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銜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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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城,新界。

    港城是一座高度繁榮的國際大都市,全境由港島、九龍半島、新界等3大區域組成,而相對於港島和九龍的高度繁華,新界則似乎更像是一個蹣跚的老者,是最能體現老港城生活麵貌的地區。

    相對於港島和九龍都是高度繁華的金融區和貿易區,是港城人工作忙碌的集中地,新界則處處體現著一股淡定的從容。

    想看繁華,去港島,去九龍。

    想看真正的港城,到新界。

    新界,當年港島剛剛被剝奪的時候,也是港島最前沿的地方,但是到了現在,反倒成為了最“落後”閑適的地方。

    而在新界的一處長街盡頭,人跡罕至。

    新界有很多曆史文物保護的地方,而且新界相對於港島和九龍來說,山地更多,而此時這條件正是處於兩山之間。

    鳳凰山和彌勒山。

    而這條街雖然稱之為街,但是麵積卻很大,可以稱之為兩山之間的一個小平原。

    街這頭,有一山門。

    山門之前,左有木魚峰天壇大佛、法華塔。右有蓮花山與獅子石,堪稱嶼山勝境。

    而長街中段就是港城出名的寶蓮寺。

    寶蓮禪寺是港城最著名的十方叢林,位於大嶼山昂坪平原,介於鳳凰山與彌勒山之間,這裏終日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無數信徒在這裏瞻仰神佛的榮光。

    寶蓮禪寺初期名為大茅蓬,始建於光緒三十二年,由功行大德:大悅、頓修、悅明三位禪師誌同道合,自蘇省鎮江金山寺至港城大嶼山昂平,喜見高山平地,堪稱為道埸,於是披荊斬棘,先築小石室,次搭大茅蓬,建立十方道埸。其後十方雲水僧聞風而至,由是種山蔬、置法器,寶行一粒同餐。

    從此,寶蓮寺在港城紮根落葉,成為了港城宗教文化的中心。

    而就在寶蓮寺之後的長街盡頭,卻人跡罕至,隻因為到了這裏,就是大雄寶殿一關,其後再無任何建築,隻剩下一麵高牆。

    這高牆非常高,足足有六七米的高度,相當於兩三層樓高了,高牆之後是什麽,無人知道。

    而此時,一個一身黑袍的男人就站在這高牆之下,隻是他站的卻不是寶蓮寺這一邊,而是高牆裏麵。

    外麵,香火繚繞,這裏,冷冷清清。

    月如霜嘴角噙著一抹膽小,他臉型偏長,濃眉下一雙單眼皮的眼睛,鼻頭高聳,唇角尖薄,但是他真正特殊的地方,乃是他的一頭長發。

    他是男人,卻一頭讓女人都無比羨慕的秀發,洋洋灑灑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腰間,那裏,還有一把長笛。

    而此時,月如霜目視高牆,掏出了自己的長笛放在了唇邊。

    一曲悠揚,響徹林間。

    隻是這悠揚,尋常人卻絲毫聽不見,不少寶蓮寺這頭的信徒路過高牆都好像沒有聽見這聲音一般,自顧自的走著,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高牆這邊,則是笛聲婉轉。

    一曲結束,後麵林間終於行出一人,依舊是一身黑衣,隻是胸口位置有一抹月輪形狀的潔白。

    那就是一輪彎月,用針繡而成,精巧異常。

    “樓主,李澤明和鄭少臣來了。”

    男子單膝跪地恭敬的說是,說完話後甚至頭都不敢抬一下,靜靜的跪在那裏,等候身前月如霜的回答。

    月如霜輕輕點頭,男子立刻退了下去。

    一陣山風襲來,他的長衫擺動,黑衣在風中搖擺,長發在空中飄動,若非不是在雲霧中,真以為乃是一個上仙了。

    “都是些小打小鬧,怎麽就這麽不動腦子呢?”

    月如霜撫摸這自己的長笛自言自語,邪魅的臉上有幾分從容的笑意,在他的身上,時刻都能感受到一股淡定,這種淡定,充斥著無盡的自信,讓人起步了一點反抗的心。

    無端歎息了一聲,月如霜似乎感到有些無趣,轉身離去。

    ........

    李澤明和鄭少臣很緊張。

    甚至,剛才兩個人還袒露了一下心扉,都稱活了這麽久,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這個地方,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一次,卻懷著願望而來,自然有所期待,而有了期待,就有了緊張。

    更何況,這裏乃是....

    銜月樓的宗門所在。

    沒有人知道,名聞港城乃至粵省的寶蓮寺背後,那矗立的高牆這邊,就是銜月樓的宗門,而提到銜月樓,非是港城頂尖人之人而不識,尋常百姓更不知道港城還有這樣一個存在。

    但是李澤明和鄭少臣都知道。

    銜月樓,合歡派,季元齋。

    港城真正的三座大山,乃是整個珠三角,都是極其強悍的存在。

    他們李鄭兩家雖然在現代社會影響力巨大,但是放在這些古老的修煉宗門麵前,完全不夠看的。

    不是一個世界的。

    也許一些小的宗門,依靠錢也能讓他們不能免俗為自己效力,但是像銜月樓這樣的存在,就必須要靦著臉過去求他們的幫忙了。

    坐在會客廳,李澤明再一次感慨銜月樓的特殊。

    每一次自己來都會被這裏的建築風格所征服,要說這鳳凰山也算高,但是坡度很緩,但是銜月樓硬是在這裏建造了一層層的吊腳樓。

    沒錯,如同西南苗疆地帶的吊腳樓一樣,充滿了少數民族的味道,隻是李澤明和鄭少臣卻知道,這銜月樓在港城已經綿延了百年以上,興許最早的時候確實是從南疆所來,但是時至今日,銜月樓已經是港城不折不扣的巨無霸了。

    “樓主馬上就到。”

    剛才前去報信的男人走了回來,說完,他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主位旁。

    李澤明和鄭少臣趕忙道謝。

    門外,能夠看到青蔥的山野,李澤明和鄭少臣都朝著那邊張望,等待著那道身影的出現。

    呼。

    山風一陣。

    月如霜靜靜的出現在了門外。

    如同瞬間,李鄭兩人甚至沒有看到他怎麽走過來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門外,再一眼,這個黑袍男子就已經麵帶微笑的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了。

    “二位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月如霜淡淡的說。

    李澤明和鄭少臣吞了吞口水,看著眼前這個令人驚憾的男子,不知不覺心跳加速,竟然連手上握著的茶杯都端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