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顧家女主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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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雲的眼睛也是一亮。
“深深來了,歡迎歡迎。”
路微深穿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圍著紅色的圍脖,同色係的絨線帽,眉眼彎月,小白牙露著,很是討喜。
她居然還是空著手來的,而且還大大方方的,一點兒局促的意思都沒有,“顧伯伯,來之前,我爸爸是這麽跟我說的,”她咳了咳,模仿起路辰良來也是行雲流水,“寶貝兒,你去你顧伯伯那兒,就不用帶什麽禮物了,不然,你顧伯伯都不好意思送你禮物了,整的好像交換似的,大過年的,你顧伯伯還能跟你一個小孩兒計較禮不禮物的問題?你去了,他就很高興了。”
路微深說完,還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顧伯伯,是這麽回事麽?”
顧景雲哈哈大笑,“對,你爸爸說的沒錯。”
顧熠然也是一臉繃不住的笑意。
隻有譚文茵,抽搐著嘴角,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
而顧安歌,當路微深一進來的時候,他一雙墨染般的黑眸就始終凝視著她不放。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可能會將她吞進腹中,誰也不讓誰看。
路微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顧安歌的旁邊,像是個小媳婦似的,瞅著他嘿嘿笑。
顧安歌的心口滾燙,親自從傭人的手裏接過了餐具放在了她的麵前。
路微深趁其他人不注意,給他一個飛吻。
顧安歌一怔,咳了一聲,下腹熱了起來。
“顧伯伯,我爸爸約您明天去我家,他親自下廚給您做一頓大餐。”路微深笑眯眯的。
顧景雲自打見到路微深,臉上的笑容就沒褪去過,“好啊,當初路家也是餐飲業發家的,我記得你爸爸的手藝在墨城可是數一數二,就是不知道這些年退步了沒有。”
“沒有,”路微深喝了一口果汁,道,“我爸說了,上半輩子給我媽媽做飯,下半輩子給我做飯,這個本事是想丟都丟不了了。”
“你媽媽……”顧景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淡,也有些可惜。
這時,譚文茵笑著插了一句,“老顧,你看辰良多會疼老婆女兒。”
路微深怔了怔。
印象裏,譚文茵從知道她喜歡的是顧安歌開始,就沒給過她好臉色,說話也是句句帶刺的,怎麽今天聽起來挺像附和她的呢。
路微深狐疑的瞅了譚文茵一眼。
卻發現譚文茵壓根就沒往她這邊看。
顧景雲聽了譚文茵的話,笑了笑,“等深深進了顧家的門,我自然會去和辰良好好學一學怎麽疼女兒,至於兒子,摸爬滾打自己去長大吧。”
顧熠然失笑,“爸,您這話說的重女輕男太明顯,不過,以後,我要是把老婆娶進門,您可得記著今天的話。”
話落,餘歡手裏的筷子怦怦兩聲落在地上。
路微深嚇了一跳,有些擔心的看過去。
這頓晚飯,餘歡一直就沒抬頭,悶悶不樂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兒。
她還想著用過飯後再抽個時間跟她好好聊聊呢,誰知,她現在就已經控製不住了。
“抱歉,”餘歡站了起來,“顧老,太太,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顧景雲和譚文茵多聰明的人啊,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聞言,都叮囑她要是實在難受就看醫生。
餘歡低聲道了謝,轉身就回房了。
路微深和顧安歌對視了一眼,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顧安歌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目光告訴她好好吃飯。
路微深扁了扁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餘歡離開的方向,又看著顧熠然,拚命的眨著眼,給他使眼色。
顧熠然看著好笑,卻沒說什麽。
顧景雲放下了筷子,“熠然,對於你和餘歡……”
“爸,”顧熠然笑著打斷他,“您可別亂點鴛鴦譜,我隻把餘歡當妹妹。”
顧景雲看了他片刻,歎了口氣。
“我心裏已經有人選了,等過完年把人搞定了,再告訴你們。”顧熠然還是溫和的笑。
譚文茵一聽,特別高興,“熠然,你這瞞得也太嚴實了,都沒跟媽透漏一句,哪家的千金啊。”
顧熠然神秘道,“秘密。”
譚文茵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麵上還是很樂嗬。
新年晚宴,就這麽一驚一乍的吃完了。
路微深自小教養,不可能留宿,她眼巴巴的瞅著顧安歌。
顧安歌被她看的心癢難耐,正了正神色,對顧景雲道,“爸,很晚了,我送深深回去。”
顧景雲笑道,“好,不過深深,你的新年禮物還拿呢。”
路微深驚喜道,“還真有啊,老路誠不欺我也。”
顧景雲又被她逗笑,他一個人去了樓上書房,然後拿了一個盒子下來。
那個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卻很有年代的韻味。
顧景雲坐在了沙發上,慢慢的打開了盒子。
裏麵,是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玉鐲子。
譚文茵從廚房裏出來後就看到了,臉色頓時就變了,“老顧!”
