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暗中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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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剛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那個,我們還在考核。”
安平瞪了他一眼,開始問道:
“劉婆婆,我們是特委會的學員,根據領導的指示重新調查這起案件,希望能給你們這樣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家庭一個公道。”
劉婆婆抹了一把眼淚,不住地點頭道:“好,好,好。我們家老賴死的怨啊,別人都說我們老賴是凶手,逃過了法律的懲罰。但是我們家老賴連雞都不殺的人,怎麽會去做這種事情呢?我老勸他堅持,法律總會給他一個公道的,但是等了好幾年都沒等到。別說老賴了,我都想自殺。我兒子也是那時候就離家出走了。”
安平從兜裏摸出一張紙巾遞給劉婆婆:“婆婆你別著急,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的到,所以希望你能盡量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夠更好的尋找線索。”
劉婆婆點點頭,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就是四四年那年六月十四號吧,天都黑了,大概十點多的樣子,我們老賴都上床了,突然接到公司電話說小區裏3棟103家裏的水管漏水了。別人都懶得去,就叫我們老賴負責弄。”
“結果老賴就被抓起來了,說是強奸殺人。什麽跟什麽啊,我們老賴那天剛進門就聞見一股特別濃的菊花的味道,沒幾秒鍾就暈倒了,醒來發現在公司裏躺著,都是第二天了。”
安平讓許剛把對話都記下來,對劉婆婆道謝道:“謝謝劉婆婆,差不多就到這裏,我們先去事發地點看一看,爭取早日查明事情的真相。”
劉婆婆嘴唇動了一下,突然站起來朝著安平大喊:“什麽啊!你是不是也不相信,也覺得我們老賴就是殺人犯!”
說著劉婆婆從桌子上爬過來,抓住安平的袖子不放:
“今天不還我門家老賴一個清白,誰都別想走!!”
經理聽見聲音連忙從外麵趕回來,拉住劉婆婆。
“快走吧,這是又犯病了,快走快走。”
安平使勁掙脫開,袖子被扯下了一大塊,和許剛對經理說了聲謝謝,幾步跑到了公司外麵。
許剛:“這瘋婆子,安平你沒事吧?”
安平撣了撣袖子:“沒事,我們去事發地點看看。”
走到3棟103,許剛按了門鈴,半天沒人,又使勁敲了敲門,還是沒人。
倒是隔壁開門出來一個背心短褲兔耳朵大叔,吼了兩人一頓。
“大白天敲門這麽使勁兒幹嘛???給我耳朵都吵聾了,體諒一下我們兔人好嗎??”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我們是特委會的,來調查這裏發生過的一件案件。請問你知道103住的有人嗎?”
兔人大叔不耐煩的把手伸到頭頂掏了掏耳朵,彈出一大塊耳屎。
“有人啊,你得晚上來,雖然這戶是凶宅,但是他房租便宜啊,基本算是白送的價格了,我們這棟樓房租都便宜,你晚上來吧。”
砰!
兔人把門關上了,安平和許剛對視幾眼,許剛聳了聳肩:
“這應該是我見過最邋遢的兔人了。”
思考了一會兒,安平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
“這樣吧胖子,一共有十六戶,隔得都還挺遠,除了中間的樺林區兩起,東北邊的源安區,北邊的高新區,西邊的川關洞區,南邊的子安區,還有東南麵的豐定區都是各三起。這會兒都三點半了,我再去源安區另一家跑一趟晚點回來問問這家的人。你就去咱家豐定區那邊兒先打聽下。”
許剛點點頭:“好的,那有什麽事電話聯係啊,你才煉體三層,遇見什麽事情自保最重要。”
安平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煉體三層,聽上去還是有那麽一點帥氣的啊。
“嗯,那就出發吧。”
坐上公交車去往離麗陽小區七站路的南行加油站,到達的時候已經四點十分了。
又是一番街坊領居打聽,等安平弄清楚了案件的原委已經快6點了。
“這次的案件受害人是一個獨居的老頭子,和源安區這兩起並沒有什麽共通點,殺人狂到底是為了劫財劫色,還是隱藏著更深的目的呢?”
路邊吃了碗麵,和許剛通了個電話,安平到達麗陽小區的時候已經七點出頭了,三月的天早已經暗了下來。
敲了敲103的大門,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把門打開一條縫:
“誰啊,有什麽事嗎?”
安平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青年看:
“特別事件處理委員會,麻煩開下門。”
十幾分鍾後,安平在屋子裏仔細的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
“我就跟你說了,這裏死了兩次人,早就被城衛翻了個底朝天,怎麽可能還有什麽證據嘛,你趕快出去,我還要弄文件呢。”
安平道著歉退出門外。
樓梯口昏暗的燈光下,安平看見地上自己的影子旁邊還有一個影子,連忙悄悄的把手摸在腰間的獵犬一號上,猛地抽槍後跳轉過身來。
“不許動!”
樓梯口外麵風吹著路上的落葉在雜草裏翻滾,看不到任何人影。
“難道是幻覺?”
安平追到門口,沒有看到任何人,於是又折返回大門口,找準位置按照開始自己退出門的姿勢再擺了個動作。
地上隻有自己的影子。
安平確定自己沒看錯,頓時流下了一頭冷汗,摸著手槍警惕的看著四周,退出了小區。
黑暗中,一個人影拿著一根棍子暗中觀察著他。
坐車回到豐定區自己和許剛的家已經十點多了,安平洗了個澡,拿出檔案寫著自己的思考,不一會兒許剛也回來了,提著一大口袋吃的吆喝道:
“嗨嗨嗨,安平,鹵雞心,鹵豬肺,竹心啤酒,來我們哥倆好好喝點犒勞一下自己,可給我累慘了!”
安平抬頭看了一眼許剛:“吃,就知道吃,讓你調查的案件怎麽樣了,有檔案上麵沒記載到的東西嗎?”
“哎!”許剛坐在椅子上打開一罐啤酒,“我覺得我們就是在浪費時間,這跟檔案上城衛調查的就沒什麽區別嘛!我們還不如早點想想怎麽跟劉工頭說說好話再讓我們回工地幹活。喏,你自己看。”
安平接過許剛遞過來的筆記本,仔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