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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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地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真是幼稚,這個世界又是誰離開了誰不能活下去的呢即使現在他悲苦萬分,即便他痛入骨髓,但時間終會治愈他的。 vw

    我頓了頓,神色沉重起來,我哪裏能顧及到楚王的感受,我現在隻想著有機會盡快將息救出來,我們好早日去南方安定下來。

    這時櫻推開院落的大門閃身進來,我轉過目光期待地看著她,我將營救息的任務交給了她,不知她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王後,息王現在的確是楚國都城的守門小吏,但楚王顯然對他放心不下,令人時刻監視著他,他並不自由,或許時間長了,楚王自會對他鬆解下來。

    那咱們得想個辦法救他出來。我沉吟道。

    王後,還有一事櫻有絲猶豫。

    快說吧什麽事怎麽吞吞吐吐的

    聽聞楚王命不久矣,楚王無子,待他薨世後,楚國朝政必因王位之爭大亂,屆時我們很容易一舉成事,目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什麽楚王快不行了,怎麽可能他正值壯年,又常年習武,身子骨可是強壯的很呢我不可置信,吃驚道。

    我從楚國王宮打探出了消息,說是自王後薨了以後,那楚王把自己關在鳳儀宮不吃不喝,不聽任何人勸告,初時懾於楚王的威嚴,沒人敢硬闖進去。而後那多日不曾飲食的楚王氣息奄奄,太後下令,眾人才敢破門而入,現在太醫正極力搶救,聽說昏迷的楚王亦很抗拒食物,估計恐怕不久楚王薨世的消息會從楚國王宮傳出,而現在宮正全力封鎖楚王的一切消息

    聽了櫻的話,我十分震驚,我與那楚王相處時日甚短,他何以對我如此情深呢真是讓人不可理解,或許是他為人太執拗了。

    那暫且先這樣吧我們靜待事態的發展,尋準時機一定將息救出。我讚同櫻的建議。

    我們不再采取任何行動,靜觀事態的發展。日子這樣平靜地滑過,安逸得幾乎令我忘記了周遭的危機四伏。

    今日,是我來到這裏一個月的時間,外麵陽光甚好,溫暖和煦,我仰麵躺在庭院的藤椅,閉著眼眸小憩,暖融融的陽光碎碎點點地灑在臉,徐徐的清風拂麵,令人舒暢至極。方才連續看了兩個時辰的話本子,著實有些困乏。

    我神思漸漸昏沉,迷蒙間感覺到臉頰微癢,我伸出手輕拂了一下,心想大概是徐徐微風將樹葉吹到了臉,並沒有睜開眼睛,準備繼續迷糊下去。

    驀然,我的紅唇被狠狠地攫住,我大驚,雙手用力向外推去,迅速睜開雙眸,眼前竟然呈現出楚王的一張臉,憔悴不堪,蒼白滄桑。帶著恨意,帶著憐惜,又帶著失而複得,各種意味不明的眸光雜亂地交織在一起,緊緊地膠著在我的臉。

    此時我的心冷到了極點,宛如數九寒天冷徹的冰水兜頭澆下,令我渾身顫栗不已。我已無法平穩我的心情,哆嗦著聲音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楚王冷笑道:桃兮,你可真行竟然使出假死的一招蒙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為你喪了命。說著俯下身用手緊緊地捏住我的臉頰,我吃痛,皺起了眉。

    你也知道痛,這你痛了,你知道我這裏有多痛嗎說著攥住我的手按在了他的心髒處,眼眶潮濕紅潤。

    他猝不及防地出現,令我一時慌了神。漸漸地我平靜下來,凝眸注視著他,恨恨地說道:你心痛,可你強迫我,我心更痛

    聽聞我之言,他似乎受了重創般,氣結道:哈哈你心痛,好那我讓你知道一下什麽才叫痛

    說著,俯首攫住了我的紅唇,狠狠地啃噬著,手一揚將我的衣衫扯碎,雪白的肌膚袒露,我拳打腳踢地罵道:你個變態這裏是屋外

    他用力按住我不安分的手腳,嗤笑道:屋外屋內可以了是嗎

    我呸了他一聲。

    他不再說話,繼續他方才的動作,我仰麵躺在藤椅,絲毫使不出半分力氣,隻得任他為所欲為。許是他心裏恨極了我,動作絲毫沒有憐惜,用牙齒狠狠地啃噬著我的紅唇脖頸柔軟一路向下狠狠地粗暴動作,雪白的肌膚留下了青青紫紫的傷痕。

