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功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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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你一個女子獨自一人趕路,路很危險,你此番是要去哪裏攝政王關切地問道。小說
女子紅了眼眶,我父母雙亡,是來投奔兄長的,然嫂嫂不容我,此番又摔斷了腿,小女子正無家可歸了。說完抽泣了起來。
望著桃兮的梨花帶雨,攝政王心不由憐惜,說道:可否先隨我回府養傷,待身體大好再謀他算
女子連忙作揖行禮道:多謝大人了。
女子似欲從泥濘的地站起,掙紮了一番,一個踉蹌又跌坐在地,女子眉頭緊鎖,楚楚可憐地仰麵望著攝政王,期期艾艾道:小女子實在無法行走了。
攝政王低頭望著地的女子,梨花帶雨般嬌弱可人,他並未打算假手於人,對不起了。向女子說道,說著彎身將女子攔腰橫抱在懷向車廂走去,不顧女子衣裙的汙漬泥濘。
一旁的護身侍衛皆大驚,多年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如今卻對眼前的這個陌生女子假以辭色。
楚國年幼的皇帝看到這一幕,微露詫異,遠遠地望見那個女子,皇帝並未看清女子的麵貌,隻覺女子身材窈窕纖細。
抵達楚國皇宮時,侍衛侍候著攝政王下了馬車,攝政王轉身掀開車簾,小心翼翼地將女子抱入懷,大步徑直地走進了皇宮。
攝政王將女子安置於夕顏殿內,夕顏殿與攝政王的寢宮蓬萊宮毗鄰而居。
攝政王將懷的女子小心地放在床榻,高喚著:太醫,快傳太醫。
須臾,太醫小跑而至,號了號脈,望聞問切一番,便躬身向攝政王行禮,道:啟稟攝政王,此女子身子並無大礙,隻是扭傷了腳,我開些外用內服的方子,按時服用,過些日子便可大好。
攝政王微微頷首,太醫隨後走出寢殿。攝政王坐在椅座,一時無言,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床的女子,眸光交織著濃濃的愛戀和深深的思念,女子眸水光粼粼,似含情似含意地回視著
良久,攝政王喃喃地問道:你真的不是桃兮嗎
女子紅唇微微噘起,嬌憨嗔怨道:大人,我是紫煙,紫煙。
攝政王似乎失了魂魄般,呆怔道:紫煙世怎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呢簡直是別無二致。
桃兮,大人說的是楚國先王後嗎小女子乃一介布衣,怎能與先王後相媲呢坊間傳聞,楚國先王後十分美麗。
的確,是極美的。攝政王失神道,彼時桃兮的音容相貌,靈動跳脫浮現於腦海,攝政王不禁嘴角向兩側撇去,臉露出了恬靜的笑容。
女子注視著攝政王如此失神落魄的形態,心知此時的攝政王早已神遊天外,桃兮這個三色桃花妖在攝政王心的分量顯而易見,眼珠一轉,計心來,便悠悠說道:既然小女子有幸生的如此樣貌,大人便將我當作桃兮好了,為了報答大人的相救,我願為大人做任何事情,隻要大人心歡欣便好。
女子見攝政王並未如她期望地回應,麵略略有絲尷尬,便接著道:小女子雖見識淺薄,但亦知現下所處之地為楚國皇宮,大人是
的確,現在所處之地為楚國皇宮的夕顏殿,我乃楚國當今的攝政王。
攝政王小女子看王的氣度不凡,儀態卓絕,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假以時日,我相信攝政王定能問鼎高位。
休得胡言,你也忒大膽了,竟說出如此忤逆之言。攝政王臉充滿了慍怒之色,猛地地從椅座站起。
女子見攝政王大怒,慌忙從床榻坐起,咕咚一聲跪在地,戰戰兢兢道:大王,請饒恕小女子口不擇言之罪吧小女子實是有感而發,俱是肺腑之言呀
攝政王注視著地跪著的女子麵龐,宛如眼前跪著的是日思夜念的桃兮,竟無法降罪於她。半晌,攝政王才歎了口氣道:罷了,以後莫要再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了,否則幾個極刑都降罪了,那不是你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話畢便拂袖而去。
待攝政王離開夕顏殿,女子臉收斂了怯弱,露出陰狠的表情,慢慢從地爬起來,女子故意對攝政王說出這一番話,實則是欲試探一下攝政王內心的想法,揣測攝政王心的溝壑,然攝政王方才的態度,卻彰顯了攝政王內心坦蕩,絕無覬覦皇位之心。
