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聖密室揭千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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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笛從方言手中取走紙牌道:“其實這都是一些簡單的手法,賭局上的千者可以隨意的抽到自己想要的牌,他隻要接觸到牌,那麽這局賭局的勝負便已然而知了,輸贏全看千者的心情”

    “就在你給我紙牌8,告訴我變成k時,我故意將牌交給你,再給你的一刹那,我已經將牌取走並且將紙牌8放到了組牌中,而這一切都是在你的眼睛底下進行罷了”江笛一邊將紙牌放入木盒一邊向方言解釋道

    江笛順手指了指牌桌上立著的發放紙牌的牌匣,江笛說道:“你看那個牌匣有問題嗎?”

    方言走到賭桌另一邊,拿起江笛所指的牌匣,上下翻看,並沒有看出牌匣有著什麽問題,但是江笛既然說匣子有問題,那便一定是有問題,方言指著牌匣口道:“這個匣子口似乎有點小”

    江笛搖著頭笑了笑,走到方言身邊說道:“匣子大小都一樣的,這個牌匣的問題不在於此,你看的”說著江笛憑空在手中出現了一摞紙牌,方言看向剛剛放入木盒的紙牌,紙牌依舊躺在木盒子中,方言疑惑道看向江笛道:“師傅,你身上怎麽會有...”

    江笛看到方言望向自己手中紙牌驚奇的目光,微微笑道:“我一個賭徒身上有一摞紙牌稀奇嗎?江湖俠士的武器是那十八般的武器,而我們賭徒的武器便是紙牌,或許你不信,看著”說著江笛雙手捏牌向著牆壁飛去,紙牌猶如硬質的飛刀,在牆壁之上刻下深刻印痕後,隨著反彈重新回到了江笛手中

    江笛穩穩接住紙牌後說道:“看到了嗎?這套功夫我可是沒有告訴冥河,他沒有問,我也就沒和他講,不過,他也有樣學樣,身上也有著一副紙牌”

    方言眼露精光驚奇地說道:“師傅能教我嗎?”

    “可以,不過講完這個咱們就去睡覺吧,明天早上你和我要去見一個人,晚上休息不好,精神不好,不方便趕路”江笛雙眼盯著方言,征求方言的回複

    方言狠狠地點了點頭道:“不過師傅可以現在教我嗎?”

    江笛雙眼頹喪,麵部苦澀道:“此時教的話隻講一遍,明日教授的話,包教你會,你說什麽時候教你?”

    “好吧,明天教我吧”方言對於千藝的學習一直不抱有一學便會的心理,就衝看了不下十遍的沙鍋探取之術,方言也沒有這樣的自信

    江笛大喜,點了點頭道:“那咱們休息吧”

    “可是師傅,這個你還沒講”方言將手中的牌匣捧於江笛麵前,江笛看著認真的方言,微微歎了口氣,心道:“早知道晚上就不和他說那麽多了,這孩子太實誠了,剛說了三更來學,都不帶喘息著,當天晚上就來攪擾了,關鍵明日還要去見醒獅,要是讓醒獅看到自己頹廢的模樣,自己坊主麵子豈不是有所折損?”

    可是話是從自己口中說出,如果此時反悔,必然會給方言帶來心理的陰影,日後必會與自己產生隔閡,方言雖然是自己手中的一張備胎,但確是有著機會改變賭界的一張王牌,江笛抿了抿嘴,拿過方言手中牌匣,將自己手中的一摞紙牌放入牌匣之中,放在江笛麵前說道:“看好了,這是千藝的物法,利用器物來實現出千,第一張牌是7”說著江笛拿出一張牌麵為7的紙牌,方言目不轉睛的看著江笛

    江笛繼續說道:“這張是5”說著江笛拿出一張牌麵為5的紙牌,隨後十張紙牌,江笛似乎有著先見之明一樣,每摸出一張紙牌便知道它的牌麵的大小,無一出錯

    方言咽了口唾沫,看著江笛說道:“師傅,你怎麽能知道接下來是什麽牌呢?難道你有預知之術?”

    江笛歎了口氣道:“世上怎麽可能有預知之術呢?一切事物都是有原因可尋的,賭桌上的東西永遠不要相信運氣”說著江笛拉著方言小手,走到牌匣麵前道:“你細細看牌匣的匣口小縫”方言這才注意到牌匣之上的一個細縫,透過細縫方言看到下一張牌麵是:“6”方言看向站在一旁的江笛,指著牌匣道:“有了這個細縫雖然知道牌麵是什麽,可是這怎麽可能保證誰能贏呢?”

    “千門八將中反手與提手會全力輔助正手的,或許荷官就是你的局中之人,荷官發牌時,若是發現是大牌但是輪到給對手發牌時,荷官便會食指輕頂這張大牌,中指順勢將大牌之下的那張紙牌抽出遞給對手,接下來將這張大牌便會發給你,確保了你的勝利”說著江笛從牌匣中取出了一張“3”並不是方言剛剛看到的那張“6”

    方言恍然大悟,看了看密室之中擺放著的賭具,生活中各式各樣的東西均有,方言忽然發現任何東西都可以作為千者的利用工具,一身錦繡服飾的內部掛著數張紙牌,江湖俠士所用的袖箭經過改良居然也可以成為千者的利用工具,方言戀戀不舍的被江笛拉出了密室,江笛打著哈欠說道:“你是回去睡呀還是在我這裏睡呀”

    “我可不可以在裏麵去睡”方言指著江笛密室之中,方言懇求的眼神讓江笛不忍拒絕,歎了口氣道:“密室中的那些有什麽意思呢?反正遲早我都會教你的,你何必急於一時?”

