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小溪,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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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
蘇格剛剛用過晚餐,蔣碩凡的車就開了進來,家裏的保安立馬迎上去,接過蔣碩凡從車裏拿下來的行李。
先生。”保安對著蔣碩凡的禮貌的打招呼。
蔣碩凡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臉上就浮上了滿意的笑容。
保安叫他先生而不是蔣先生,也就是將他看做了這裏的男主人。
蘇格倚在門邊環著胸看著西裝革履的蔣碩凡。
你就這些行李?”蘇格看著那簡單的一個行李箱。
男人嘛,哪能跟你們女人比,幾件日常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有什麽好辦,日後再添置就是了。”蔣碩凡笑笑。
待到蔣碩凡走到身邊,蘇格也站正了自己的身體,率先走到他的前麵,帶著他走到他自己的房間。
這房子是我在半年前買的,也是最近才回來看一眼,這是主臥,你就住這一間吧。”蘇格走進一件朝南的大臥室。
你是主人,竟然要我住主臥?”蔣碩凡笑著。
錯啦。”蘇格淡淡一笑,“現在你是這房子的主人,而我,是女主人。”
先生,太太,我先下去了。”保安對著他們說道。
嗯。”蘇格應道。
看著保安的背影,蔣碩凡挑了挑眉頭,“你們這下人倒是挺機靈的,改口改得挺快。”
那是自然。”蘇格揚起下巴,“在我手下做事的人,沒點眼力見怎麽行。”
好了。”蘇格拍拍蔣碩凡的肩膀,“我就住在盡頭那間房,我們中間的房間住的是我的助理潼恩,隔壁的另一件是陳朋,再過去,就是孩子們的房間,有工作上的事可以找潼恩,生活上事的找陳朋,孩子們也很好相處,有什麽不習慣的,就要告訴我哦,讓你一個大少爺來跟我們擠著住,委屈你了。”
蔣碩凡低頭淡笑,“這樣也挺好,一群年輕人住在一起,總比我每天回去麵對我爸那張臭臉要強。”
那既然這樣,晚安?”蘇格看著他。
嗯,晚安。”蔣碩凡點頭。
蘇格走出了蔣碩凡的房間。
等她離開,蔣碩凡在床上坐了下來。
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慢慢的打開,兩枚戒指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他們結婚了,不管怎麽說,他們現在是法律上的夫妻,蘇格不要婚禮,可是蔣碩凡,卻還是替她準備了戒指。
隻是這個戒指,他卻怎麽樣也沒有勇氣送出去。
蔣碩凡自嘲的笑笑,然後合上了盒子,收進了床頭的抽屜裏。
蔣碩凡住進了蘇格的別墅,自然也瞞不過穀小溪和殷城的眼睛。
更何況,穀小溪又是那樣一個了解蘇格的人。
所以,第二日,在蔣碩凡出門上班之後,穀小溪就來找了蘇格,纏著她要她把實情講出來。
蘇格無奈,知道她要是不講穀小溪一定會有很多的猜忌,所以也就幹脆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穀小溪停了蘇格的話之後目瞪口呆。
蘇格,你這樣,真的行得通嗎,畢竟現在的京羽不是四年的京羽了,想要把京羽搞垮,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能不能做到,總得試試才行。”蘇格拿出從地下酒窖裏拿出來額一瓶紅酒,“怎麽樣?來一杯?”
穀小溪坐在蘇格的身邊,“你不是不能喝酒嗎?現在你的胃怎麽樣?”
你就別擔心我的胃了,我可是連吃了三年蘇教授秘製的中藥。”蘇格將一個被子推到穀小溪的麵前。
蘇格。”穀小溪看著麵前的酒杯,有些遲疑,“你為什麽要回來呢?你在美國不好嗎?你已經成了知名的設計師,狼牙和cos賺的錢夠你幾輩子也花不完,為什麽要回到這裏……”
蘇格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目光深邃。
為什麽要回來……”她轉頭看著一旁的穀小溪,“我也很想不回來,我也很想找個無人認識的角落安靜的了此餘生,我也很想找個疼我愛我的人過著你和殷城那樣的生活……”
蘇格緊緊的盯著穀小溪的眼睛,“小溪,你告訴我,你也機會和殷城遠走高飛,你又為什麽要回來?”
穀小溪低頭,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高腳杯,似乎就想這樣生生將它捏碎。
蘇格看著穀小溪的神情,淡淡一笑,“不過就是因為恨罷了。”
生活總有這樣的力量,讓一種東西出現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希望,然而,又讓另一種的東西,毀掉你在那樣的希望中建立起的一切美好。
小溪,我不甘心。”蘇格將杯中的酒一口全部都吞了下去。
我不甘心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那些東西就這樣被人摧毀。我不甘心,明明我有機會居於人上,卻要因為所謂的身世所謂的階級之分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踩在腳底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在受了這麽多的委屈與折磨之後,在有那麽多無辜的人為我付出了一切之後,我還要忍氣吞聲找一塊方寸之地苟且偷生!”
蘇格站起身,將杯子穩穩的放在桌子上。
小溪,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嗎?我在美國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在媒體麵前露過麵是為了什麽?是因為我不能我不敢,要是讓今瓊意和許臨知道,蘇格長了一張與當初的陸爾一模一樣的臉,他們會放過我嗎?小溪,我逃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隻有真正的將那顆刺從心裏除了,我才能真真正正的挺起胸膛做人,才能在一次,做回真正的陸爾。”
可是,蘇格,這件事,本是與蔣碩凡無關,你這樣做,不是又將一個無辜的人牽連下水了嗎?”穀小溪有些擔憂,“你看見當初的莫安然他……”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了。”蘇格眼神裏有微薄的蔑視。
他們欠了我的,我要他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穀小溪沉默了。
站在她麵前的蘇格,身上帶著濃濃的戾氣,看似比以前更平易近人,但是身上的危險氣息卻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