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應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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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戰場風雲變幻,瞬息突變,局勢發生了詭異的扭轉。小說

    翻雲覆雨間,息軍反戈一擊,矛頭直指蔡軍。此舉出人意料,蔡軍反應不及,頓時大亂。此時楚軍亦放棄攻打息國大軍,調轉矛頭直指蔡軍。息國和楚國的大軍聯盟,一鼓作氣,蔡軍被兩國合兵南北雙向夾擊攻打,頓時兵敗如山倒,如鳥獸散般潰敗不堪。

    蔡國國破,蔡王被楚軍捉拿,這場戰事來無影去無蹤,彈指一揮間大勢已定,蔡國在原大地疆域版圖已然消失。

    撥雲見日,事態明朗。息恨蔡王侵犯自己的王後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本國國力薄弱,根本不是蔡國的對手,再者師出無名亦難以激勵將士們同仇敵愾的心誌,於是乎想出一條妙計,假手於楚,報戲妻之辱。

    在如何處置蔡王一事,息與楚王意見相左,息對蔡王切齒痛恨,恨不得食肉寢皮,意欲置蔡王於死地,我自然亦恨之入骨。而楚王心自有溝壑,意欲更大的圖謀,欲向天下展示自己的仁義禮智信,以仁字蠱惑人心,認為施行仁政,天下方能長治久安。恐引起他國惶恐,無意處死蔡王,僅打算將蔡王身陷囹圄,圈禁終身。

    我手執楚國來使送至的竹簡,展開卷軸,幾行筆力雄渾遒勁大氣磅礴酣暢淋漓的筆墨躍然紙,眸光停駐於最後一行字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理智言楚王的決策確實英明睿智,實為治國之策,而感情卻不能接受。竹簡除了陳述如何處置蔡王的主張外,還盛邀息國王族於十日後赴宴楚國,楚國將舉行盛大筵席以饗宴息國王族,共祝此戰大捷。

    息,我要去赴宴,我一定要曉之以理說服楚王斬殺蔡王。

    此事還是由我和楚王商議,女子不得議政喲。息戲謔地逗弄著我。

    十日後,息與我由一眾侍衛侍女護駕來至楚國。楚國地處南域,地勢平緩,河川遍及,物產豐富,商業繁茂,四時皆溫暖宜人,風光旖旎綺麗,草木蔥蘢,翠綠欲滴,山坡邊各色花朵競相綻放,鮮鮮絲蕊,點點胭脂,款款作態,依依有情。因時間逼仄,此番美景我們不及下車欣賞,心頗感遺憾。

    楚國不愧為各疆域之翹楚,甚是繁華。四條主街兩側商鋪林立,茶坊酒肆廟宇公廨,賣綾羅綢緞珠寶香料古董珍的都有。街人流熙攘,川流不息,販卒往來於其,叫賣聲不止。

    我們行過熱鬧街市,拐入一條幽靜巷子,人煙稀少起來,不多時便出了巷子,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佇立於眼前,真可謂是雕梁畫棟,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紅漆銅環大門,兩旁站立著威武的石獅,門楣方是一塊金字牌匾,書楚國王宮四字。

    宮人們早已站立在宮門兩側等候,將我們引入。走進宮內,樓台精巧,白玉石欄,蕭牆粉壁,五彩琉璃燈亮,湖石巧立,堤草鋪茵,繁花似錦,茵茵青草間蝶兒翩飛,不時棲息在香花,我深深為這美景所迷醉

    楚國王宮的奢華可見一斑,處處透著尊貴,不容人褻玩。進宮後的息直接去大殿麵見了楚王,應是有政事需在筵前商議,我則被宮人引至了王宮院宅內。

    夜宴在宮鏡湖舉行,我稍作休整梳妝,便由淡墨和櫻相陪由宮人指引著先行到了鏡湖。此時鏡湖波光粼粼,落日餘暉流瀉,橘紅的晚霞漫天,映照在湖麵,橘紅色霞光與月同輝,水天一色。遠處煙霧嫋嫋,隱約拱橋抱水,楚國王宮內處處是詩情,點點是畫意。

    席間已坐有不少人,長長的桌案擺放著一盤盤珍饈佳肴。大家言笑晏晏,我的到來引起一陣靜默,歡笑聲戛然而止,道道光線投注於我身,眸光或是驚豔,或是嫉妒,抑或是探究,感覺到數道異樣的打量,我轉眸望去

    主座擺放著兩張座椅,其一張端坐著一位婦人,一身桔黃色長衫裹身,由五千金絲編製而成,額帶全套金黃色額飾,後插一支金黃色禦鳳釵,肌膚保養得很好,薄施脂粉,神態肅穆,矜持不苟,好不威嚴,她麵容平靜地看著我,周遭的騷動絲毫未影響到她,麵未起絲毫波瀾。這個婦人想必是楚王的生母,聽聞楚王平日對她極為恭順孝悌。

    主座旁次位席次第坐著三位麗人,冷冷的,是身著淡藍冰絲紗衣的削肩細腰美人,弱骨纖形,閉月羞花。荷塘藕榭邊遙立的一位粉衣美人,雪臂輕搖小團扇,一寸秋波明珠眸,神色淡然,頷首間,頭的釵珠微微顫動。最後是矮塌的那位麗人,美眸暗轉,笑容溫煦。

    按規矩禮儀次位席的三位麗人應是楚王嬪妃,據聞,楚王先後納了三位嬪妃,皆為其臣武將亦或肱骨之臣之女之姊妹,而楚國王後之位卻懸空多年,眾人皆不明所以。

    宮人的通報聲回蕩息國王後到。

    我揚起外交禮節般的微笑,直直看去,微微頷首。次位座席的三位麗人瞬時變幻了麵色,皆堆滿了熱情洋溢的笑容,徑直向我走來,為首年長的女子拉著我的手往主座席帶,原來是妹妹到了,妹妹可真是明眸善睞,瑰姿豔儀,王交代我們要好好照顧你,息王有事和王議,隨後便到。

    我隨她走向主座席,在主座席前停下腳步,女子鬆開我的手,衝著坐席的婦人福身行禮,態度極為恭順有禮,笑言道:母後,這位妹妹便是息國王後。

    我走前行禮道:給太後請安,不勝感激如此盛筵招待我們。

    太後淡淡一笑,言道:息王後不必多禮,作為友好鄰邦,多禮倒顯得生疏了。

    我端坐在客座與三位嬪妃寒暄,年齡最小的蘭嬪妃貌似與我年齡相仿,也十四五歲左右,年長的婕嬪妃據聞二十二三歲,息王年已二十五歲,婕嬪妃嫁於楚王也近七八年,想必在楚王為太子時便跟隨左右了,應是後宮主事之人,居於間的淑嬪妃約摸二十歲左右。三位嬪妃均多年無出,楚王膝下懸空無子,眾大臣皆為此焦慮紛紛,而楚王卻不鹹不淡,似與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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