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女流沈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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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來勢洶洶地一群人此刻卻被三名少年嗬斥住,竟無一人上前攙扶趙主管,麵色潮紅的趙主管,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胸膛之中憋著氣勁,蹭的站了起來,大喝道:“小王八,反了天了,看我不收拾你”說話間,揮動起自己粗壯臂膀撞向為首的紫鈴
紫鈴倒不慌忙,趙主管的武功可不像其的體重這麽一樣令人寒栗,這一撞擊毫無任何技巧可言,紫鈴耳畔鈴鐺響動向後一個滑步,身後兩側站立著的方言和廖雲一起出拳,臂膀張開後的趙主管,胸膛毫無防備地徹底露出,兩少年雙拳看似軟綿綿毫無勁道,卻將一個百十來斤的胖子直接打飛到了兩米開外
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躲在門後的後廚之人,倉皇將趴在地麵上失去意識的趙主管攙扶了起來,看了眼三位少年,咽了口唾沫,什麽話也沒說,急忙逃出了小院
紫鈴仰著光潔臉龐,笑道:“一群烏合之眾居然還想著收拾咱們”
廖雲笑道:“就是,就是這些人,我一個人能打一群”
方言卻看不出一絲笑意,抿了抿嘴道:“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等下一次再來,我想一定便不會這麽簡單了”
紫鈴收起了剛才的洋洋得意,點著頭沉聲道:“反正有你們兩個,就算他們掌門來了,我想咱們還是能夠有一戰的資本,是吧,小雲子”說著討好似的拍了拍廖雲肩膀,廖雲諂媚地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是一定的,若說當日的碧波宗,我們血蝠教不想招惹,可是今非昔比,碧波宗已經被青蛇幫欺負到如此田地,他們敢過分招惹我,我就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廖雲的話語讓方言有些不舒服,方言皺著眉頭走到了院門處,忽然間看到院外已經站立著數名碧波宗的白衣弟子,他們肅然而立,像個木頭人一般,毫無征兆亦毫無動靜讓院中之人察覺,若不是方言走到院門處,想必他們不可能知道院外居然站立著數百名碧波宗的白衣弟子
方言木訥地站在門前,紫鈴和廖雲看到方言陰晴不定的表情,笑道:“怎麽了?不會是那趙胖子又...”紫鈴的話語還未說完,自己的目光已經看到門外矗立的白衣弟子,人頭竄動,紫鈴看了看自己身邊廖雲,廖雲張大了嘴巴,手掌在胸前慌忙摸索
方言一掌製止住了身旁廖雲,低聲說道:“我們來此不是讓碧波宗與血蝠教挑起戰端的”廖雲同樣皺起眉頭不解地望向方言,身為血蝠教教主的他從來都是以多打少,什麽時候被人家一堆人堵在門口過?
方言向前走去,對著碧波宗的弟子說道:“你們是外院弟子?”
“廢話”一道輕靈之聲從白衣弟子中傳來,方言如鷹的目光迅速將其鎖定在一秀發披肩,隨著清晨清風飄動,卻又那麽不近紅塵,剛剛落肩而又飄起,炯炯目光望向自己,深黑色的眼眸中帶有剛勁的力道,讓人不敢與之對視,高挺著的鼻梁下櫻紅色的朱唇勾勒著醉人的氣息
紫鈴皺眉低聲道:“碧波宗內居然有女子的存在”
“可能吧,畢竟這麽大的一個宗門,有一兩個女子也不足為奇”同樣眺望尋找著女子的廖雲不轉頭地回應道
“你看什麽呢”紫鈴一巴掌摔在廖雲後腦勺,廖雲捂著頭部委屈道:“我看看到底是那個狐狸精”
“不許看”紫鈴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失落,自己兩個同伴此刻居然爭先恐後地看向別的女孩,心中怎麽說也有些不爽