看來要頗費番功夫了。女子咬著牙暗想,臉露出陰邪的表情。
這個雨滿身泥濘的女子,這個被楚國當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抱回皇宮的女子,便是身負妖王重托的狐狸妖紫煙,果然不出所料,她利用桃兮的麵容很快蠱惑了楚國攝政王,順利地進入了楚國皇宮,下一步便是魅惑攝政王愛她,從而慫恿他問鼎皇位,繼而蠱惑百姓毀掉桃花祠,砸碎桃兮白玉塑身,阻止她晉級為神,毀掉她的幸福,取回自己的內丹,自己不僅要做妖王的女人,而且要做一個有名有份的嬪妃。想到此處的紫煙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昨日,攝政王拂袖而去,紫煙想或許他一時間不會再來了,不曾想,翌日一大早,攝政王便來到夕顏殿,好似昨日的不快根本未曾發生過。
攝政王並不多言,隻是癡癡地注視著紫煙,待她腿敷草藥,飲下湯藥,便離開了。如此數日,攝政王每日必來,每每紫煙引著他言語,他隻是淡淡地笑著,並不回應,紫煙隻得訕訕地閉了嘴。漸漸地紫煙的腿傷好了起來,終於可以下地行走了。
這日,外麵的陽光甚好,紫煙在房內憋的心發慌,便喚來了侍女柳兒隨身服侍。柳兒小心地扶著紫煙慢慢走出夕顏殿,柳兒是攝政王專門指派給紫煙差遣的,據柳兒幾日的觀察,這個紫煙小姐雖來曆不明,但在攝政王的心目還是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的,她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盡心盡力地侍候著。
外麵的空氣清新怡人,紫煙深深地吸了口清洌的空氣,心情大好。信步走在花團錦簇的花園,這個時節正是百花爭豔的大好時節,一路欣賞著皇宮花園姹紫嫣紅的美景,紫煙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柳兒小心翼翼地扶著紫煙經過一座拱橋,遠遠望見前麵一片緋色的花海將天空妝點得極為魅惑,徐徐的微風拂過,粉紅色的花瓣片片飛舞,漫天緋色,紫煙驚詫於凡間也會有如此的盛景,道:柳兒,那片花海好美我們過去看看。
柳兒臉頓時露出驚慌之色,忙勸道:小姐,那裏不能去。
為何紫煙疑惑道。
那邊是楚國先王後的鳳儀宮,我進宮晚,隻聞先王對先王後極為寵愛,為了博先王後一笑,便在鳳儀宮前栽種了這大片桃花樹,每逢此節,這片桃花樹便盛開得異常妖嬈,後來先王和先王後相繼離世,鳳儀宮便成了禁區,平日隻有皇和攝政王才可以進去。攝政王和皇常常來此處憑吊,寄托自己的哀思。
不曾想那個三色桃花妖在凡塵還有如此的造化。紫煙心暗恨。
隨即冷笑道:以攝政王對我的寵愛,難道我還不能去嗎
說著向前走去,柳兒囁嚅地未敢出聲,隻得緊緊跟隨著向前走去。
走近這片桃花海,緋色花瓣在空飛舞紛紛落在紫煙的身,紫煙皺著眉,嫌憎地看著身落下的花瓣,厲聲命令道:柳兒,快撣掉我身這些討厭的花瓣,我最討厭桃花。
柳兒忙不迭地應聲,手忙腳亂地將花瓣撣落。正在此時,從鳳儀宮門走出一位年輕的男子,雖看著年齡不大但卻尊貴無,男子眉目清秀,雅致毓秀,靜纖弱的形態,卻冷冽著麵色,冷眼打量著紫煙。
柳兒看見走出宮門的男子,心髒驚嚇得狂跳不止,忙拉著紫煙跪在地磕頭,頭都不敢抬地說道:奴婢見過皇,請皇恕罪。
楚國年輕的皇帝緩緩踱著步子,踱至跪在地的二人身前,皇帝的眸光始終鎖定在紫煙的身。皇帝甫一出宮門,便看見了紫煙,一眼便認出了此女子便是前幾日攝政王抱回宮的女子。幾日前便聽聞宮傳言,此女子與楚國先王後麵容極為相似,而今日相見之下,一眼便斷定眼前的女子絕不是自己的娘親。
娘親離去時,他方三周齡,對娘親的麵貌已有些淡薄,但宮處處都掛著娘親的畫像,桃花祠的白玉石塑像,雕琢的栩栩如生,宛如娘親再世。而眼前的女子或許容貌頗為相似,但那雙眸透出的狡黠狐媚的眼神,在年輕皇帝依稀的印象,絕不是娘親所擁有的,娘親的眸光始終是純淨澄澈,溫柔淡泊的。
娘親的身永遠散逸著桃花的馨香,每每撲入娘親的懷,鼻端縈繞的馨香味道便令他感到很是安心,他無地懷念那樣的氣息,而絕不是眼前這個女子身散發的一股股的狐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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