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避重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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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人說道:“我是國安的範晨,我們接到報案,你們這裏有人暴力毆打群眾,據說非常厲害,報案人懷疑是凶殘的通緝犯,請你們配合調查,跟我走一趟。”
範晨看起來很嚴肅,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不管是國安還是九局,工作人員辦案的時候大多都是如此,藍天雨對此倒是沒有介意。他在意的是,方銳或者是他招待的貴客,為什麽能調動範晨這樣的高手?
藍天雨對溫傑說道:“看看他們的證件。”
範晨仔細看了藍天雨兩眼,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沒有一絲麵對國安的慌亂,頓時對藍天雨的評價高了幾分。
溫傑來到範晨的麵前,說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我要看一看是藍本還是黑本?”
範晨心中一驚,上下打量了溫傑幾眼,能夠問出這個問題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國安的證件都是藍本,而九局如果借助國安的名義來辦案,出示的都是黑本。
一般的武林人士,哪怕是明勁甚至暗勁的高手,麵對九局的時候,也不會如此滿不在乎,必然會慎重對待。
他知道溫傑的身手很厲害,輕易就製服了幾名氣勁高手,看來他對九局也有很深的了解,這就讓他對溫傑等人的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範晨把一個黑色的證件掏出來,遞到了溫傑的手中。
溫傑隨意翻了翻,就重新把證件還給了範晨,對藍天雨說道:“陳寧義的手下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管理的?四個氣勁高手竟然成了私人的狗腿子,全國估計也就隻有他們獨一份了,真是丟人!”
藍天雨也沒想到這四個人竟然真的是九局的人,心裏有些意外,也有些惱怒。
九局的特權很大,獨立性很強,但相應的,約束力也更大,他還從來沒有聽說,哪一個省級分部出現過這種情況,今天倒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你們認識陳局長?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最好表明身份,免得發生誤會。”範晨開始鄭重起來。
這個時候,董震和薑兵也走了進來。
因為有溫傑跟在藍天雨的身邊,他們二人便沒有跟過來,聽到動靜之後,這才趕過來查看。
“老董,把你的證件給他們看看。”藍天雨吩咐道。
溫傑現在已經退役,沒有九局的證件,也隻能讓董震這條大魚嚇一嚇範晨這些小心蝦米了。
看到黑色的封皮,範晨心中一驚,這分明就是九局證件的樣式。等打開之後,看到裏麵的內容,更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證件中的軍銜一欄寫得竟然是“大校”兩個字!
而且簽發證件的機關還是九局總部,具體部門是綜合處的警衛室。
警衛室是負責九局領導安全保衛的專業部門,哪怕是警衛室的一名普通警衛,來到地方上,也必須慎重對待,何況證件上的職務還是一名大校。
他聽局長說起過,九局警衛室的人都是實力超強的牛人,別看他們一個個軍銜不高,但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主動接取任務的機會,一旦這些人調出警衛室,因為他們實力過於強大,大多都能走上重要崗位。
範晨把證件交給董震,敬了個軍禮,說道:“首長好!”
董震穿得是便衣,不方便還軍禮,說道:“看到你們幾個來到這裏,我很痛心,你給陳寧義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解釋一下吧。”
範晨臉上露出苦澀之意,大聲道:“是。”
下麵的事情,不適合讓普通人知道,藍天雨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有機會的話,我請兩位主持人還有趙月小姐吃大餐,也歡迎你們去京都做客。”
吳鵬、韓娟、趙月都是眼光通透的聰明人,今天的事情讓他們大受震動,藍天雨的神秘背景,越發的讓人浮想聯翩,既然藍天雨發話了,顯然是下麵的事情不適合讓他們看到。
趙月說道:“我明天一早就要趕回香江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歡迎藍大師和琴音去香江遊玩,到時候我一定全程陪同。”
韓娟也說道:“你們這兩天要是不著急回京都,咱們就再另找機會聚一聚,下次由我來做東。”
“我得到了藍大師珍貴的簽名,怎麽也要表示表示,娟兒,你可不要和我搶,不然我可和你急呀!”吳鵬也說道。
藍天雨應酬了兩句,眾人陸續離開。
蘇飛走在最後,藍天雨叫住了他,說道:“今天叫你受委屈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明天上了班兒,告訴你們台長,我對你們台裏的風氣很不滿意,主持人代表著台裏的形象,約請來的嘉賓更應該維護好,他們不是取悅權貴的工具。”
“藍大師的指示,我一定如實轉達台長。”蘇飛連忙表態。
藍天雨繼續道:“過兩天,可能有紀委的工作組去你們台裏調查,你如實反映問題就好。”
蘇飛心裏一震,眼裏露出震驚之色,然後趕緊說道:“我一定如實反應問題,配合好調查組的工作。”
等無關人員都離開之後,藍天雨這才扭頭對方銳的那位貴客說道:“說說吧,你是誰?或者說,你家長輩是誰?”
