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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說四川話的徒孫

    “這位就是你的師公！”

    “師公您好！”

    方夏的回來周光雲已經很詫異了，可那身後怯怯的娃娃嘴甜的稱呼更是讓他驚訝不已，忽略了那一口標準的四川話，看向那個娃娃。

    誰啊？

    細看那可愛的小臉蛋，周光雲腦子一遍混亂，是誰可能會叫他師公呢？又是誰能讓他瞬間地和那多年前的稚氣和任性相重合呢？

    方婷的孩子？

    “你、你叫什麽？”

    “他叫方將來，是我弟弟！”

    那個孩子是沒見過周光雲的，本來也是有些個怕，再看他吃驚的反應，更是嚇地躲到了方夏的身後，像又好奇地探出了一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

    方將來？是方夏的弟弟，這是怎麽回事？再細看那雙銅鈴的眼睛，周光雲完全地確定，這孩子就是方婷的孩子！絕對沒錯，一個模樣的眼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哥哥，這個師公好怪！”

    四川話？怎麽回事？

    “你、你媽是誰？”

    周光雲的聲音是激動，他直衝到方夏的跟前，伸就想拉那個孩子，那孩子很是警覺，把那方夏幹脆地扯到了身前，把自己擋得好好地。

    “哥哥，我們快點走嘛！”

    “將來乖啊！媽說在這裏等她，不能走！”

    方夏知道弟弟很怕那陌生的周光雲，隻是護著他，小心地退了兩步，與周光雲保持了些距離。

    媽？方夏所指的不就是方婷嗎？在這裏等她？那不是她也來了？可是人呢？周光雲很是急切地起身，略過兩個說不清楚的孩子，尋找著她的身影。

    “別找了，媽去辦點事了，隻是讓我們過來等她，一會兒她回來，我們就要走！”

    方夏連忙地拉住那個沒看到方婷影子就要出門的周光雲。

    “來了就走？”

    聽這話，周光雲就氣急地丟開了那方夏的，很是憤怒地看了眼他，又探了探那個依舊躲在他身後，卻還是止不住好奇心的那個叫方將來的孩子。

    如此的像？是方婷的孩子沒錯？可是爹呢？

    “他爹是誰？”

    他爹？

    方夏頓在了那裏，把頭沉得很低，不敢答話。

    “我爸爸叫趙運，跟媽媽分開了！”

    趙運？

    該死的，這個小丫頭居然躲著不見所有人，就這麽地把一個知道自己媽，又知道自己爸，還知道他們分開事實的，一口地道四川話的孩子養了這麽大，瞧這孩子約摸四歲吧？算算日子，倒也恬好。

    “真是胡塗啊！”

    趙運找著方婷，一直地失望著，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可這方婷倒是好，把人家的種給留了，也不讓人家知道？說到這裏，周光雲還是有些抱不平的，因為那個趙運確定隻愛方婷，這些年所有的等待都可以看得出來。

    “你這個師公好怪，我說我爸爸媽媽，你咋個就罵人喃？”

    這孩子？才四歲，就這般地靈，周光雲聽他的責問，不怒，反而很喜，看他像是大膽了些地想出來替他的母親出頭，周光雲倒是興起了一抹玩味。

    “你知道你爸爸在哪裏嗎？”

    “知道，在部隊！”

    什麽都知道？這個方婷……等等，是方婷告訴他的？還是這長了個兒的方夏告訴的？

    “是你告訴他的？”

    “是媽自己說給弟弟聽的。”聽周光雲的問話，方夏連忙地搖搖頭，否認道。

    “你這個老爺爺怎麽弄麽子怪？我好心回答你的話，你怎麽就為難哥哥了？”

    方將來的孩子看得出方夏的緊張，趕緊地拉著他的，很是親密地走上了前，很是理直氣壯地責問起眼前那個媽媽似乎很尊敬，自己卻很是陌生的，也像是在欺負他哥哥的老爺爺。

    像！極是的像！

    “伶牙俐齒地，是方婷教你的？”

    “你為啥直直喊我媽媽的名字，我媽媽可是受很多人尊重了！”

    喲！真是一屋不出兩樣貨啊！

    “哥哥，我們走別處去等媽媽麽，我不要在這裏，我不喜歡這個爺爺。”

    “你、你是誰？”

    是剛出堂來的李莉，本來是沒太在意這兩個孩子的，隻是那周光雲有喊方婷的名字，再細看這高個的十四、五歲的大男孩子，是方夏沒錯，吃驚還沒完，就是另一個四川腔的孩子質問周光雲的話，正想開口說他們的不是，可是倒是近了，她更是吃驚，這不是方婷，是一個和方婷長得很相似的小男孩子，約就是四、五歲，老成得很。

    “我是哪個？剛剛哥哥不是介紹了嗎？”

    喲？

    這口氣，周光雲不禁地失笑了。

    “他叫方將來，我的兒子！”

    看向來人，周光雲和李莉都呆住了，她沒變，依舊那麽美麗動人，宛如十八歲，那笑盈盈的臉上一點也沒有歲月的刻痕。

    “方、方婷？”

    “你還舍得回來？”

    倒是知道方婷會回來的周光雲比李莉回神得要快一些。

    “這裏是我婆家，我能不回來嗎？”

    是的，這裏是他磕頭帶走她的地方，盡管他已經不再跟她有關係了，她也是嫁出去了又回來的女兒，外婆死了，這裏還是她的依戀，她是早想回來了，可是一直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隻是多年沒有給外婆上墳了，想來老人家會怨，再來這孩子也大了，也該回來看看了。

    “是的，你回來了，帶回來一個莫名奇妙的孩子。”

    “我哪裏莫名奇妙了嘛？”

    “將來，不許頂嘴，那是長輩！”

    看方將來的沒規矩，她趕緊地阻止道。

    “是隨了你，沒規沒矩的！”

    周光雲是不怪方將來那個和方婷很相似的孩子的，隻是責怪地看了眼那個方婷，這些年她是有信來，可是卻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孩子的事，真是折騰人啊！他不理會方婷無奈的笑臉，卻很是歡喜地伸想拉過那個突來的孩子，而那孩子靈著呢，怕他，想來那個方夏是保護不了他了，他幹脆地一個轉身衝到了方婷的身後，把方婷的褲腿扯得很緊。

    “怎麽？我是老虎嗎？”

    方將來不回答，隻是從方婷的身後探出個頭，衝著周光雲做了一個鬼臉。

    “他、他是誰的孩子？”

    不是問母親，是問父親，看那滿臉的複雜，方婷隻是笑笑。

    “我不希望趙運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不想讓趙運知道將來的存在，是因為她不想讓這個孩子來留住那個男人，這些年，她也是聽了很多的，想跟那個趙運說點更絕情的話，讓他死了找她的心，好好的過他的生活，隻是，比話更絕情的，不就是默默地離開嗎？從他的生命徹底地消失，讓他慢慢地忘記她，好好地過他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