顧景雲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失色,而是深深的看向了路微深,“深深,你是個好孩子,顧伯伯也沒有別的什麽好東西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路微深知道顧家的家底,這麽一個鐲子雖然很值錢,但也不是顧家拿不起的。
顧景雲能夠給她,可能主要還是看這鐲子背後的深意。
路微深瞄了一眼氣的妝容都扭曲了的譚文茵,然後乖巧的對顧景雲笑道,“顧伯伯,您太客氣了,我特別喜歡。”
顧景雲也很開心,對顧安歌道,“給深深戴上。”
顧安歌應了一聲,從盒子裏拿出了鐲子緩緩的戴到了路微深的手腕上。
她肌膚勝雪,又白又嫩,又碧綠的桌子正相襯,好看的不得了。
路微深輕輕的晃了晃,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好看麽?”
“好看。”
顧安歌握住了她的手,深眸溫柔。
顧景雲看在眼裏,心裏安慰。
去了一趟洗手間的顧熠然一回來,自然也看到了那個鐲子,他一怔,笑容真心,“這個鐲子,也隻有深深能夠配得上。”
譚文茵都快把手給攥碎了。
“那顧伯伯,深深就先告辭了,明天咱們再見,我還能陪您喝兩杯……茶,”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會喝酒,怕到時耍了酒瘋,您就把鐲子要回去了。”
顧景雲開懷大笑,說出的話,聽者有意,“酒得喝,茶也不能少。”
路微深愣了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嘿嘿,好噠。”
和顧家的人告別後,顧安歌就牽著路微深的手離開了。
上了車後,路微深的心情還在飛揚著,甚至哼著歌。
顧安歌黑眸蘊了笑意的看著她,發動了車子,“怎麽這麽高興?”
路微深伸手摸了摸他的腿,樂的像一隻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你知道顧伯伯剛才是什麽意思嗎?”
顧安歌比她聰敏多少,哪裏會不知,可麵上,卻還是皺眉不解道,“什麽意思?”
路微深還是笑眯眯的,“他說讓我陪他喝茶,一般這種茶呢,隻有一個作用。”
“什麽作用?”顧安歌問。
路微深嘿嘿傻笑道,“就是兒媳婦敬公公的茶啊,顧伯伯這是迫不及待的替你定下我這個聰明可愛,活潑大方,人見人愛的媳婦兒呢。”
顧安歌的心都快柔軟成水了,“路微深,你知不知羞?”
“不知,”路微深回答的何其厚顏無恥,“我就知道我小哥哥,”她的手還在顧安歌的腿上胡亂摸著,“還有我小哥哥的腿,哎喲,我小哥哥這大長腿,摸起來真有手感啊。”
顧安歌已經被她撩撥的很燥熱了,他不動聲色道,“隔著褲子有什麽手感?”
“嗯?”
“一會兒回去讓你直接摸。”
“……額?”
她是不是一不小心玩火了?
……
顧家。
從顧安歌帶著路微深走後,譚文茵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胸口也憋悶的厲害。
書房裏。
顧景雲正認真的欣賞著顧安歌送給他的硯台。
譚文茵敲了敲門,不等他開口就直接推門進來。
“老顧,你是什麽意思?故意羞辱我嗎?”譚文茵雙目噙淚的指控。
顧景雲淡淡道,“胡說什麽。”
“我胡說?”譚文茵冷笑不已,“你從給路微深的鐲子,是顧家女主人的象征,當初,你母親因為不喜歡我,都沒傳給我,你卻直接給了路微深,你把我置於何地,把熠然以後的妻子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