這位京都貴客,在看到董震、薑兵出現之後,眼中短暫的露出了慌亂之色,但很快就重新鎮定了下來,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那,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藍天雨問話,他才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藍天雨的麵前,態度誠懇地答道:“我是張海天,家父張遼源。三天前剛剛來到蘇南,真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藍大校。今天的事情,我這個做客人的也有責任,還請藍大校務必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你倒是信息靈通。”藍天雨有些詫異。
他這一段時間立下特等功一次,再加上他還是化勁巔峰的實力,按照規定,他的軍銜應該能夠提升兩級,考慮到他的晉升速度太快,年齡太輕,暫時先讓他晉升大校軍銜,等過上幾個月,穩定一下,在給他晉升少將軍銜,也就不會讓人感到太過突兀了。
這個消息剛剛確定,知道這一點的,都是九局的高層,張海天能夠探聽到這個消息,顯然他的出身很不凡。
董震在一旁插話道:“張遼源就是古武院的張副院長。”
張遼源在古武院可是位高權重,他是古武院的常務副院長,化勁巔峰實力,在古武院的所有人中,實力位列前三。
“原來張海天竟然在九局有這麽深的背景,難怪他能一個電話就召來九局的四位氣勁高手。”藍天雨頓時全都明白了。
“張副院長的實力,我是很欽佩的。越是如此,你越應該對自己嚴格要求才好,你今天的作為,太出格了。張副院長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不高興。你先在旁邊等會兒吧,我們等一等陳寧義局長。”藍天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在開口。
張海天在一旁默默地坐下,心裏想著心事。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不過是參加一次普通的宴請,沒想到竟然就招惹到了最近如日中天的藍天雨,還真是有些倒黴。
前段時間,李家被連根拔起,這件震驚京都的大事,他自然也聽說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聽到藍天雨的名字,讓他印象深刻。
尤其是他的老子張遼源反複告誡他,藍天雨這個人很厲害,潛力很大,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交好他。
他雖然不知道藍天雨的具體實力,但他老子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他自然記在了心裏。
所有人當中,最是忐忑不安的就是方銳了。
自從張海天開口喊出了“藍大校”,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就連不可一世的張海天在藍天雨的麵前都如此的謙遜,他這個金剛門方家的小字輩,在對方看來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也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但願他顧忌到我們金剛門的麵子,不會太過分。”方銳有些焦慮不安。
又過了十幾分鍾,陳寧義終於趕了過來。
一進門,陳寧義首先看到了董震和薑兵,心頭一震,趕緊走過去,熱情的說道:“董大校、薑大校,是什麽風把你們給吹來了?二位高人大駕光臨,我這個分局長竟然不知道,還真是失禮了,不會見怪吧?”
雖然和陳寧義不熟悉,但也算相互認識,董震雖然不算熱情,但也說道:“我們是跟隨藍天雨大校一起過來的,來這裏處理一些私事,知道你事務繁忙,也就沒打算麻煩你們。“”
“藍大校可是大名鼎鼎,我是慕名已久了,董大校快給我介紹一下。”陳寧義急迫的說道。
藍天雨站起身來,主動伸出右手和他相握,同時說道:“陳局長你好,我就是到蘇南遊玩幾天,散散心,可不敢給你們添麻煩。”
陳寧義更加熱情的和他寒暄了幾句,這才說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今天讓藍大校受委屈了,要不我在重新擺一桌,一是為了略表歉意,二是給藍大校接風洗塵,你看怎麽樣?”
“今天已經在這裏坐了倆小時了,已經酒足飯飽,今天就算了,還是改日吧。”頓了頓,藍天雨問道:“今天的事情按說不大,咱們九局什麽時候連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過問了?四位氣勁高手一進來,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陳寧義沒想到自己已經如此放低姿態了,藍天雨竟然好抓著這一點小事不放,心裏有點不痛快,但麵上還是保持著禮貌的笑容,答道:“我這不是怕海天吃虧嘛,我一聽他說有人放到了三位氣勁高手,第一個念頭就是有厲害的通緝犯流竄過來了,哪裏想到竟然是咱們自己人?”
這個解釋避重就輕,藍天雨和他初次見麵,也不好因為這一件小事就大動幹戈,說道:“事情不大,我這裏倒是無所謂。你也知道,我剛剛兼任督查處的處長助理,職責所在,遇到不和規範的事情,自然要調查一下。無則加勉,有則改之,也算是對分局的一種督促,我想陳局長應該能夠理解吧?”
對於九局總部最近聲名鵲起的藍天雨,陳寧義還是有些了解的。藍天雨精英小組長的身份,雖然重要,但是還管不到他的頭上,但他新近兼任的督查處處長助理的職務卻讓他很忌憚,這個職務可是關占輝處長的心腹,而且是相當於副處長的級別,是有權利單獨對某個分局展開調查的,對於這樣的一位手握實權的新貴,陳寧義可不想因為這麽一點小事給得罪了。
陳寧義神色認真的說道:“我這個人,優點有一點,毛病同樣不少,這次是我有錯在先,藍大校一定要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最好是多呆幾天,順便考察一下我們分局,多提寶貴意見,我可是求之不得。”
藍天雨順著他的話,說道:“陳局長謙虛了,應該是我考察學習才對。”然後話題一轉,“我對這個方氏集團和金剛武館有些興趣,想要多了解一些他們的信息。陳局長要是方便的話,就請你給我準備一下有關資料,我明天上午去分局,你看方便嗎?”
陳寧義的目光有些閃爍,連聲答應:“當然方便了。歡迎藍大校來我們分局考察,時間有點緊,我盡量把資料準備的齊全一點。”
“我就隨便看看,有勞陳局長費心了。”客氣一句,藍天雨又說道:“這位方大少,就先在九局拘留幾天吧,也好讓他長點記性。”
約好了明天見麵的時間,陳寧義一行人告辭離開。
等他們走後,藍天雨說道:“我感覺蘇南分局的問題不小,似乎和金剛門牽扯的很深。”
“我也有這個感覺,這個陳寧義似乎太油滑了一些,不像是一個軍人,倒像是一個懂得鑽營的政客。”董震對陳寧義的印象也很不好。
今天的事情不大,但是牽扯到了實力很強的金剛門,還隱約有陳寧義的影子在其中,在加上一個古武院副院長的兒子,既然遇上了,藍天雨感覺有必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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