“哦”廖雲嘟囔著,收回了目光
碧波宗的白衣弟子迅速讓開一條寬闊小徑,胸脯挺立,手握長鞭的淡黃衣弟子從中走來,方言看著走向自己的碧波弟子,眼光在其身上打量,纖細手指、高挑身材,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每一項都昭示著其是一代傾國傾城的女子,可偏偏這樣女子在前,方言腦中卻是回想起那夜,那時,那飛鏢……
“嗬,又是個狼痞子”淡黃衣女子莞爾一笑,傲人的身姿微微一顫,搖頭對著方言做出了一個初步評價
眾人都認為方言被眼前女子的容貌所折服,半響既然答不出一句話來,紫鈴此刻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上方言一腳,心中罵道:“姑奶奶不必這狐狸精漂亮?居然能讓她迷上這麽久”氣氛間,忽然看到身旁流著口水的廖雲,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在廖雲耳畔一擰,廖雲雙眼泛起,咬緊了牙關,捂著自己耳朵看向紫鈴,紫鈴卻是眉頭一挑狠狠地盯著廖雲,廖雲自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挨上這一懲罰,當下不敢反駁
方言:“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方言僅僅隻是一個試探之語,卻將淡黃衣女子問的微微一愣,不過黃衣女子也十分老道,冷笑道:“你這種搭訕方式還是我第一次見”
“搭訕?”方言搖了搖頭:“我隻是感覺你有些熟悉故此一問,若不是,還請姐姐不要介意”
黃衣女子瞥了眼方言,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說說正事吧”
“你們三個小屁孩前日居然將私自逃出清泉山,有人舉報你們暗通青蛇幫,我沈飛燕也是受化蒼長老委托前來審訊”自稱沈飛燕的淡黃衣弟子,將自己腰間的腰牌亮出,化蒼兩個字赫然醒目,這是化蒼長老令牌
沈飛燕此刻臉上洋溢出不屑的笑意,原本令人銷魂的麵目,卻在方言等人的眼中變得陰森可怖,沈飛燕對著身後百名白衣弟子道:“來人將他們拿下”
廖雲大驚:“阿紫,你先走”說話間,自己雙眼泛紅,手爪間紅色血跡流露而出,空氣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之味,廖雲猛然踏地向著沈飛燕襲來,他這是為紫鈴逃走爭取時間,紫鈴同樣不負廖雲努力,運起輕功,向上一躍,如燕一般身子處在半空之中
沈飛燕冷笑一聲,同時手中長鞭一甩:“在我沈飛燕眼皮底下,居然還想著逃跑,糊塗”長鞭入蛇一般竄動,直接束縛住半空中想要逃走的紫鈴,紫鈴腳裸處被長鞭環繞,沈飛燕奮力一拽,紫鈴被重重摔在了地麵之上,一記響亮鞭撻聲響起,紫鈴背部被長鞭擊中鮮血從口中吐出,方言大驚,皺著眉頭道:“你居然如此狠毒”,身子閃息間來到紫鈴身邊,抱起受傷的紫鈴,急忙運起功法為其治傷
“狠毒?哼,你與血蝠教人在一起,難道他沒教會你什麽是狠毒嗎?”說話間,沈飛燕一個轉身原本束縛紫鈴的長鞭在其手中猶如活物,瞬間被其縈繞於身,近身的廖雲被長鞭劈裏啪啦不住抽打,根本無從下手,甚至被擊打過程中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最後胸前一記腳印被踹飛了出來
場麵中的三人唯有方言依舊站立在場上,被運功治療著的紫鈴低聲呢喃道:“方言,你若不出手,幫我……報仇,我……我看不起你”氣息微弱,僅有兩人可以聽到,方言眼眶中擒淚,皺眉道:“阿紫,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嗬……”紫鈴急切喘息,大口呼吸著空氣:“你真窩囊,一身武藝……居然僅僅用來療傷,連……人都保護不了,你不配當我的朋友,我……我寧願死去”說罷,紫鈴身子前傾,一口鮮血再次吐出,這是紫鈴強行結束功力輸入導致的體內真氣的紊亂,傷勢更近一層