    “師傅,求你了,讓我再在裏麵呆上一小會吧”

    江笛咬了咬牙,微微搖頭道:“這個真不可以,裏麵有些器具是帶有危險的,若是你不懂而去觸碰,或許會毀掉你的雙手,還是歇息吧,明日我會給你個驚喜,送你一個禮物怎麽樣?”

    “真的嗎?”方言興奮的看向江笛,江笛此時為了能夠睡覺,簡直不擇手段,開始使用了哄騙小孩的技巧

    江笛點了點頭,眼皮困著直打架,要知道他已經兩日沒有睡個安穩覺了,自從將方言收入聚義賭坊,這是收了徒弟了嗎?簡直是收了一個累贅,為了方言,江笛可謂是操碎了心

    方言總算安分了下來,在禮物的期待中進入了夢鄉

    清晨天際微微發亮,錦玉閣的房門就被輕輕叩響,鬼叔低聲說道:“坊主該起床了,今日按照你的安排,你應該要去見醒獅了,路程遙遠,還望坊主早些出發”屋內鼾聲如舊,師徒二人橫七八豎的躺在床榻上,似乎是互相攀比著打鼾聲,兩人的鼾聲一浪高過一浪

    鬼叔將屋內並無反應,再次將房門叩響,力道也用的大了些

    三聲過後,江笛忽然驚醒,透過窗戶看了看天際的亮光,猛然坐起看著依舊躺在自己身邊的方言,推了推自己半遮麵的麵具,整理服飾走出了房門,鬼叔恭敬的對江笛說道:“坊主該出發了”

    江笛點了點頭,在鬼叔詫異目光中將屋內熟睡的方言抱向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出了藍河城

    江笛在馬車上倦意再次襲來,昏昏欲睡中雙眼徹底閉了起來

    當再次醒來時,馬車外吵吵嚷嚷的人群讓江笛從馬車內探出了頭顱,看著車外蹲在地上的袒胸露腹的人群,出了藍河城越向南方氣溫逐漸回暖,江笛將身上棉袍褪下,看著一旁汗液淋漓卻依舊睡著的方言,江笛愣了愣,忽然壞壞的笑了笑,拍了拍方言道:“快快快起來了,咱們出城了”

    方言忽然驚醒,慌張的看了看狹小的馬車,當看到一臉嬉笑的江笛,方言詢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你不知道嗎?”江笛反問道

    方言微微搖了搖頭道:“我記得我最後不是和師傅在錦玉閣嗎?怎麽咱們會在這裏呢?”

    江笛笑了笑道:“拖了棉襖跟我下車”說著江笛從馬車上探出了身子,方言三下五除二快速跟了下去,江笛詢問車夫道:“怎麽回事?”

    “城內趕上早市了,馬車走不去,得等上一會了”車夫解釋道

    江笛看了看人山人海的集市,輕輕點頭道:“也好,我看看他們玩什麽”

    江笛拉著方言小手來到人群身後,透過人群江笛看到一張棋盤,棋盤前端坐一位老者,似有五十出頭的樣子,枯瘦的手掌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身邊有著一個木製木板上麵寫著:殘留棋局,有緣者破之願奉十兩銀子

    一位青年自告奮勇的押下五兩銀子要和老者對戰,老者微微伸手示意,年輕人開始下棋,第一局穩勝,年輕人高興的獲得了十兩銀子,老者輕聲問道:“還來嗎?”

    青年疑惑的看著老者道:“你還要和我比試?你的棋藝沒我高”

    老者笑了笑,慈眉善目的模樣令人不忍再下手傷害,青年揮了揮手掌搖頭道:“老年人,不要再在這裏當散財佛徒了,周圍這些人都看出了你的棋藝低劣,他們肯定會欺騙你的錢財的”

    忽然周圍人怒目圓睜看向青年道:“你瞎說什麽?老者明明技藝高超,你贏了錢還得便宜,你不願意陪老前輩下棋,我下,你讓開,讓開”

    “我來,我來”

    ...

    眾人從一場棋局中看出了老者棋藝並不是像其閱曆一樣的老辣,既然老者願意散財,身為窮苦人的看客自然也不會客氣,爭相恐後的想要和老者比試棋藝

    江笛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對身邊方言說道:“會下棋嗎?”

    方言抬起了麵容看向江笛道:“不會,師傅會教我嗎?”

    “鬱悶”江笛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說這句話,江笛點頭道:“好好看這局棋,日後我會教你”

    方言突然笑了起來,點頭道:“謝師傅”江笛心中卻是無比的沉悶,怎麽感覺自己的這個徒弟什麽都不會,什麽都得自己去教授呢?唉...將其強行買入聚義賭坊,似乎是一個十分虧本的買賣,江笛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