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囚龍反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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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必你也有血牙了吧”老者歎了口氣,自語道:“血蝠教真是作孽了,本來吸食人之血氣,非魔即妖,為天地正道所不容,可惜他們殺死的人有些並不會真的死去,而變成他們教徒形如行屍走肉”
虎賁低下了頭顱,似乎想起了什麽難過的事情,老者說道:“虎賁,既然你知道了血蝠教出現在庸龍城,想必你會有所動作吧”
虎賁突然抬頭,緊握雙拳道:“我誓要將其屠殺殆盡”
“不…”與虎賁所想不同,原以為老者會義憤填膺,多加指責又或者直接讓囚龍幫出手相助,然而老者搖著頭顱,擺手道:“血蝠教出現在庸龍城,以你化虎堂的力量絕非他的對手,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你老不想讓我插手此事?”虎賁皺眉問道,此刻他越來越看不清楚張老伯的本意,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與血蝠教有著血海深仇
老者笑道:“你不必如此焦急,一場好戲才剛剛上演,我們這些幕後者當然要到最後才出場,虎賁,你張老伯我什麽時候害過你,若真的想要害你,你覺得你的化虎堂能在庸龍城存在這麽久?”
虎賁低頭不語,似乎老者的話語的確是事實,他化虎堂還真沒有與囚龍幫一比的資本
此刻輕風吹得柳葉,樹枝在風中搖曳,老者淡淡說道:“起風了…”說罷,站起了身子,周圍幾名精壯侍衛從一丈遠的地方快步跑來,虎賁望著老者佝僂的背影,回味著今日老者莫名其妙東一句西一句的話語,虎賁自己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是他肯定,老者肯定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
神秘人舉辦賭坊爭霸賽的消息在庸龍城內各個賭坊間不脛而走,誰都不知道消息從何而來,但是以訛傳訛的威力讓眾人不得不信服,的確有人要辦一場規模宏大的賭局,據說是庸龍城內各個賭坊派出最精英的賭徒,為自己賭坊爭名,凡是取得第一的賭坊,就有了“庸龍第一坊”的榮譽稱號,若是說一個普普通通的名號自然無人相爭,可是這件事情引起的輿論,甚至連遠在藍河城的江笛也得知了這件事情,那就不一樣了,這名號足以讓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賭坊,一躍而成名動十裏的大賭坊,故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坊主,我們去嗎?”雷虎站在江笛身後詢問道
江笛望著自己手中的一塊木牌道:“冥河不是在哪裏嗎?我就不用去看他了”
“坊主如此放心?”雷虎道
“隻要不是如同我這般的千手,冥河還是能夠應付得了的”江笛似乎對冥河的千術十分有信心,話語中絲毫沒有片刻地擔憂
雷虎抿了抿嘴道:“據我所知,方言似乎也去了庸龍城”
把玩手中木牌的江笛,忽然一怔,手中的動作也隨著雷虎的話語聲而停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他近半年還好嗎?”
“一切安好,隻不過方少爺還是那般善良”雷虎說著方言,臉上也洋溢出笑意
江笛輕輕點了點頭,從其臉孔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所在,將手中的木牌隨意的放到一旁,踱著步子準備上樓
雷虎急忙說道:“要不讓小黑過去看看吧”
上樓的江笛身子忽然停住,背著身子道:“不用了,他現在還不夠成熟”說罷,江笛上了閣樓關上了房門
“幫主有位少年說要見你”剛回到囚龍幫的老者,忽然接到自己手下匆匆趕來的報訊
老者微微皺眉道:“少年?你們可認識?”
報訊之人微微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但是今日卻在庸龍城內常有活動,與特使大人有著密切交往”
“哦,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一提到與冥河有關,老者疑惑的眼神便舒展了許多,冥河作為天衣教所謂的特使,剛來庸龍城不久,與他交往密切的也就是那麽幾人,而有興致來囚龍幫的,更是少之又少
方言走進囚龍幫,幫中並無顯貴的裝飾,一切古樸簡陋,絲毫看不出這是庸龍城內勢力最廣,弟子最多的江湖幫會,方言望著手持抹布擦拭著桌椅的白發老者,疑惑道:“前輩,這裏怎麽就你一人?囚龍幫幫主人呢?”
白發老者轉過身子,上下打量著方言,蹣跚走到方言麵前道:“你一個小夥子,找我們幫主作甚?”
方言眨了眨眼睛道:“不會你就是囚龍幫幫主吧”本來方言隻是一句無意之語,卻將老者身份一下戳穿,老者微微一怔,因為方言此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有些毫無征兆
麵對方言話語,老者爽朗一笑:“眼光著實有些毒辣,你們這些千手真的不容小覷”
方言驚訝地望著老者:“不知前輩如何稱謂?”
