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死圍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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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富說道:“兒臣請求出動天師營,即可緩解臨江之危,又可大殺韋康稅氣”!

    (天師營,就是駕使大型孔明燈的弓箭營,一個大型的孔明燈可坐一人。古時道教約等於半個科學家。道教是中國古天文學、古化學、古醫學、古地理學、古數學的發源體。張仲景、華佗。張良、諸葛亮、於吉、左慈、葉拂善、費長房、管輅、郭璞、邵康都是出身道家。墨者也是道家的分枝。孔明燈不一定是諸葛亮的發明)

    張魯緩緩點頭。

    入夜時分,從巴郡城中騰空數千隻白布製成的大型孔明燈,煤油與花生油為燃燒燃料,可由一名士兵乘坐,士兵手持弓箭,箭頭都包裹著油布沾火便著。

    這可是古代戰場上的空軍,想像一下,古代營帳皆是木頭製的,遇火便著,這也是為什麽三國時火攻之計這麽牛的原因。

    天師營隨風而走,由南而北緩緩飄到韋康營房之上,漫天射下火羽,仿佛整個天空都一下子燃燒起來。

    韋康營地大亂,軍士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韋康從夢中驚醒,率軍反擊,對著天空放射弓箭。

    天師營的白布氣球被箭射穿無數,士兵落地或被擒或被殺。其餘天師營飄過韋康營地,緩緩向著張任營地飄來。

    這樣的飛行設備,還不能自己控製方向,隻能隨風飄行。

    張任見韋康營地起火,知道敵軍趁夜來襲,早以作好準備,無數弓箭手,對著天空拚命反擊。

    天師營居高臨下,優勢明顯,用火箭把張任的營帳也燒得幹淨,但是飛行器太過簡陋,又目標明顯,天師營損失也很大,所剩不多的天師營隨風向北飄去。直到此時這一夜的襲擊才算停止。

    漢中軍沿江紮營,風向問題,漢中軍沒有一點損失。

    第二天,高覽這才看到伸著懶腰打著吹氣的張鬆。高覽立即抱拳說道:“仙師真乃神機妙算,此時吾等皆知軍師這般紮營的深意,在下佩服之至”!

    張鬆尖笑道:“隻是略通天理數變而以,沒什麽值得誇讚的”。

    夏候兄弟也來稱讚張鬆,隻是宋忠一臉的尷尬,“一定是巧合……”!

    韋康從新整頓兵馬,發現損失足有數千士兵,營帳皆毀,糧草在眾士兵的營救下,損失了一半。

    韋康被燒的灰頭土臉的,招來張任與漢中軍張鬆。

    “昨夜經此一敗,敵軍必心生驕傲之心,大意之下,我們可大勝一場,我決意反攻巴郡,臨江見巴郡城危,必來救援,圍城打援之計必成。若臨江得此一敗,吾軍則可趁勝追擊,攻下臨江”!

    張任搖了搖頭,“吾軍新敗,應休養一下士氣,此時攻巴郡,好像時機不對”!

    韋康說道:“兵法雲!哀兵必勝。昨夜吾軍因受欺侮,必起奮起抵抗之心,此時正是戰機。而且我們攻城時,不必死攻,隻是佯攻,真正的目地是臨江前來救援”!

    張鬆輕輕搖了搖頭,“恐怕沒這麽簡單,兩座城池好像有一種密秘的聯絡方式,若兩城皆死守不出,我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即然幾位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就依吾的計策行事”!

    張任說道:“好吧!我們聽你的”!

    韋康率軍在次來到巴郡城池外,看著城牆上飄揚的張字大旗,便恨得真咬牙。

    “傳吾將令,準備攻城”!

    張魯坐在衙堂之上,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昨日攻我臨江,今日又來攻我巴郡,各位將軍可有退敵之策”?

    張衛抱拳說道:“韋康幾次三番的佯攻我們,就是圍城打援之計。吾將對策便是不動如山,請主公即刻飛鴿傳信,讓臨江城死守不出,諒他韋康有通天的本事,也攻不進我巴郡!前日天師營燒毀敵軍營帳糧草,隻待糧盡,韋康隻有退兵一途”!

    “好!吾聽吾兒之策,嚴守城池”!

    韋康命軍士幾次衝鋒巴郡城池,皆被亂箭射回,張任在一旁輔攻,也是難登城牆,漢中軍張鬆還是老計策,先吃飯,後分三波放射弓箭,第三波進攻時,攀爬城牆。見敵軍反攻猛烈,張鬆便下令撤軍。

    韋康見臨江一兵不出,隻能放棄進攻,嚴守營盤。

    劉巴、黃權、法正、孟達,四位謀臣,集體向韋康獻策,“即然巴郡與臨江暗兵不動,我們就和他們比比耐心,此時正值春季,不妨命士卒開墾莊稼,以待長久戰。隻要我們把巴郡圍成死城,巴郡久圍之下必然缺糧,屆時城防必亂”!

    韋康問道:“若張魯施妖法,從空中對吾等攻擊怎麽辦?幸苦種下的糧食,便焚為灰燼”!

