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出門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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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就等著來年再說,隻是眼下我已經向祖父表明了意願,想必是不能再更改了。”
玄業愁眉沉思,良久之後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青岩,你進來!”
青岩在外頭的石階上坐著發愣,聽見這聲音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他連忙起身進了屋裏,見玄業臉色不好看,心裏打起鼓來:“何事?”
“既然韓家嫡長女力求嫁給你,那你就受著,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辦好了師傅交代的事情,才又閑心想別的。”
青岩跟玄業認識可不是一日兩日了,玄業這話除了說給他聽,也是說給王弗苓聽。
“你放心,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玄業嗯了一聲:“但願如此......”
他說完這句,便拂袖離去,王弗苓看在眼裏,麵上盡是笑意。
青岩目送著玄業的背影消失在韓府的夜色之中,轉而見王弗苓若有若無的笑,尋思這玄業是不是被這丫頭給拿捏住了,怎麽感覺這丫頭很從容?而玄業...卻有些上頭。
他並不了解王弗苓,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提醒了一句:“韓姑娘該回去了。”
王弗苓抬頭衝青岩笑了笑:“好......”
她話不多說,就這麽邁步踏出青岩的房門。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氏與韓大郎臥在一張榻上說私房話。
“你可聽聞父親要將阿君許給那個叫青岩的後生?”
韓大郎半眯著眼睛,聽李氏突然這麽問,他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聽說了。”
李氏一聽這話,不太高興:“你既然早都知道,怎麽也不跟我商量商量?阿君畢竟是咱們的女兒,瞞著我算什麽?”
韓大郎無奈歎息:“我是不想瞞著你的,但父親的意思是怕你多加阻攔,再者你不是有了身子麽?這些事情還是少操心,安安靜靜的養胎要緊。”
說起孩子,李氏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讓她覺得心暖。
“雖然如此,但阿君的婚事我還是要過問的,我可不想她嫁得不好。”
李氏語氣裏的埋怨,韓大郎也聽的真切,他翻了個身子摟著李氏:“行了,這個事情你別操心,青岩那小子若是敢對阿君不好,我與父親都不會同意。”
在夫君的溫情與保證下,李氏稍稍安心:“那好,這幾日我得好好觀察一下青岩的人品,決不能讓阿君錯嫁了人。”
韓大郎點頭:“好好好,你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高興就成。”
聽了這話,李氏才肯作罷,安心的閉上眼睛睡了。
口頭的親事說下來,兩日之後大公便讓大母操持兩人訂親的事情,少不得操持一番。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傳來傳去傳到了寧伯侯府。
寧伯侯世子安定了一段日子之後,還惦記著王弗苓,正想尋機會道晏都問候問候佳人,誰知佳人已經花落別人家了。
他馬不停蹄的趕往晏都,從知情人口中得知王弗苓被許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倍感痛心,他寧伯侯世子難道還抵不上區區一介寒門小生?
寧伯侯世子很不服氣,他在晏都一住就是幾日,遣人去韓家蹲點,隻要王弗苓出了門就趕緊告知他。
由於青岩隻是玉淩子收養的徒弟,他的本家就是雲山書屋,玉淩子生前住的地方。
故而,青岩說要結親還得帶著未婚妻子去書屋走一趟,告知玉淩子他老人家。
大公應允了,在定親宴之前,允許青岩去祭拜恩師。
就這樣,王弗苓被青岩帶著出門,去往雲山書屋。
韓家遣了數名奴仆跟著,就連李氏身邊的楚嫗也跟著來了。
楚嫗是李氏遣來看著王弗苓的,因為她放心不下,總覺得青岩心懷不軌,怕他對王弗苓做出逾矩的事情。
青岩與王弗苓都心知肚明,兩人坐在馬車裏,楚嫗在對麵看著,十分尷尬。
到了雲山腳下,終於可以不必看著楚嫗那令人不快的眼神,王弗苓下了衣車自顧自的往前走。
後麵拖著一大幫人,偏偏楚嫗年紀大了非要跟著來,青岩便留在後頭照料那一幫人。
還記得上一回來的時候是玄業帶著她來的,一路上對她多加照拂,王弗苓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玄業伸手拉他的那一幕。
就像在心理刻了字一般,王弗苓覺得那場景恍若還在眼前。
正走著神,側邊發出稀稀疏疏的響動,王弗苓片頭一看,從旁邊小道上來了兩個人。
不知為什麽,他們急急忙忙的朝著她這邊過來,好像目標就是她。
王弗苓心裏一驚,趕忙也開始跑了起來。
可她的腳程始終不如男子來的矯健,王弗苓很快被他們給拉住,她回聲想要向青岩他們呼救可話到了嘴邊卻被那兩人捂住了嘴,硬拖走了。
王弗苓慌亂不已,她不確定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麽,若是求財還好,求色也罷,怕就怕他們要的是她的命。
那兩人一路上也不說話,把王弗苓從雲山上拖下來之後將她五花大綁,還把嘴也給堵上了。
行路期間,他們也曾把王弗苓嘴裏塞著的布取下來,給她喝水。
這個舉動讓王弗苓覺得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若是要她的命,也不會管她渴不渴了。
喝完水,他們又利索的堵上王弗苓的嘴,不給她多說話的餘地。
本想著這兩人路上總得說點什麽,她大概能從中得到寫線索。奈何這兩人都不說話,就跟啞巴了似的。
心思這般縝密,行事也十分謹慎,怎麽看都不像鄉野粗漢,更不像匪賊。
“到了,你快去知會主人一聲,看看怎麽處置。”
話音剛落,馬車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先進去回稟,另一個留在這裏看著王弗苓。
未多時,進去的那人回來了,與另一人道:“主人的意思是直接帶到他屋裏,旁的不用咱們管。”
說完,兩人便開始行動,掀開車簾就把王弗苓拉扯出來,連拖帶拽的送到了一間寬敞的屋子裏。
看這宅子的規模與房中擺設,王弗苓猜想此人非富即貴,必定不是尋常人。
正想著,從裏屋出來一人,竟是寧伯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