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少主欺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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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氣鼓鼓地從紅花會走出,轉身看了看紅花會的牌匾,拳頭捏的發響,嘴中呢喃道:“方言,你等著”
躲在紅花會門口接應的廖雲忽然看到冥河,眉頭微皺低聲說道:“這不是之前與天衣教一起圍殺我們的人嗎?他怎麽從紅花會走出來了?難道…”廖雲忽然想到了不妙的消息,手掌一揮道:“上”身後數十名身披黑風的血蝠教弟子,湧了上去
“特使小心”望著奔襲而來的血蝠教弟子,天衣教護法順勢做出防備招式,將冥河保護在自己魁梧的身後,冥河皺起眉頭,雖然剛到庸龍城不久,可是在庸龍城內一切江湖勢力都知道自己是天衣教的座上賓,按理來說覬覦天衣教的勢力無人敢對自己不敬,可是…
廖雲緩步上前,嘴角微微上揚,踱著步子輕聲道來:“真是風水輪流轉,早晨你圍了我們,多虧紅花會的出來攪局,今天下午你就被我給圍了,看樣子你是不是也找了紅花會的幫忙?”
“什麽?我們天衣教什麽時候與你們血蝠教…”護法還蒙在鼓裏,他並沒有和楚賞新一起參與冥河行動
冥河打斷護法話語道:“你們是血蝠教的,素來聽聞血蝠教乃是江湖第一邪教,本想拜會,真是沒有想到我的一場貿然行動,居然大水衝了龍王廟,冥某在此向貴教賠禮道歉了”說著冥河刀疤臉上揚起笑意,拱手對著廖雲一擺,算是致歉
廖雲冷哼一聲:“別介,說說你來紅花會幹什麽來了?”
冥河眼珠一轉,知道廖雲是和方言一會的,加上適才知道他血蝠教的身份,自然不敢太過傲慢,笑道:“自然是敘舊”
“那,方言他們呢?”廖雲探頭望向院中,卻不見方言等人出來,不禁有些擔心
“自然在裏麵和紅花會教主敘舊”冥河實話實說道
“敘舊?”廖雲冷哼一聲,自己在外麵守著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方言他們居然在裏麵敘舊?也不跟自己說上一聲,自己好歹也是血蝠教少主好不,什麽時候幹過這事?
冥河點了點頭道:“聽聞血蝠教最近資金鏈出現了崩盤,正在江湖之上廣肆收取錢財,引得一眾人等皆為不滿,紛紛揚言討伐血蝠教,不如這樣,冥某素來精通博弈之術,在此之上略強於方言,若是血蝠教能和天衣教聯合,我想我不但能幫助血蝠教度過難關,而且還能讓血蝠教日後財運亨通,江湖地位日益膨脹”冥河腦子的確靈動,本來身處劣勢,卻依舊想著拉取幫教
廖雲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你和方言不就是瑜亮之爭嗎?現在我既得亮何必去奉迎你這個瑜呢?一山縱然不能容二虎,何況你兩似乎還有宿仇”
冥河微微一笑,搖頭道:“少俠真會說笑,居然將說書先生的話語搬到了此地,不過我兩人誰是瑜誰是亮,恐怕不是少俠所想的那樣,既然如此,若是不嫌棄少俠移尊至天衣教,我必設宴款待,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冥河邁開步子就要開溜
“哎哎哎”廖雲笑著叫住了冥河,數名血蝠教弟子死死地將其包圍在偌小的空間之中,身上內力悄然運作與體內,讓武藝並不算強的冥河感到了絲絲的壓迫感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這麽著就想走?既然你說瑜亮不可知,那麽我怎麽會留你這個禍害在世上呢?”廖雲忽然桀桀一笑,手掌之上凝結出絲絲血氣,看著十分詭異的廖雲,冥河咽了口唾沫,身子微微後退,他今日真的有點大意了,想著護法最少也是正經境初期的實力,保護自己這個煆體境之人應該綽綽有餘,可是依照現在情況,包圍自己的血蝠教弟子身上居然也有著煆體境巔峰的實力,自己恐怕在劫難逃
護法低聲說道:“特使恐怕我們跑不了了,不如和他們拚了”
冥河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護法,咽了口唾沫,臉色有些慌張道:“慢著,你們血蝠教沒有錢財,但是我有,我想問下我可不可以拿銀子換我這條命?”
