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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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青岩十分無奈:“那個...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青岩訕訕道:“我去的時候與韓國公交談了許多,表明了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但他還是堅持要這麽做,甚至將府上的女郎都叫了來,問我中意哪一個。我原本想的是選個別的,誰知....”
“嗯,繼續往下說。”
青岩咽了一口唾沫:“誰知那韓家嫡長女竟到韓國公跟前求嫁與我,你說這叫什麽事?”
玄業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皺起,一臉的嚴肅:“你的意思是,她求嫁與你?”
“...大概,可以這麽說。”
玄業眉頭皺得更深:“那韓國公的意思...就這麽定下了?”
青岩縮了縮腦袋:“應該是定下了。”
結果玄業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反而道:“你先回去,夜裏我去會會她。”
青岩知道這個“她”指的就是王弗苓,他很無奈,看來這個頂綠油油的帽子他是戴定了。
“成,我幫你安排......”
晚間,王弗苓坐在屋裏一直沒歇下,往常這個時候吉春都已經給她梳洗了,可今晚她卻不讓吉春動。
吉春就這麽候著,不知王弗苓究竟想要做什麽。
未多時,聽見春苑外頭有人敲門,王弗苓讓吉春去開門。
吉春照吩咐過去,開了門見是青岩,有些為難。
她沒敢讓青岩進來,隻說:“您且稍等片刻,我與女郎說一說去。”
不待吉春回屋,王弗苓已經出來了,她早料到青岩回來找她:“吉春,你回屋裏去,我出去片刻就回來。”
吉春一看,孤男寡女的,她哪敢讓這兩人單獨相處?
“女郎...要不您還是讓奴跟著您。”
王弗苓搖頭:“回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這語氣明顯是不容反駁了,吉春看了看他二人,隻能轉身回了屋裏。
王弗苓見吉春走了,這才與青岩道:“他來了?”
青岩癟了癟嘴:“來了......”
就這樣,王弗苓跟著青岩去了他的住處。
到了屋門前,青岩沒進去,而是跟玄啟兩人在外頭候著。
王弗苓不禁刮目相看,兩個大活人就這麽遣入了韓家,神不知鬼不覺的。
她進去之後,青岩與玄啟兩人大眼瞪小眼。
青岩無奈的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玄啟:“別站著啊,來坐會兒。”
玄啟也是個不話多的人,青岩讓他過去坐,他就過去了。
沉默了許久,青岩問玄啟:“你看看我這腦袋現在是什麽顏色?”
玄啟不明覺厲:“黑色啊,不然你希望是什麽顏色?”
“哎...”青岩一聲歎息:“現在還是黑色,果斷時間就成綠的了。”
“......”
王弗苓進到屋裏之後,果然見到了玄業,他完全沒有一點在別人家裏的意思,悠閑的喝著茶,就好像這地方是他的地盤。
王弗苓先開了口:“你怎麽來了?”
他放下手裏茶杯:“你說呢?”
她自然心知肚明,但還是裝傻充愣:“我可不知道,您的心思我猜不準。”
玄業輕笑一聲:“怎麽突然想到做這個決定?不是說了讓你莫要摻和進來。”
“早都摻和進來了,況且你看我像本分的人嗎?”
還真是不像,玄業歎息:“平時你偶爾插一腳進來也就罷了,可現在你是把自己往火坑裏帶,使不得。”
王弗苓卻不以為然:“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方便你們,韓家的另外兩位女郎都不妥,會是個隱患。但我卻不同,我對你們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沒有比我更穩妥的了。”
“我擔憂的倒不是這個,你有沒有想過往後要怎麽過?這麽一來,你就隻能跟著青岩。”
“誰說要跟他?等我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便會離開,去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過清淨日子去。”
玄業抬頭看了看她:“女兒家還是尋個歸宿,莫要把自己不當回事,一個人在外頭流浪,不見得世家好事。”
王弗苓卻是一笑:“這身子都不是我的,我又什麽好在意,更何況我也沒用那個心思。大師就允了吧,就當是我還你之前的人情。”
他垂下眼瞼,手觸碰在桌上那個茶杯邊沿:“怕不是為了還人情,你要執意這般,我也沒辦法,但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既然要摻和進來,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話,你的仇且放下。”
王弗苓想都沒想便答應了:“這是自然,等到您完成了大業,我自己的仇自己報。”
完成了玉淩子的遺願,玄業也不會在過問晏都的種種,隨她去。
“如此便好...”想了想,玄業又說了一句:“做戲歸做戲,青岩這個人你還是遠離的好,他可不老實。”
王弗苓蓄著眼睛瞅了瞅玄業,笑著回應:“大師放心,我心裏頭隻有你,再裝不下別人了。”
難得他沒有斥責王弗苓口無遮攔,竟然就這麽默認了,王弗苓覺得很有意思,難不成這和尚真對她動了心思了?
察覺到王弗苓的眼神,玄業皺了皺眉:“瞎想些什麽?”
王弗苓道:“沒什麽,我隻是看看大師一臉鬱鬱之色,似乎有什麽煩惱。”
“鬱鬱之色?何以見得?”
王弗苓伸出手觸及玄業的眉心:“眉毛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還說沒有煩惱......”
他有些慌亂,連忙抓住王弗苓的手,撇到一邊:“我說了沒有便是沒有!”
王弗苓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大師心亂了,看來還是修行不夠。”
他有那麽點惱羞成怒的跡象,王弗苓卻十分聰明的突然轉了話題:“想必過兩日韓國公便會將我與青岩的婚事定下,說不定來年春天就得把事辦了。”
“你還真想嫁給青岩?”
“大師這話說的,若非板上釘釘,韓國公又如何能完全信任青岩。左右都是做戲,那就做足全套的,以免多生枝節。”
話是這麽說,理也是這個理,但玄業怎麽就覺得心裏十分不願意。
心裏的不舒坦,導致他也沒什麽好臉色:“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既然是來年春日的事情,那就來年春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