    黃權說道:“昨夜我便研究了這種飛行器械,構造雖然精妙,卻稱不上妖法,隻是一種用燃料燃燒而飛行的器具而以,弓箭便可破之。並且它必須隨風飄行,可命士卒多製弓箭,必可大破張魯的天師營。而且圍城之計,還有一計,便是命混進巴郡城中的奸細,大造謠言,說張魯隻敢守城,坐著等死,巴郡所有百姓即將活活餓死,我想不出數月,巴郡便會大開城門,舉城投降”。

    韋康緩緩點了點頭,“吾與張任和漢中統帥張鬆商議一下”。

    韋康立即命人去請張任與張鬆。

    張鬆尖笑道:“宋忠軍師,高覽統帥,此次商議軍情,你二人代吾前去,勢要寸利必爭,居高地而守。若協商不成,你倆就說漢中兵撤軍”!

    高覽不解其意,“仙師何故如此,輕言撤軍,吾軍一直沒有大的損失,若寸功未立,如何回漢中向吾主交待”!

    張鬆說道:“放心好啦!韋康年少早成,求勝心切,就算內心裏恨透了漢中軍,臉上也會微笑,絕不會讓我們撤軍的”。

    高覽說道:“若韋康問及仙師為何不來議事,我們又該如何應答”?

    “就說我騎驢遊玩去了!說我喝多了耍酒瘋,非要出去散心,總之怎麽壞,怎麽說我。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宋忠與高覽對視一眼,“我們聽張仙帥的命令便是”。

    張任帶著手下第一謀臣費詩前來赴會。

    張任說道:“即是圍城之戰,不如水攻、火攻、土攻皆用,意在消弱敵人的意誌。吾命士卒選高地,建堤壩,巴蜀之地雨季多雨,堤壩建成,可水淹巴郡”!

    宋忠終於又找回昔日的風彩,滿臉堆笑說道:“圍城之戰,耗時長久,漢中軍以出漢中城數月,士兵疲累,我打算讓士兵分批回漢中探親,並且漢中軍力不強,這高地之優應留給漢中兵築防”。

    韋康說道:“宋軍師此言差矣!當日圍城時,駐軍之地早以選好!此時焉有變卦之理”!

    “這是尖嘴猴腮的張鬆選的營地,和吾與高覽統帥皆無關糸。這張鬆夜夢乳汁甘甜,對著北方叩首哭泣,十分淒慘,非要給老母上墳,無人攔得住。吾與高覽統帥商議決定帶著漢中軍士,回漢中,麵見吾主,聽他發落我們出軍無利之罪”!

    高覽心說這宋忠嘴真夠損的,雖然出來時,張鬆讓我們隨便說他,沒想到你聯他老媽都拿出來說事,這孝道乃是天下大敬,虧你說的出口。

    韋康也聽得直吐舌頭。“兩位即然以掌軍權,更不能此時像張鬆一樣,作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即然二位都是輔助吾軍。吾軍便是主力。沿江之地,便是圍城之計的關鍵,吾軍皆不習水戰,若巴郡走水路,運送糧食,則被困死的反而是我們,所以這沿江築防之兵,便是兵中之重,我韋康之軍守險地,共守兩門,分別是巴郡南門,和沿江水路,漢中軍擇高地而守”。

    張任苦笑道:“即然是這般安排,吾張任軍隻好守漢中軍空下來的巴郡北門嘍”!

    費詩抱拳說道:“幾位主帥,小人即以參加議事,便抖膽說一句,這擇高地修築水壩之事,肯請漢中軍協助一二,應該不算難吧”!

    宋忠滿臉堆笑道:“不算難!漢中軍出人修水壩”!

    費詩接著說道:“困城之戰,還有幾個難點,就是這巴郡到底有多少糧草!若足夠三年的,我們不是空守數年之久,所以我獻策,燒巴郡糧草,就算燒不了巴郡的糧草,也得放幾把火,隻要城中起了火光,便有謠言可起,瓦解敵人的鬥誌方為上策。而且眾位統帥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何人”?

    “涪陵龐宏!優柔寡斷,朝令夕改的龐宏”。

    韋康聞言一拍桌子,怒道:“前時,我親自與他交談交盟之事,這個龐宏滿口的答應,不曾想他卻受了張魯的利益臨陣倒戈。真是恨煞我也”!

    “若此人在韋康統帥背後襲擊,豈不是危險”。

    “他敢”!

    “小人以為,不得不防而以”。

    “如何防他?他是水軍,我軍不擅水戰”!

    “用重利收買,而且隻能收買。現在兩軍交戰,真的分不開精力與他周旋”。

    韋康點了點頭,“我會讓吾軍帥黃權把這件事辦妥的”。

    韋康見眾人都沒有別的意見,便說道:“圍城之計以定,我們便分頭行事,此次會兵,必誅殺叛賊張魯,不勝不還”!

    黃權受韋康之令,麵見龐宏,冷顏說道:“龐公難道不懼劉璋十數萬大軍?此時張魯城危,才不得不割地求援,試問涪陵沿江小縣,曆年人口不興,兵卒不旺,如何可以與劉公之軍抗衡。莫要輕信唇亡齒寒之說,張魯城陷,必有新主,與涪陵隔江相對,為何涉水攻取涪陵?無利可圖之舉,必無人肯為,若龐公在反複,吾軍必繞遠先固後方,看張魯會不會舉城之兵前來救你”!

    威逼利誘下,龐宏當即表示,與劉璋軍永結交好,永不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