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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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平行世界平行世界平行世界,重要的事情說遍,現實發生的一些具體的細節可能會有不少出入,看書的朋友吐槽可以,千萬不要較真,開心就好,無須一一對應。原型可以有,原型故事也可以有,但是重生穿越的事情是萬萬不會在現實出現的。(希望感興趣的朋友,點擊收藏,批評建議。)

    多少年,我們一直用朋友的名義愛著一個人。——題記

    光陰走走,沒有停停的時候。

    如果說青春是首歌,那麽終歸是有曲終人散的那一刻。隻不過,在我們的眼這首曲子實在太短了一些。大學畢業之後的天南地北,劉子一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座城市,但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歸宿。工作將近八年,收入還不錯,但在大都市宛若螻蟻,車子房子倒是能夠勉強添置,但是也將自己的後半生牢牢地套上了枷鎖,所以他依然選擇著獨自漂泊,每一次想起這些劉子一隻有在嘴角掛起一彎無奈的苦笑: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就盡情地享受吧!粗俗了一些。或者是那句“lifeislikeabxfhtes,yuneverknhatyu'regingtget”,“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結果往往出人意料。”hare?這隻屬於我,一個無關緊要人的命運。

    “子一,下個月我和小玲子結婚,你這伴郎我預定了。紫涵說她有時間會趕回來,你別又想躲啊!”剛從寫字樓走出來,劉子一的便響了起來,明陽的聲音從裏傳出來,興奮的吼聲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

    “行!”小夥伴當最小的一個兄弟也要結婚了,而劉子一依然隻是一個伴郎。離十而立,也到了隻爭朝夕的時刻,婚姻於劉子一來說也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而明陽口的紫涵,卻不禁讓劉子一露出了一絲莞爾,繼而再添起兩道愁眉,以及一聲輕歎。

    “咕咕……”肚子發出了抗議,摸了摸因為長期坐在電腦前而有些走樣的腹部,胃有些隱隱作痛。這或許是每一個苦逼的都市白領最大的悲哀吧?劉子一前陣子剛從新聞上看到一個20來歲的女孩子死於胃出血,忽而有些不寒而栗,趕忙跑向了最近的一家餐館。

    餐館不大,但處在商業區,生意倒是不錯。正值午的飯點,人聲鼎沸,看到這麽多人,劉子一縮了縮腳,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這與劉子一這麽些年養成的安靜的性格有些相悖,但是門口豎立的一張告示牌著實吸引了他:“本店絕不使用地溝油!”劉子一實際上很想笑,但又不知道應該笑些什麽。於是索性什麽也不管了,在這個真假難分的社會,人類唯一能做的就是麻醉自己。

    餐館確實嘈雜了一些,連掛在大廳正上方的電視聲都蓋過了,劉子一瞟了一眼,說的是高空墜物的新聞,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好幾天了,也不知是哪個混蛋,在附近的鬧市扔水袋,已經有好幾個路人遭了秧,但是仍然沒有抓住肇事者。劉子一搖了搖頭,“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更別說這種奇葩了。

    和吧台的小姑娘打了聲招呼,點了兩疊小菜:一份青菜,另一份還是熟悉的肉末茄子,當初和兄弟們聚餐時,劉子一必點的一盤菜,隻不過菜還是那道菜,點菜的人卻很難再相見了。和幾位陌生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之上,大都是這個城市“無家可歸”的年輕人,唯一一位年大叔是附近一家裝修公司的工人,家在鄉下,來大城市隻為了掙一點辛苦錢。也許都是大都市的浮遊,所以很快便侃起了大山,而大多數的時候,劉子一隻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年輕人聊天的話題離不開房子和女人,不時開幾個隱晦的葷段子,不過恣意的笑聲卻掩飾不了內心的無奈:“房價太高了!”“鮮花都讓豬拱了!”“父母在家過得太苦了!”“掙些錢,回老家找一個媳婦算了!”……

    年人倒是很健談,和年輕人也沒有大的隔閡,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孩子能考上大學,不再像他一樣做了一輩子的苦力。劉子一和幾位年輕人聽了都笑了笑,善意地說著一些“孩子讀書出來你就能享福”之類的話。他們這群人都是從現行教育體製下成長起來的,知識能夠改變人的命運,但它豈是如今幾近泛濫的國大學?豈是如今這浮誇躁動的社會?貧家子弟想要獲得成功,付出的努力和血淚又豈是一所大學能夠解決的?隻是大家都不想年人失望,紛紛給他送上了祝福。或許幾年、十幾年之後,我們這個社會會變得不一樣吧?

