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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小小薰或小小天

    梁衣薰到泌尿科先找到了潘今，潘今一看體檢報告，頓時樂開了花，“哎呦，我又要當幹媽了！葉子肚子裏一個，你這肚子裏又一個！不過你的速度可比葉子快多了，看來鍾先生沒少努力啊！”

    梁衣薰臉一紅，笑罵一句，“不正經！”

    潘今仍舊是一臉壞笑，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有說錯，雖然你這塊土壤不錯，但沒有鍾先生的勤奮耕種，也是無法開花結果的嘛！”

    “潘少蓮！虧你還是醫生，腦子裏怎麽竟是這些亂八糟的東西呀？”梁衣薰嬌嗔說道。

    潘今摸摸下巴，不惜自黑地說，“沒辦法，誰讓我是泌尿科醫生呢！我的職業就是研究這個的啊！”

    梁衣薰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以前不知道是誰整天抗議，說大家都不懂泌尿科的真正含義？現在又口無遮攔了！”

    潘今故意摸摸自己的嘴，假裝懺悔，“其實我也有失誤的時候，想當初我還說鍾淩天不行，哎哎哎，失誤！太失誤了！他這哪裏是不行？簡直太行了有木有？這才多久啊，種子就發芽了！”

    梁衣薰又羞又氣，可又說不過她，隻好假裝發飆，“潘少蓮！你有完沒完啦？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不是讓你來取笑我的！”

    潘今連忙舉投降，“好好好，別生氣啊，孕婦是不能生氣的！”

    梁衣薰柔瞪她一眼，做出“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潘今憋住笑意，跟同事交代了幾句，然後拉著梁衣薰的，說，“走吧，我帶你去婦產科，再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小小薰或是小小天到底什麽情況！”

    梁衣薰被她那句小小薰和小小天給逗樂了，不過這稱呼還真可愛！

    泌尿科和婦產科隻有一牆之隔，兩人很快就到了婦產科，現在正是各醫生出門診的時間，牆上的電子顯示屏上滾動著各個醫生的名字，還有該醫生名下患者的排隊次序。數據一目了然，西門是專家號，而且遙遙領先，現在才剛剛早上，可他的患者都已經排到下午去了。

    “他真的好火啊！”梁衣薰忍不住驚歎，雖然早有耳聞了，可是其他醫生的患者才寥寥數人，他那邊卻排不上號，這對比可真夠明顯的！

    潘今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故意說道，“他就是靠臉，還有那張破嘴！哄得大家心花怒放！所以人氣才這麽高的！”

    梁衣薰微微撇嘴，“你的嘴也不比他好多少！天生一對！”

    “咳……”潘今不自在地假咳一聲，又說，“我帶你去唐醫生那看，唐醫生都在婦產科幹了快二十年了，經驗很足的！”

    “真的？”梁衣薰略有些猶豫，跟其他人一樣，她到了醫院後也有那種心理，總覺得專家號好，反正都來了，那當然是找最好的醫生看了，這樣才能更放心啊！

    潘今鄙視地看她一眼，教育道，“這裏是正規醫院，每一個出門診的醫生都是有資格、有資曆的！所以呢，不要一來醫院就直接奔專家號去！專家是好，但其他醫生也不差，掛完號後得做一係列的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才能給下判斷，你掛專家號和普通號，其實是一樣的，所有醫生都是先給你開檢查單，專家開的也不多什麽！可是專家那邊得排大隊，普通號這邊人少，你反而能更早做檢查，更早知道結果呢！誰都不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你有什麽毛病，所以專家不專家的，根本沒區別！等你結果出來了，如果問題棘，不用你說，其他醫生也會建議你去專家那再看的，而且還會有針對性地推薦你去找哪個專家看，省時又省力，何樂不為？”

    梁衣薰愣愣地點頭，她說得也有道理。

    潘今又繼續感慨，“現在患者的誤區太大，有些人大老遠地從外地跑過來，可是等專家號一等等好幾天，把病情都給耽誤了！”

    梁衣薰看了看那排長隊的人們，也忍不住皺眉，潘今說得沒錯，本來普通號就可以看的，卻非要等專家，等那麽久，把最佳的治療時都給錯過了。

    “那我就掛唐醫生的號好了。”

    潘今點點頭，“嗯，她這邊才個人，你也不用等太久，我先給你掛個號啊！”

    “好。”梁衣薰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潘今處理，潘今在醫院裏工作這麽久了，她說得肯定靠譜！

