婆沒有獲傳本門的絕頂內功心法,這才要自創凶險的‘********’心法,如果她得傳本門的‘小無相功’,也就不必如此冒險了。你祖師婆婆獨創的‘玉女素心劍法’極為厲害,我演示一遍,你仔細看著。”
藍天雨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手中突兀的出現了兩柄寶劍。
在小龍女的注視之下,他左手施展“全真劍法”,右手施展“玉女劍法”,雙劍合壁,一招一式的施展出“玉女素心劍法”。
隻見他左手施展出全真劍法中的“浪跡天涯”,斜劍刺出;右手施展玉女劍法中所載的“浪跡天涯”,揮劍直劈。左右手的兩招,名稱雖然相同,招式卻是大異,一招是全真劍法的厲害劍招,一著是玉女劍法的險惡招數。
小龍女隻知道“玉女素心劍法”必須兩個人配合施展,她從未聽說一個人也能施展這套雙劍合壁的劍法,如今親眼見到藍天雨左右手同時施展出截然相反的“浪跡天涯”,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激動。
她一直都知道這套劍法雙劍合壁的威力極為厲害,但是到底有多厲害,卻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如今親眼目睹藍天雨一個人雙手施展不同的劍招,心分二用,而左右手的劍招相互呼應配合,左手劍法的所有破綻都被右手劍法彌補,以她的見識,隻覺得這一招劍法神妙無比,若是用來對付她,她就連躲避的餘地都沒有,身上最少也要被刺出三個透明的窟窿,隻怕一劍之下,便送了性命。
原本這路劍法的每一招中均含著一件韻事,或“撫琴接簫”,或“掃雪烹茶”,或“鬆下對弈”,或“池邊調鶴”,均是男女與共,說不盡的風流旖旎。如今在藍天雨的手中使出,卻是另一番景象,隻見劍光霍霍,於飄逸瀟灑之中透露著淩厲至極的殺機,這套溫柔纏綿的劍法,在他的微調之下,雖然一般的瀟灑好看,但是卻殺機暗藏,險惡無比,已經成了淩厲無儔的絕頂劍法。
等藍天雨演練完畢,小龍女心中的震撼已然無法言喻,她已然對藍天雨所說確信無疑。
藍天雨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就算她的師傅在世之時,也遠有不及,能夠把本門武技練到此種地步,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對方沒有必要哄騙她。
看到小龍女有些呆愣無言,藍天雨主動說道:“帶我去見你的祖師婆婆吧,我想她應該非常樂意見到我。”
“我祖師婆婆早已經逝世多年了,你來晚了,在也見不到她了。我也沒有見過祖師婆婆,隻是見過祖師婆婆的畫像。”小龍女的語氣仍然十分平淡。
藍天雨歎息一聲,沉吟片刻,說道:“林師叔心心念念的就是重歸門牆,沒想到她竟然芳華早逝,我想她在臨終之前,一定很遺憾。事已至此,我隻能在她的畫像前宣布她重歸門牆的喜訊,希望她在天有靈,能夠安息。”
古墓的規矩是不允許外男踏入的,但是小龍女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那你隨我來吧。”
藍天雨道:“我姓藍,名叫藍天雨,你應該喚我師叔。”
“好吧,師叔,請隨我來。”小龍女並沒有堅持。
孫婆婆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被小龍女帶到了古墓裏,十分吃驚,對藍天雨充滿了戒備。
小龍女簡單解釋了一下緣由,孫婆婆將信將疑。她是小龍女師傅所收的仆人,對於林朝英的事情也隻是一知半解,並不知道藍天雨所說是否屬實。
藍天雨看出她的疑惑,也不說話,直接施展一招“美女拳法”中的“紅玉擊鼓”,右拳落向身旁的石壁之上。
讓孫婆婆無比震撼的是,藍天雨的一拳,竟然直接打穿了石壁,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孔洞,細細觀看,孔洞周圍平滑如鏡,石壁上竟然沒有一個裂紋!
如此精純的陰柔內力,孫婆婆不但見所未見,甚至不曾聽聞過,小龍女的師傅在世之時,絕對沒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她想就算是林朝英當年,估計也沒有如此強大,以這個年輕男子的可怕實力,以及對於古墓派武技的了解,所言應該確實不虛。
孫婆婆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頓時對藍天雨熱情起來。
她雖然麵容醜陋,但卻是一個熱心腸,她一直不讚成小龍女終身幽居古墓,隻是礙於古墓派的規矩,她又隻是仆人的身份,隻能無奈接受罷了。
要是因為藍天雨的到來,能夠改變小龍女幽居古墓的命運,她是極為讚成的。
來到懸掛林朝英畫像的石室,藍天雨在畫像前施禮後,說道:“本人藍天雨,逍遙派第三代掌門人,我以掌門人的身份正式宣布,從今天起,林朝英師叔重入門牆,望林師叔在天有靈,芳魂安息。”
宣布完畢,藍天雨對小龍女說道:“既然你祖師婆婆重入逍遙派門牆,那你也算是我逍遙派的弟子,我觀你天賦尚可,你可願拜我為師,學習我逍遙派至高武學?”
眼見小龍女眼露猶豫之色,孫婆婆連忙在一旁勸道:“你祖師婆婆從未提過自身的武學來曆,不能重入逍遙派的門牆,一定是她的畢生憾事。林祖師和你師傅在天有靈,知道你可以重入逍遙派門牆,學習逍遙派至高武學,一定極為開心,你可不能辜負了她們的願望。”
小龍女因為修煉古墓派內功的原因,七情六欲很淡,一切決定隻看本心,她覺得孫婆婆所說大有道理,既然祖師婆婆都已經是逍遙派的弟子了,那她自然也是逍遙派的弟子。這樣一來,改拜師門長輩為師,倒也理所應當。
稍作思考之後,小龍女拜倒在地,說道:“弟子小龍女,拜見師傅。”
等小龍女行完拜師之禮,藍天雨說道:“你還有一個大師兄,等以後我帶你回歸師門,會和他見麵。我們逍遙派的各種武功絕學數不勝數,現在你的內功基礎很是牢固,我先傳你一門絕頂內功‘小無相功’,學會這門內功之後,你不必修習‘********’的內功心法也可以施展出其中的各門絕學。我先傳你‘********’中的各門絕學,等你完全掌握之後,我在另外傳你本門的其它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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