    吃過飯,劉子一整個人變得精神了不少,忽然想到公寓裏的冰箱早就空空如也,又到了該添置食材的時候了。他徑直走向附近一家大型的超市,這家超市背後的老板是法國人,若幹年前,國的學生和它鬧得很不愉快,甚至還舉行了遊行示威。他記起那天大雨,自己也曾和兄弟們翻過鐵柵欄逃出了學校的封鎖。卻未曾想到多年以後,他早就喪失了所有的銳氣。

    超市很大,左挑右選,最後剩在的除了速食品,隻有一盒盒包裝得非常精致的食材,看上去光鮮而幹淨。劉子一情不自禁地湊到鼻子前嗅了嗅,聞不到一點味道,很難想象得到,它們曾經也來自於土地。保鮮膜上倒映的頭影,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有些憂鬱,哪還有曾經那個在泥濘摸爬滾打、少年倔強的表情。

    “你好,結賬!”

    ……

    “謝謝惠顧,歡迎再來!”收銀員是一個比劉子一還要小一些的姑娘,今天的顧客很多,職業化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了。

    “謝謝!”對此劉子一還是報以真誠地微笑,都是為了生活,每一個平凡的孩子,生活都是異常地不容易的。

    拎著兩大袋東西走出來,剛剛稍顯陰鬱的天空忽然鑽出來了一道陽光,暖暖的,給這個冬日也增添了一抹亮麗與溫柔。

    “啪!”就在劉子一走神的瞬間,左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撞到了,的袋子落在地上,而鼻尖也沾染了一縷幽香。

    “對不起!”女人的聲音柔和而美妙。

    “啊,沒事!”沒有什麽易碎的東西,向來沒有什麽脾氣的劉子一,自然不會出現太大的反應,更何況女人的聲音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整理好地上的袋子,劉子一抬起頭看見的是女子被一個黑色墨鏡遮掩了大半的美麗輪廓,身後正牽著一個非常可愛的小蘿莉,五六歲的模樣,黑發黑瞳,卻生得一副芭比娃娃的精致麵容,儼然一個惹人憐愛的混血兒,此時正撲閃著眼睛打量著我。

    “小可愛!”劉子一向小蘿莉招了招,引得她朝我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再看了看女子,我發現她有一刹那地發怔,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麵龐,愈發覺察到了一抹熟悉地味道。

    “謝書琴!”劉子一脫口而出。

    女人定在原地,朱唇輕啟:“劉子一?”

    喧鬧的街頭,熱烈的驕陽,和這一切相比,女人的聲音若清風拂麵,沁人心脾。

    女人緩緩轉過頭,摘下眼鏡,將眼前的長發撩起,“仿佛兮若輕雲之敝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如果時光能夠停止,這一刻的美麗對於劉子一來說可能會成為一生的永恒。

    “好久不見,你……還好麽?”千言萬語,終究隻能擠出這麽一句沒有營養的話,劉子一的心底未免有些泄氣。正如當初銀杏樹下的告白,徒留下夕陽下的背影,給青春刻下一道狹長的疤痕。

    “嗯,好久不見!我很好,你呢?”他鄉遇故知,謝書琴的心底多少有些驚喜,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如多年前那般有些靦腆和羞澀。

    “我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好不好都一樣。哦,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國的?”自己糟糕的生活,讓這個男人有些難以啟齒,尤其是麵對她的時候。

    “一年了!”謝書琴露出一絲笑容,可是眉梢和嘴角不可覺察地抖了兩下,他還是單身麽?心好似想起什麽,又不忍再次記憶起。

    “嗯?你不是移民了麽?”劉子一有些疑惑。

    “嗯,去了法國,現在和我愛人來國內工作,可能要待上幾年!”謝書琴回答道,臉上的笑容依然恬淡而且迷人。就像當初離別前那般,“我們還太年輕,以後的事情我不想這麽快決定,或許下次見麵我會給你答案哦!”那時的謝書琴依然笑靨如花。隻不過他們都沒有料到這一次的分別,竟然隔了整整十年。而時間,往往會將彼此改變得麵目全非。

    劉子一若有所思,忽而搖搖頭,一時間有些恍然,那深藏在心的一塊頑石竟然有了一絲消解的跡象。她終於給了自己答案了!或許,這個答案在十年前便已經擺在了自己麵前,隻是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小心!”旁邊有人大喊。

    劉子一剛想循聲望去,就發現一個不明飛行物,迅速朝他們的位置落下,而落點正巧在謝書琴和她女兒的頭上。

    “我擦!”劉子一一把拉過謝書琴,將小可愛護在身下,就聽到身子的一側“啪”的一聲,水花迸濺。可是就在他感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時,卻感覺到周圍依然彌漫著一絲詭異的氣氛,然他驟然不安起來。

    “咚!”一塊被塑料袋包裹的磚頭和他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是天旋地轉,鮮血瞬間彌漫在他的眼前。迷迷糊糊他發現謝書琴抱著他痛苦地疾呼著什麽,小可愛在一邊嚎啕大哭,周圍一片嘈雜,然後聲音越來越小,而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輕,一道強烈的白光照耀著他,讓他的眼睛一點也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