    我疼得眼淚不斷地往下流,再也嘴硬不起來,苦苦地哀求他,他卻置若罔聞,說道:我一定要讓你記住什麽是痛,看你還敢不敢再離開我。說著動作愈發變得狂野蠻橫。

    我大叫著:我恨你我恨你

    那你恨吧動作越發的野蠻放肆

    我再一次被楚王捉了回去,我心納罕此次計劃可謂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裏疏漏了讓楚王洞察了我的計謀,並且偌大的陳國,他又是如何找到我的呢明明他不是快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靜下來的我,仔細地捋了捋事件的前因後果,驀然心豁然開朗,是太後,一定是太後,真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果真,太後很快來至鳳儀宮看我,見了太後,我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問了一句:為什麽

    太後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還沒有做過娘親,或許你以後會理解我,我不僅是楚國的太後,而且我也是楚王的娘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親兒因你而死去,或許我們大家都輕估了他對你的感情,輕估了你在他心目的分量。從今日起,我真的不再幹涉他了。

    既然是你告訴了他我假死的事,那他又是如何在陳國找到我的

    那日,他將你的屍身送至兩國交界處,雖不能繼續跟著你,但他又怎能放心你一個人路,自然暗派了他的貼身侍衛元仲跟著你,彼時元仲發現另一輛馬車離去,雖然理由很充分,說是有一個宮女至親暴病而亡,所以臨時返家奔喪。但他當時感覺事情蹊蹺,回宮後便稟明了王兒,王兒當時陷入你離去的陰霾,悲慟欲絕,生不如死的,哪還有心思細細思量眼看著我兒飲食不進,快不行了,我這個做娘親的心心疼至極,哪裏還能堅持的住說著眼眶紅潤起來。

    頓了頓,平複了下心翻湧的情緒,接著毅然說道:不管將來如何我隻要我兒現在好好活著。於是我告訴了他真相,他方從昏迷清醒過來,開始進食,身體漸漸緩了過來,再聯想到元仲前幾日的稟報,我兒一向很睿智,既然洞察了玄機,那麽找到你並不難。要不是碰到你,他又怎會如此這般我兒在女人麵前一向自持寡淡,清冷淡漠,我哪裏會想到遇你,他會是如此情態早知如此,說什麽我亦不會助你逃脫。哎你是他的克星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確,太後說的沒錯,以楚王的睿智,他即已知曉我仍然活著,那查明我的去向很容易,隻消一路沿途打探那輛途離開的馬車去向,便能追查到我的行蹤。如今我已江郎才盡,別無他法,經此一事,楚王將我禁錮的愈發滴水不漏,我隻得沉下這顆浮躁的心,靜伺時機。

    幾日下來,憋在房間內悶得我愈發煩躁,這日,楚王下朝後,甫一入屋,我便甩袖將屋內的瓷具悉數推至地,哐哐當當一陣瓷具的破碎聲傳來。

    楚王唬了一跳,定睛看去,才明白過來,笑著走近我,雙手握著我的雙肩,我低下頭並不看他,他嗬嗬笑了兩聲,用食指托起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頭注視著他。

    他凝視著我,笑道:寶兒發脾氣了,是不是這幾日在屋裏憋得煩悶了,好我不禁你的足了,但你要承諾我,不要成天想著怎麽離開我。

    我權宜了一下,與其被禁錮於房內,不如先答應他,於是我輕輕頷首,楚王驀然歡快起來,笑得愈發燦爛,宛如陽光點點滴滴地灑在了他的臉,又像是稚兒忽然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

    解禁了的我,可以時常在宮走走,楚王的幾個妃嬪亦日日來鳳儀宮向我請安,我心不在此,便免去一切繁縟禮節,我亦樂得清閑自在。楚王還特免去我每日向太後的請安,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自我重回鳳儀宮,楚王便日日來我鳳儀宮寢,因之前他過於粗暴傷了我,所以初時他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夙夜摟抱著我,緊抵在我的身後,卻沒有進一步動作,我則背對著他,對他的行徑置若罔聞,視他如空氣,隨遇而安。

    這樣平靜地過了些日子,他的幾個妃嬪倒是坐立不安,沉不住氣了,輪番來我宮轟炸,又畏懼,又不甘,又暗含敵意,說話夾槍帶棒。我心明朗,她們這是嫌我獨霸楚王,自我出現,楚王未曾去過她們的寢殿,她們又怎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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