廖雲眼前忽然一亮,手上的動作稍微一滯,冷笑道:“當然可以,你這條性命最少不值個一百萬?加上你身邊這個護法八十萬,收你個整數二百萬不足為過吧!二百萬買兩條人命足矣”廖雲似乎也並沒有想到,自己眼前所圍之人,舉手投足之間就是數十萬的進出,二百萬對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冥河刀疤臉上忽然抖動,似乎在嘲笑廖雲,亦或許再嘲笑二百萬兩銀子,隨手從懷間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說道:“這是上等的良玉,你可以拿到當鋪所查,它的價值足足抵到二百萬兩的銀子”說著冥河隨手將其丟向了廖雲,廖雲大驚,快步上前伸手去探,初入手中玉石上的光潔感立刻讓廖雲知道冥河口中所述並不是虛言,這塊翡翠真的是世間珍寶,兩百萬實在太過貶值它的價值了
冥河淡淡說道:“我可以走了吧”
“慢著,你這兩百萬是在我這裏買下狗命了,可是你看場上有著數十人,我同意他們不同意,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廖雲桀桀一笑,內力散去,對著自己手下道:“這小子有錢了,今日誰若是能從他身上拿下銀子,不用上繳,若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喝他的血液我也不會管的,煆體境強者的血液對你們的誘惑還是蠻大的”廖雲聳了聳肩膀望向冥河,冥河雖然心狠,但是與從小闖蕩江湖的廖雲來比,他還真是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
忽然血蝠教弟子露出貪婪的眼光,一個個嘴角的血牙伸出,眼睛微微泛紅,天衣教護法大驚,急忙道:“特使小心”說著快步上前揮起一拳,拳頭鋼鐵一般將眼前的血蝠教一名弟子,當場擊斃,塌陷的胸膛讓其掙紮一番,嘴角猛吐一口濁血,兩眼一翻就倒在了地麵之上,徹底沒了氣息,血蝠教弟子大驚,身上血氣潰散,手掌之上利爪揮舞,空氣中散發中濃鬱血腥,冥河站在其間,從未見識過這些的他,不住後退,然而前後左右退無可退,手掌之中拿出金色之紙牌小心戒備,然而不斷下咽的唾沫昭示著他心中的忐忑與不安
就在此時,姍姍而來的方言忽然大喝一聲:“住手”
正在沉浸在戲弄喜悅之中的廖雲,忽然回首望見皺著眉頭的方言,快步上前問道:“他不是你的死對頭嗎?現在我幫你把他除去,怎麽…”
還不待廖雲繼續說下去,方言怒道:“把人放了”
聽見方言語氣中的怒意,廖雲先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生氣,但是多日交情和日後仰仗方言事情,讓其為難地揮動手掌道:“退到一旁”
正準備動手的血蝠教弟子突然散去的功法紛紛退避到一旁,空氣中的血腥味終於也是少了許多,方言望著有些狼狽地冥河淡淡說道:“你走吧,今日我放了你,日後若是我們在賭場相見,我必然不會手下留情”方言雖然這麽說,但也沒有揚言要取冥河的性命,因為在他心中畢竟同門師兄弟,還不至於鬧到拚死活命的份上
冥河咬著牙根拍了拍身上灰塵,轉身準備離去,忽然廖雲說道:“慢著,方言說讓你走,可是我還沒說讓你走,你著急什麽呢?”
冥河背著身子,頭上青筋暴起,手掌緊握低聲說道:“你還要怎樣?”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們兩個人之間隻能活下一人,若…”
“特使你…”站在冥河身旁的天衣教護法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拚死保護的冥河突然會對自己出手,冥河手掌轉動,手中的尖刀在護法腹中跟隨轉動,冥河淡淡說道:“我可以走了嗎?”廖雲咽了口唾沫,望向方言,似乎在征求方言的意思,方言抿了抿嘴道:“你居然如此狠毒?”
“我可以走了嗎?”冥河再次說了一遍自己話語
方言歎了口氣,望向護法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低聲道:“走吧”
廖雲最終也隻好歎了口氣,對著自己血蝠教的手下點了點頭,血蝠教弟子撤回到了廖雲身邊,冥河將手中的尖刀從護法腹中拔出,擦拭一番道:“可惜這把刀了”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絲毫沒有理會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護法,似乎護法的生死與他無幹
望著冥河的背影,廖雲對方言說道:“剛剛你真不該發善心,這麽狠毒之人留著也是禍患,今日放了他無異於縱虎歸山,將來必定對我們造成更大的威脅,此刻若是將此人鏟除,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怎麽著,要不…”廖雲還打算對冥河痛下殺手,可是方言接下來的話語讓其徹底打消了念頭
“他畢竟是我的師哥,三年之間雖然磕磕碰碰,但是並不置於死地,他心狠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罪孽,我相信他應該會懺悔,若真的到了非殺他不可的地步,我想,那個人會是我”說著方言望向了廖雲,廖雲被方言望著不禁咽了口唾沫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事我不管了,阿紫呢?”
“在裏麵”
“哦”說著廖雲帶領著自己血蝠教弟子進入了紅花會,方言望著冥河,他也不知道冥河接下來會怎樣,是繼續為非作歹,還是懼險而歸,方言握緊了拳頭,望著冥河出神間想起了師傅—江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