由於紫鈴的影響,方言自然也跟著吐了一口鮮血,根本顧不上察看自己傷勢,方言急忙察看紫鈴,紫鈴此刻躺在地麵之上,已經進入了昏迷,方言的拳頭發出“哢哢”響聲,“對不起”不知這句話究竟是對誰而說,刹那間,方言身子動了
一陣獅吼響起,沈飛燕急忙向後仰頭,掌力的餘波直接將沈飛燕身後的三名白衣弟子打成重傷,沈飛燕訕笑道:“有點意思”同時飛腳向上踢起,直攻方言下盤,方言猛然踏地,地麵上的磚塊頓然震起,踢向方言腿部的沈飛燕微微皺眉,口中低聲喃語道:“如此剛烈功法”同時雙手張開,身子向後劃去,白衣弟子一見陣勢不對,紛紛避讓開來
沈飛燕看著青筋暴起的方言,與之前文質彬彬模樣十分不符,身上手臂處的衣衫已經發生撕裂,一記掌法的餘波居然可以將三名煆體境的弟子打成重傷,可以看出這記掌法的威力,沈飛燕再也不敢小瞧方言了
廖雲此刻也站起了身子,他怎麽說也是名副其實的正經境高手,怎麽可能被同時正經境初期的沈飛燕輕易而舉解決呢?沈飛燕看著眼前兩人,微微皺眉,低聲對著身旁白衣弟子道:“快叫三師兄陌少凡,二師兄田伯飛救我”她終於發現事情嚴重性了
方言對著身後的廖雲說道:“你帶著紫鈴快走”
“走?怎麽可能”沈飛燕依舊鎮定自若的說著,手中鞭子淩空一響,向著方言襲來,廖雲皺眉,但是看了看方言認真的模樣,再看了看倒地的紫鈴,沒了觀眾再風光的風頭有什麽用呢?原來他是埋怨方言搶了他的風頭,廖雲抱起紫鈴,向上一躍,倉皇而逃
身後傳來,一陣陣的警鳴之聲,廖雲從清泉山上空可以看到,數以千計的青、白衣弟子向著後勤處湧去,後山之處的山門一時間也打了開來,一些似仙似佛的老家夥也匆匆向著後勤處趕去,廖雲不禁有些慶幸道:“我天,居然動用了這麽多人,多虧我沒爭這個風頭,否則就連我都不一定脫身”同時轉念一想:“功法都不到正經境的方言,怎麽可能脫身,加上沈飛燕那個魔女的糾纏,恐怕此刻的清泉山便是他的葬身之地”廖雲抿了抿嘴,不禁為之惋惜,看到愈來愈多的高手聚集,廖雲自然再不敢多留,化為一道血弧向著天際劃去
碧波宗的長老們一聽沈飛燕在後勤處與人打了起來,據說還有血蝠教之人,聞之大驚,紛紛前來,畢竟此刻的碧波宗正處風雨飄搖之際,任何的一處小細節都能引起高層的高度重視,自然不用提這件事件了,幾乎碧波宗整個宗門全都動了起來
方言看到沈飛燕襲來的一記長鞭,側身一躍,鞭子在地麵上擊出一道鴻溝,方言手中幾張金牌飛出,金色紙牌在長鞭上飛動,濺起一陣陣火花,長鞭無損,金色紙牌重新回到方言手中,沈飛燕露出笑意道:“想法到時不錯,想要將我手中武器去除,可惜也就隻能想想,我這長鞭外層可是附有一層銀製軟膜,火燒不壞,兵器斬不斷,是不是聽起來很氣?”
方言並未理會沈飛燕,而是大喝一聲:“獅空掌”對著地麵擊出,刹那間煙塵漫布,沈飛燕之感一人來到了自己身邊,她不確定是否是本宗弟子,但為了穩妥期間,想要將長鞭收回護體,可是為時已晚,不過好在她自己手上功夫也不差
煙塵中方言一拳揮出,沈飛燕的纖手化掌側身卸力作為回應,方言鼻息一哼,化拳為掌忽然緊鎖沈飛燕手腕,沈飛燕大驚,對戰之際方言總不可能輕薄自己吧,於是本能的用持鞭之手回擊解圍
忽然方言鬆開了手掌,手掌在持鞭之手的手腕環繞,沈飛燕手掌根本運用不上勁力,心中不由一慌,想要急切與方言拉開距離,然而方言根本不給其機會,環繞的手掌忽然繞於掌前,猛然一記,沈飛燕一陣慘叫,手腕處產生痛徹心扉的痛意,眼眶中的淚珠瞬間落地,手中長鞭落地
金色紙牌駕於沈飛燕的脖頸之處,方言在其身後低聲說道:“我也不想傷你性命,但是你不要逼我,讓他們快點退後,放我出去,不然,我手中的金色紙牌你可是領教過”
沈飛燕嗚咽著根本不理會方言,方言皺眉,但不忍傷人性命,於是乎隻好將沈飛燕向著周圍小心警惕自己的白衣弟子人群中奮然一推,自己向著屋簷處奮身一躍,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