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交融莫過於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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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禦幸前輩,這麽快就冷靜下來了啊,我還想說能不能多看一會激動模樣下的禦幸前輩呢。”

    榮純轉手之間,將手中的小球輕輕的扔了過去,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輕笑著說道。

    “咻”

    “啪”

    禦幸左手一轉,將小球輕鬆囊入其中。

    “我看你是自己的惡趣味來了吧。”

    禦幸翻了翻白眼,帶著榮純那熟悉的語氣和語調如此說道。

    “嘖嘖,什麽叫做惡趣味啊,這可是來自可愛和可靠的後輩君的關心啊,禦幸前輩,你可不能不能這麽不識好人心啊。”

    榮純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還關心呢,我看你現在是獵奇心理大漲的時候吧。”

    恢複了以往冷靜的禦幸,一下子便是看穿了榮純當下的內心想法,也的確如同禦幸所說的一樣,畢竟這樣的禦幸是很少見的。

    榮純有那麽一點獵奇心,是屬於很常見的。

    但是,榮純卻也知道,玩笑要適而可止。

    尤其是在這個大賽的關節骨上,榮純可不願意隊伍內部真的鬧出了什麽不可挽回的矛盾而導致隊伍崩盤的事情發生的。

    之前說是內部矛盾。

    兩個人都是公私分明,最後也順利和平解決。

    但是榮純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到來可是改變了很多事情,成宮鳴那個家夥都可以成為四棒隊長了,自家內部矛盾瞬間擴大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咋辦?別看禦幸前輩很睿智冷靜的樣子,但是終究是個少年。

    而且在某些方麵相當固執。

    前園健太就更加不用說了,單純直接並且火爆的性格,想到什麽說什麽,這便是前園健太,會讓人感覺很坦誠以待。

    可不好的地方也是在於。

    前園健太這樣的人,很容易和別人擦槍走火。

    尤其是同齡人之間。

    在是非觀念價值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榮純意識到,這不能說是鬧劇,是涉及到每一個人最本質的價值觀判斷問題,後麵二人固然求同存異,禦幸也稍微坦誠了一點,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地方,前園健太也是同樣,可現在,榮純可不敢保證。

    會和原著一樣喲。

    況且,就一點來說。

    “在渡邊前輩的事情上,我覺得禦幸前輩的觀念看法從本質來說,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在說法上是很有問題的,你尊重渡邊前輩的想法,不去幹涉他的選擇,這從主流觀點來說,是無比正確的,但是,這是建立在渡邊前輩真的是來告訴你,他想要退出棒球部,前園前輩的話固然很粗糙,也很暴力,很自我的在表述自己的看法,他做法我更加不認同,可是有一點我是要站在前園前輩這邊,那就是前園前輩所說的,沒有問清楚,禦幸前輩,你又怎麽能夠確定他人的心意呢?”

    也是看著禦幸差不多冷靜下來了。

    榮純也知道這個時候最適合談正題的時間了。

    特別是,榮純很清楚,在這個事情上,禦幸一也自己是有一定自覺性的。

    果不其然,在榮純話語落下的時候。

    禦幸雙眼微微一動,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來。

    “咻”

    “啪”

    稍微有些淩厲的球風,不同於之前的溫和投球。

    榮純一愣同時。

    迅速的伸出手去。

    牢牢的將來球接到球套當中。

    “還是有些倔啊,禦幸前輩。”

    沒有話語,可這個動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榮純不由在內心裏暗笑起來。

    還真的是有些難得見到禦幸前輩孩子氣的一麵啊。

    榮純很明白,禦幸是一個自製力很強,並且在很多情況下都很理智的人,原著裏,在和前園健太吵架後,在和鵜久森的賽事裏,不就是用比較隱晦,渡邊可以看到的方式道歉了嘛,說白,就是,禦幸也算是一個要強的人。

    恩,從某個方麵來說。

    性格上的不服輸,縱使是在事後仔細考慮了前園健太的話,不得不承認前園的話語有些事正確的,卻也不會去找前園健太再一次當麵交談什麽的。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彌補自己的錯誤。

    而這裏。

    榮純就是在看禦幸冷靜下來後。

    給禦幸一個台階下。

    倔驢還是要順著毛摸,不過,禦幸並不算是絕對的倔驢,

    所以在順著毛捋的時候。

    偶爾可以稍稍逆向捋一下。

    就這一點來說,榮純還是將禦幸的性格把握的精準無比的,最關鍵的地方也是在於,原著裏,因為這個事情後。

    禦幸甚至還產生了想要辭掉隊長職務的念頭來。

    榮純覺得自己需要用比較正確一點的話語來刺激一下禦幸。

    “畢竟,你是隊長,不是麽?監督在你擔任隊長之前,應該有對你說過某些話吧。”

    榮純收起了笑容,正色看向了禦幸,用著比較肅穆的語氣如此說道。

    “如果禦幸前輩,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去找哲隊談談。”

    榮純知道,有些心結。

    不是其他人簡單說幾句話就可以開解了。

    最重要的還是當事人自己的想法。

    前世原著裏,到最後也是禦幸自己想通了才是如此。

    否則的話,如果禦幸自己決意要辭掉隊伍隊長職務的話,不管是誰來說,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這一點上,榮純是拎的很清楚。

    現在看起來,禦幸已經算是考量很清楚明白了。

    讓他再去和哲隊談談,或許還會有更大意外收獲也說不準的事情呢。

    “好。”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在榮純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之後。

    禦幸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那深邃的雙眸深深看了榮純一眼之後,半晌之後,緩緩的吐出了這麽一個字來。

    在榮純視角。

    禦幸在這個時候,瞳孔之中恍若閃過了某種明悟,釋然,又有一些榮純看不透,說不準,摸不準的意味一般。

    “看來,這一次的這個事情隻是一個導火索吧,禦幸前輩在擔任隊長開始,就一直內心裏存有壓力,或者說某種東西在束縛著他吧。”

    望著雙手倒放在背後,離去的禦幸的背影。

    榮純不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低聲如此說道。

    固然在這一世裏,青道高中成功的登頂全國,沒有了那種迫切需要打入甲子園的壓力,也沒有了片岡監督要離職的壓力。

    可是,同樣的是,全國優勝所帶給他們的不僅僅是一種榮耀。

    更是一種壓力。

    在壓迫著他們。

    榮純自己都是深有感觸的,尤其是在那一天,當榮純親手從片岡監督手中接過那個王牌背號的時候。

    一種名為責任感的東西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極具壓迫力。

    榮純自己都尚且如此。

    身為隊長的禦幸,又怎麽能夠幸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