    很快，潘今就帶她進了唐醫生的診室。

    唐醫生是個女的，五十多歲，身材略胖，看起來挺和藹的。

    潘今跟她寒暄了兩句後，梁衣薰便坐了下來，唐醫生接過她的體檢報告，仔細看了看，又問了她一些常規問題，最後確定她是懷孕了沒錯。

    “梁小姐，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梁衣薰喜不自勝，嘴角忍不住一揚再揚，“謝謝醫生！”

    唐醫生提筆寫了個單子，同時叮囑她，“hg證明懷孕無疑，而且你也沒有腹痛等異常症狀，第一次懷孕，沒有習慣性流產和高危妊娠，所以現在不必緊張，等到12周的時候呢，再來做b超和血生化、凝血功能、骨盆測量等檢查就可以了。”

    梁衣薰用力點頭，認真記下。

    “我先給你建個檔，你下次來的時候呢，可以直接來找我，當然……去西醫生那裏也是可以的。”唐醫生故意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潘今。

    潘今這個無語，看她幹嘛？醫院裏那些關於她和西門的傳聞，都是緋聞！緋聞好不好？緋聞不是新聞！

    唐醫生收回目光，臉上那八卦的笑容卻是不言而喻。

    梁衣薰也忍不住笑，看吧，果然是旁觀者清，就隻有她那個當事人還在別扭！

    “咳……唐醫生，沒別的問題了吧？沒有的話我就帶我朋友先回去了，謝謝您啊！改天我請您吃飯！”潘今連忙轉移話題。

    “不客氣不客氣，你們慢走啊，我後麵還有病人，恕不遠送了。”唐醫生笑著說道。

    潘今也笑了笑，拉著梁衣薰趕緊撤了。

    出了門沒幾步，就到了西門的診室外麵，潘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姓西的，就會敗壞她的名聲！本來她這個職業就很難有男人緣，他再這麽一禍害，她就更是無人問津了！難不成她的桃花最後隻剩下了西小蒙？噢，n……

    梁衣薰這下是確定自己真的懷孕了，所以連忙拿出打給鍾淩天，可她才剛剛說了“懷孕”兩個字，鍾淩天就“啊”的一聲叫起來，然後狂喜地說道，“小薰，你等我，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還不等她同意，他的電話就斷了。

    梁衣薰頓時囧了，簡直不敢想象他公司裏那些員工看到他們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總裁男神，一秒變男神經的表情。

    鍾淩天的叫聲實在是太大，連一旁的潘今都聽到了，她忍不住大笑，“真可惜啊，沒有用照相把鍾先生激動的樣子拍下來！”

    梁衣薰也忍不住笑，他真是太誇張了，比她還要激動！

    “小薰，你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下，順便等你的鍾先生！”

    梁衣薰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梁衣薰跟著潘今到了她的辦公室，潘今很想留下來陪她，可是奈何外麵還有門診，所以梁衣薰便一個人留了下來，反正這辦公室裏什麽都有，潘今的椅子上甚至還有個大嘴猴玩偶，她覺得可愛，便伸抱在懷裏，感覺暖暖的。

    沒過多久，鍾淩天就來了，他一進門，眼睛就直直地瞄向梁衣薰的肚子，可一眼望過去，卻看見一隻猴子正咧著大嘴朝他笑得猥瑣。

    俊臉微微扭曲。

    梁衣薰見他愣愣的，也不說話，忍不住有些擔心，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傻成這樣了？

    “淩天？”她在他麵前揮揮。

    鍾淩天這才回神，一把握住她的，溫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而另外一隻，則小心翼翼地摟過她的腰，掌心慢慢地覆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真的很平，什麽都感覺不到，可他又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她和孩子。來來回回，溫柔地摸了好幾下，最後才開口，那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驚喜，帶著感動。

    “小薰，我們真的有寶寶了？”

    梁衣薰把覆在他的上麵，兩人一起感受著那肚子裏的小生命，雖然什麽都摸不出來，但他們心裏能夠感受的到。

    “嗯！我們有小小薰或小小天了！”她甜蜜地說道，鼻頭卻忽然有點酸，眼角也忍不住有點濕潤，這是喜極而泣。

    鍾淩天也難掩激動，抱著她的微微有些顫抖，輕問，“幾個月了？”

    “一個月還不到呢，醫生說這才第四周……”梁衣薰小小聲地回答。

    鍾淩天下意識地往前推算，梁衣薰一看他那認真回想的樣子就忍不住臉紅。

    不一會兒，鍾淩天就低笑出聲，“原來是那天在辦公室……”

    “不許說！”梁衣薰羞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