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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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秘書將門打開後,讓兩人進去。

    張霄顯得很猶豫,他現在隻想離安逸遠遠的,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碰到安逸。

    瞄了安逸一眼,像是在求饒一般。

    畢竟他已經將安逸帶到嚴濤這裏,任務完成了,他也能功成身退了吧。

    不過,安逸哪能放過他,念力一動,推著張霄向裏麵走去。

    “你們怎麽還不進來,不是有事要找嚴總麽。”鄧秘書已經走進去,見兩人還站在門口,不由回頭問道。

    “我們馬上進去。”安逸笑眯眯的回道。

    “大俠,能放我走嘛,我已經帶您找到嚴濤,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恩怨就自行解決,與我無關了吧。”張霄悄聲道。

    安逸搖了搖手指,“不不不,這出戲少了你可就不精彩了。”

    “啥戲???”

    安逸沒有再做過多解釋,也不管張霄願不願意,直接用念力控製他往裏麵走去。

    張霄此時心裏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沒用,身體的控製權現在根本不在他手上。

    被安逸強行帶進去的張霄,總有中不妙的預感。

    “嚴總,張霄帶一個人來見你,說是和拆遷的事情有關。”鄧秘書把正在沙發上小憩的嚴濤叫醒,小聲的在一旁說道。

    張霄揉了揉眉心,端起旁邊桌上的紅酒,灌了一口。

    抬眼看見走進來的張霄,略顯冷淡道,“張霄,拆遷那邊又出什麽事,我剛打完電話你就過來,是不是身為興義老大被我大罵一通心裏氣不過。”

    張霄被嚴濤這麽一說,麵色一僵,趕緊解釋道,“不是,嚴總,這次確實是我們辦事不利,我哪裏還敢有什麽怨言啊。”

    “那你這麽晚過來是什麽意思。”嚴濤瞟了一眼張霄身後的安逸,心知多半同這人有關。

    “額…”

    張霄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過來嚴濤這裏有什麽,隻好把安逸搬出來。

    “嚴總,是這樣的,我的這位朋友想找您談一下東明區那裏拆遷的事情,又不知道您家在哪裏,所以我隻好跑一趟帶他過來。”

    “哦,這樣啊,那請坐。”一聽張霄這麽說,嚴濤立馬來精神了。

    東明區那裏的土地麵積可不小,隻有拆遷完畢,讓那裏的原住民都搬走,嚴濤才能拿到預售資格。

    預售資格批下來,鼎立集團的資金鏈就能更加寬裕,這關係道集團下一步發展方向,以及嚴濤的自身利益,自然不會馬虎。

    “阿霄,你的意思是這位朋友能幫忙解決拆遷的問題,那真是再好不過。隻要能讓那裏的人快速搬遷,酬金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嚴濤此時的語氣有所緩和,沒有一開始時那麽生硬。

    安逸沒有接話,而是坐在嚴濤的對麵,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嚴濤。

    “……”

    嚴濤沒安逸看的心裏有些發毛,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在安逸麵前像是沒有一絲保護,對方能輕易看透自己一般。

    “咳。”嚴濤輕咳了一下,“阿霄,你這朋友是什麽意思啊,進來到現在也沒說話,不是來找我談拆遷的事情麽。”

    嚴濤不知道安逸到底要幹嘛,也不敢隨意接話,隻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嚴濤的問話。

    安逸用手眼通天回溯完嚴濤的過去,對其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感到震撼。

    張霄和嚴濤可謂是一丘之貉,兩人手中沾染的血腥,卻依舊能高高在上,讓安逸感到非常不爽。

    “隻用十年不到的時間,便在金海市創立的鼎立集團,嚴總真是成功學的典範。”回溯完嚴濤過去的安逸,開口道。

    嚴濤以為安逸是在恭維,謙遜的笑了笑,“哪裏哪裏,不過是一時走運而已。其實我還挺後悔創立鼎立集團的,每天都得為集團的事情忙來忙去,半點偷閑的時間都沒有。”

    “哦,是麽。”安逸似笑非笑道,“我可不認為嚴總隻是運氣好,畢竟不是誰都能為了十萬元就把人從八樓推下。當然,還得是嚴總才有這個魄力,不然創業的啟動資金能從哪裏來。”

    安逸的話剛說完,嚴濤的臉色立馬一變。

    “朋友,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嚴某向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未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你這般亂說若是沒有證據,我可要告你誹謗。”嚴濤畢竟是一隻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狸,隻是稍稍一驚便恢複如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嚴濤認為自己當時已經做得足夠隱秘,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當麵講出。嚴濤不知道安逸從何得知這件事,他最關心的是安逸是否有證據在手。

    “證據?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安逸搖頭道。

    見安逸承認自己手上並無證據,嚴濤提起的心也隨之放下。

    “嚴總手上的人命還真是不少,真不知道嚴總晚上是否能安然入睡?”安逸問道。

    “你到底什麽意思?”安逸的話語,讓嚴濤有些不安,“也不知你從哪裏聽到什麽謠言,怎麽,難不成想敲詐我麽,你說我殺人,證據呢。告訴你,嚴某行的端做得正,從未幹出謀財害命之事。”

    安逸盯著嚴濤,緩緩說道,“哦,沒有害過人啊,那金海大學的女大學生、東新區的釘子戶、市中心的車禍……”

    “夠了!!”

    安逸還沒有說完,嚴濤便出聲阻止道。安逸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沒錯,一件兩件的,嚴濤還能裝下去。

    但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確有其事,嚴濤就算城府再深也沒辦法再保持冷靜。

    自己所做的每一件惡事都被對方如數家珍的說出來,現在就算安逸說自己沒有證據,嚴濤恐怕都不會相信。

    “你說吧,要多少錢,多少錢你能把你手上的證據都交給我。”嚴濤赤紅著眼睛,如同老牛般喘著粗氣,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道。

    他現在的情緒太過激動,一心隻想從安逸手上把證據拿回來。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腰纏萬貫,嚴濤可謂費盡心機才走到今天這麽一步。剛剛年過四十的他,還處在壯年,還是精力最為旺盛的年紀。

    要是安逸帶著證據去警察局舉報,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以他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就算他人脈再廣也無法為自己開脫,他將要麵臨的不是無期便是死刑,死刑的機會可能還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