老者笑道:“你一口一個前輩叫著,真是彬彬有禮,老夫甚是有些歡喜,既然江湖之人皆稱我為張老怪,不如你也就叫我張老怪吧”
雖然張老怪如此隨意,但是方言還是有些別扭,作揖道:“晚輩不敢,還是稱呼前輩為張前輩吧”
“哈哈,無所謂,不知方言你找我何事?”張老怪突然一口叫出方言名字,這讓方言有些驚奇,不過轉念一想,囚龍幫深盤踞於庸龍城內,而自己最近在賭坊間名聲大噪,誰人都曉坊間出現一小神童,贏錢技術絕對一流
方言抿嘴說道:“張前輩其實晚輩早該拜訪您,可是一直被煩事纏身”
“你這點可不像你師兄,冥河剛來庸龍城便和我打了招呼,讓我看著你點”張老怪笑道
方言道:“他已經來過了?”
張老怪點了點頭,想看方言接下來反應,方言皺眉道:“那他都和您說了些什麽”
張老怪抿嘴笑道:“也沒什麽,就是一些瑣事”他並沒有向方言吐露實情的意思
方言自然懂得張老怪的意思,當然也沒有忘記自己前來囚龍幫的意圖:“張前輩,聽聞囚龍幫的一名三代弟子做了我師兄的侍衛?不知道前輩您知曉不?”
“還有這種事情?”張老怪故作驚訝,表示自己不知道此事:“若真的是這樣,我會好好查上一番”
“哦,我還以為前輩知曉此事,我想見見這名三代弟子”方言隨口一提道
張老怪疑惑道:“你見他作何?”
方言抿嘴一笑道:“也沒有什麽大事,我想讓他當作我的侍衛,你也知道,我也想讓張前輩派上一名侍衛好生保護我的安全,晚輩初來庸龍城內,對於城中未知的危險,不得不防備一些”方言也沒有向張老怪說出自己實情
張老怪抿嘴一笑道:“原來是這樣,無妨,我也可以從三代弟子中立馬給你派上一個”說罷張老怪輕咳一聲,一名魁梧壯漢走了進來,望著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這是名貨真價實正經境巔峰實力的強者
這麽一個侍衛帶在身邊,不管在庸龍還是燕城,在哪裏都有著一抹的安全感
可是從此刻,方言心中卻是有些後悔,若將此人帶在身邊豈不是安放了一個隨時可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險嗎?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觸犯道囚龍幫的利益,很難保證此人不會對自己暗下殺手
張老怪說道:“青馬日後你就跟著這位少俠,你就如彰鼠一樣,全心全意保護這位方言少俠的人身安全,若是少俠出現了任何意外,你就不必回囚龍幫了”張老怪心中十分欣喜,真沒有想到方言會有此要求,這樣自己可以同時監督住冥河和方言的一舉一動
青馬抱拳道:“屬下定當竭力”說著望向了方言,輕輕點頭
隨後張老怪道:“方言你與冥河之間那是你們師兄弟的事情,我們囚龍幫都是應你們兄弟兩的要求做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你們的事情我張老怪在此做出承諾,我門囚龍幫絕不主動插手”其實張老怪這樣說無非是想讓方言放心,好讓青馬安穩地待在方言身邊,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並非像張老怪所想的那樣進行
方言與張老怪並不敢多加言語,總感覺眼前此人,話語中有著千奇百樣的漏洞等待著他,方言知道自己不是老怪的對手,於是僅僅寒暄一陣,便在青馬的跟隨下離開了囚龍幫
青馬跟隨在方言身後,似乎他也是個並不善言語之人,一路上沉默並不對方言說話,然而方言卻耐不住了性子開口道:“你與彰鼠認識?”
青馬見方言止住了腳步,自己也就停了下來,點了點頭道:“認識”
“那你可不可以代我約見一下他?”方言問道
青馬疑惑道:“你要見他幹嘛?他就是一卑鄙小人”聽青馬的語氣,似乎對彰鼠有著積怨
方言道:“但是這件事情還隻有他能辦到,若有了他的參與,我才能有十足的把握”
“你要幹嘛?”青馬疑惑道,他至今聽方言所述都是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方言打算做什麽
方言笑道:“我想你聽說了庸龍城內要舉辦一場規模宏大的賭局了吧”
青馬忽然恍然大悟道:“你要利用彰鼠對付冥河?”
方言看著青馬,似乎在征求青馬的幫助,青馬抿了抿嘴道:“我可以幫你約見,可是我並不想見他”
“這個,你放心,你隻管約見就行”方言見青馬答應幫助自己,急忙說道,隻要能夠約到彰鼠,方言就有把握讓其幫助自己,原因無他,因為彰鼠此人有著眾人皆知的缺點:貪好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