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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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來得太過匆忙,也沒給丁點帶點補養品,真是不好意思。”

    市局的人連連說道,我忽然看著這人有點眼熟。

    問他,“請問,你是不是上過電視?”

    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的。

    “唔,丁總真是好眼力。算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的,我也姓丁,丁朋。”

    丁朋說,看歲數跟徐爸一樣的年紀,這會兒給我自我介紹,我也真是醉了……趕緊捅一下燕豐,“不讓丁局坐下嗎?”

    燕豐撇了一眼,隨意“嗯”了聲,“坐吧。”

    頓了頓,又說,“他不是丁局。”

    我:……

    好吧,就算不是丁局,你這樣當著人家的麵就揭短,是幾個意思?

    默默的低看,看切得好整齊的,一塊接一塊放在盤子裏的桃肉,我牙簽插了一塊,放嘴裏咬著吃。

    一邊看著燕豐簡直就是如同一雙搞藝術的手,幹淨修長,偏還能若無其事的擺弄著這桃子……別說,還真養眼。

    桃子弄完了,擦了擦手,放到了一邊的垃圾桶,似乎這才有時間看向很局促的丁朋,問道,“虎子跟你說了嗎?車禍現場,並不是單純的撞擊,還有人為動手的痕跡。一輛疾馳的車,如果刹車係統壞了,你能想到它的後果嗎?”

    “是是是,燕少您說的是。這事,薛虎也剛跟我說了,我已經著人去查了。”丁朋連連說,對燕豐似乎很尊敬的樣,我有些好奇了,這算是什麽意思?

    看看丁朋,又看看燕豐,我覺得這倆人之間,一定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關係。

    終於,丁朋走了,我一直等著他帶了門出去,一下把嘴裏咬了不知多久的牙簽吐了出來,凶巴巴的就撲到了他身上,雙手掐著脖子說,“快快快,馬上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有,丁朋?以及薛虎,都跟你是什麽關係?老實招來?”

    我一臉惡狠狠的說,最近也真是被燕豐給慣壞了,這膽就肥得不行不行的。

    這要是擱在以前,我哪敢?

    人家一個眼神殺過來,我就丟盔棄甲了。還敢掐脖子。那簡直就是找死。

    “好了,你這麽多問題,我先回哪一個?”

    一抬手,燕豐就將我提溜了起來,倆手舉著我的腰又坐在他的懷裏……這動作,這臂力,不服都不行。

    這時候,我猛然想起,車禍的身手,他那一道漂亮的身手,簡直不要美。

    “怎麽?看傻了?”

    點了點我的鼻尖,他倒是一點也沒生氣,還在朝我笑。

    嗯。

    我比較滿意這個態度,索性就恃寵而嬌的爬上了他的身,抱著他的脖子問,“你說嘛,你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的,我都帶了些撒嬌了。

    燕豐掀了掀唇角,似乎在笑,但又沒笑,“我是燕豐,你知道的。”

    “不對,不是這個。我是說,你真正的身份。”

    直覺告訴我,這事沒這麽簡單。

    “真正的身份……還是燕豐。”

    繞了一個彎子,反正是一點也不透風。我挫敗,換一個問法,“那丁朋是什麽人?”

    這個總該回我了吧?

    他要不告訴我,我也可以查的。

    “丁朋,市局組長。”

    這倒是說了,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名字,的確是這樣標著的,特別行動組,組長,丁朋。

    ……這個問題,其實不算。

    我再纏著他,“薛虎呢?”

    “你不認識,我一哥們。”

    太籠統,我想了想,再問,“……那丁朋為什麽對你那麽那麽的?”

    說不上是什麽,但我有種直覺,仿佛在燕豐麵前,丁朋這個市局特別行動組組長,就是一隻見了貓的耗子一樣,特別聽話。

    “是上下級關係吧?”

    我又問了一句,覺得自己猜中了。

    然後這大爺,終於算是恩賜的看了我一眼,抬手揉揉我腦袋,“不該操心的事,別多問。”

    扶著我腰,將我放到沙發一邊,拿了衣服起身往外走,“我出去有點事。晚上大概不回來了。”

    我愣愣看著他,嘀咕一點,“這都幾點了……”

    話沒說完,又頓住了。

    丁朋幾點了還來家裏拜訪?燕豐估計是真有事。

    也沒多說別的,隻告訴他要小心,注意安全。燕豐衝我又笑了笑,轉身出去。

    我目送著他出去,覺得這一陣過的,還真是玄幻的。

    發了會兒呆,關月的房門打開了,徐爸跟關月一起出來,關月匆匆看了我一眼,“妹妹,我也出去一下,晚上也可能不回來了,你跟爸吃了飯就早些休息。”

    我懶洋洋的說,反正都是神神秘秘的,就我是個傷員,米蟲 。

    然而他們這一走,根本不是一晚上沒回來。是整整一周都沒見人。

    七天之後,天氣很陰,飄著幾滴秋雨,關月一臉疲憊的回來了,我剛要說話,他擺擺手,“妹妹,哥累得很,我先睡覺。”

    衝回房間,不過片刻,呼聲大起。

    好,是太累了。

    我等著。

    又過半小時以後,燕豐也回來了,這次我沒有先問,隻是看著他,燕豐精神不錯,但眼睛似乎也有紅線什麽的,見我一直等著他,終是笑了笑,坐在我身上,親了一下我吻頭問,“怎麽這樣看著我?”

    我嘟著,不承認自己其實期待他很久了,隻道,“你們出去這麽久,說好的一晚上,結果連續都一周了……”

    他又笑了,聲音低沉,而又格外的好聽,“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爭取報得準確一些。”

    得,這又成我無理取鬧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腰,“其實,也沒什麽的,就是你們一直不回來,我……有點擔心而已……”

    說到擔心,我簡直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了。

    燕豐斜我了一眼,“說句擔心我,就那麽難?”

    “不難!”

    我立馬說,又很狗腿,“我家男人那可是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打得跑罪犯,捉得住槍子……就才消失這麽幾天,這算什麽?”

    耶!

    我覺得我說這話時候的表情,簡直自豪得不能再自豪了。

    出口成章算不說,就這眼前一個點讚的……我也醉了。

    “嗯?說得不錯。”

    大拇指挑了挑,燕豐抬手又揉了揉我腦袋,才記得來問,“關月呢?”

    “睡了。”

    我指著他房間。燕豐看了一眼,接著再問,“爸呢?”

    好吧,如今這爸喊的,相當的溜。

    “出去買菜,順便拿藥去了……唔,燕豐,我老覺得這樣不好啊。”想到徐爸,我又糾結,家裏裏裏外外沒個女主人,徐爸一個人撐著我們這個家,還得兼職護理大夫,真的挺累的。

    “請個阿姨?”

    燕豐愣了愣,說。似乎他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我眼珠子一轉,“不。”

    “那你想做什麽?”

    “給爸介紹個對象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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