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懷仁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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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接著分工開始查案,許剛繼續跑現場,安平則首先到了麗陽小區的三家藥鋪開始問案。
問了兩家都沒有新的線索,安平直接來到了第三家。
這家藥鋪看上去有點年頭了,屋子還是複古的風格,一個老大夫正在給排的長長的隊伍看病,幾個學徒則忙前忙後的揀藥煎藥渾身是汗。
安平正想直接走進去,被一個年長的學徒瞪了一眼,伸手寫了個號碼牌給他:
“37號,拿著!今天這會兒人還不多,前麵就十來個人,插什麽隊?!”
安平悻悻地接過號碼牌,對著學徒解釋道:
“我是特委會來調查的,能否行個方便?”
學徒樂了:“逗我,你就是市長來了也白搭,也得排隊!”說完就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安平聳聳肩,隻好站在隊伍裏慢慢挪動。
前麵的病人一個接一個的看完病拿了藥走了。老大夫隨隨便便看幾下就能把病情說準確,病人被說的連連點頭,很快就結束了問診。
十五個人在這種速度下就一個小時不到就排到了安平。
安平坐到椅子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拿筆在一張紙上寫到:
“體虛腎虧,需要調養,請問你是那方麵不行嗎?還是有其他哪裏不舒服?”
安平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複雜,半天沒說出話。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笑道:“年輕人嘛,節製一下,療養療養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安平咳嗽了一下拿出證件遞給大夫:
“不好意思大夫,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特委會的學員,來調查一起舊案,可以打擾幾分鍾嗎?”
老大夫抬了抬眼鏡仔細打量了安平一下,點點頭:
“啊,可以可以,盡量快點就是了,我這裏還是比較忙的。”
安平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照片:
“大概十七年前,您這裏有一個學徒叫王七,您還有印象嗎?”
老大夫摸摸胡子:“嗯,有印象,那是我師兄胡鐵牛的養子。”
安平點點頭,這趟沒白跑,繼續問道:“在一起連環殺人案件中,犯人所使用的一味散發著菊花香味的迷藥,據說就是你們這裏的獨門配方幻菊香。而據我所知藥坊當時因為胡鐵牛大夫住院很長一段時間,隻有王七一個人在看店,幻菊香保質期隻有半個月,他雖然有不在場的證據,但他很有可能接觸過嫌疑人,能給我談一下王七這個人嗎?”
“哦~可以。”老大夫眯著眼睛陷入了回憶之中。
“王七這個人吧,早年挺老實巴交的,後來就愛跟胡師兄朋友那幾個小子瞎混,不過也沒混上幾年吧,他們中間一個年紀大點的就醉死在自己家了。從那以後王七就跟換了個人一樣,老老實實在店裏跟著我胡師兄幹活。”
安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胡大夫和王七現在怎麽不在店裏呢?”
大夫:“嗨,可別提了,都說醫者難自醫,我胡師兄老了老了吧,腦子迷糊了,現在都住在家休息呢,王七那小子對我師兄就跟琴爹一樣,大半時間都在那兒照顧他,偶爾得空了才過來幫幫忙。”
安平:“那可以告訴我王七和胡鐵牛現在住在哪裏嗎?”
“行啊,好找,你找到源安區第三醫院,順著旁邊的小巷子走三個路口,路邊有一個帶院子的三層樓房,那就是我胡師兄的院子了。”
安平仔細的把對話全部記下來,撕下一張紙片遞給老大夫: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您想起來其他什麽東西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老大夫按下眼鏡看了看紙條仔細的收在兜裏,對著安平笑笑:
“放心,我們醫者和你們城衛都是善人,我叫長孫名,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不過現在就請你讓一讓,我要繼續看病啦。”
安平道了聲謝,出門坐車往公交站走去。
安平下車站在第三醫院大門口,腦海裏響起了老大夫的話。
“第三醫院對於老年人的各種疾病有幾位經驗豐富的專家,王七這小子專門在醫院後麵買了個宅子,也算是不枉我師兄還清醒的時候把家產都留給了他啊。”
從小路往前走了三個路口,一座充滿了藥物味道的樸素院子出現在安平麵前。
院子裏一個老頭兒正躺在躺椅上午睡,一邊一個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在院子中煎煮著藥物。
“這樣一個孝順的人真的會和喪心病狂的凶手有聯係嗎?”
迎麵吹來一股風,一股淡淡菊花的香氣順著風飄來,安平站在院子外默默地注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到門口敲門。
王七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開門,疑惑的看著安平:
“請問你有什麽事?”
安平拿出證件遞過去,眼睛死死的看著王七的臉:
“特委會學員安平,奉命調查樺木市連環殺人案件,麻煩你配合我做一個簡單的調查。”
王七聞言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反而鬆了一口氣,搖搖頭打開門,領著安平進來。:
“嗨,嚇我一跳,我這裏平時多久都不會來一個人,我還以為怎麽回事呢。進來說吧,不過小聲點,我好不容易把我爹哄睡著。”
兩個人都坐下,王七擦了一把汗:
“這案子都快二十年了吧,十幾年前那次找我我不就說清楚了,是我自己一個人守著藥坊沒事幹,就照著秘方上麵的東西開始練手。不知道怎麽就被凶手知道了,把我做的藥都拿走了。”
安平不置可否,走到曬藥的木架子上看了起來,轉身問王七道:
“我在外麵就聞到了一大股菊花的味道,不知道是做的什麽藥呢?”
王七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拿出一朵還沒曬幹的菊花。
“就是幻菊香啊,這香本來是安神用的,不過從入藥到藥效失效最多就二十天的時間,我做給老爺子用的。”
安平看了看一院子的藥物,繼續問道:
“我聽你師父的師弟說,你現在隻有偶爾才去那邊,你這裏也沒什麽人來。那你這一院子藥做了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