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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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澤麵帶笑容的點了點頭,心想道這蕭寒玉還是知道怎麽辦事,如果直接殺了王員外,奪了紫銅礦,雖然王員外唯利是圖,殘忍至極,但難免會被百姓們說殺人奪礦,落下口舌,辦事講究一個師出有名,由城主出麵來辦這件事,便是名正言順,蕭寒玉是率先發現紫晶的人,所以紫晶由她所得是理所應當,而紫銅礦脈,蕭寒玉也會捐出一半給安旭城的官府,如此才能心安理得。

    “老板娘,那你這次豈不是立了大功一件?你們宗門會讓你一直留在這裏吧?”

    蕭寒玉蹙眉想了想,道:“應該是會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但等這裏的事情步入正軌之後,我應該還是會回宗門,不過這伊人心是不會關的,會作為我們縹緲峰在安旭城的一個據點。還有,宗門那位師姐已經代表宗門答應了,你的紫銅和紫晶都不會少,我要怎麽給你?”

    方澤嘴角一笑,道:“老板娘你沒調查過我住京州哪裏嗎?”

    “直接送到你住處?”蕭寒玉皺了皺眉問道。

    “嗯,你就直接差人送到桂苑來便是。”方澤飽含深意的笑道。

    “不好了!老板娘!王員外帶人來鬧事來了!”外麵傳來了黎四娘的叫喊聲!然後就看到黎四娘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方澤的房間。

    “老板娘,你快去看看吧,王員外帶了一堆人在我們伊人心一樓堵著,將客人們都趕跑了。”

    蕭寒玉站起身來,輕聲道:“四娘,你別急,隨我來便是,那王員外囂張不了多久了。”說完看了方澤一眼,示意他一起跟來。

    方澤低著頭,跟著黎四娘和蕭寒玉一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一樓大廳之。

    王員外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樓正間的椅子上,眼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身後站著十幾名拿著刀的護衛,用駭人的眼神盯著伊人心那些姑娘。

    蕭寒玉帶著黎四娘和方澤來到了一樓大廳,蕭寒玉見到王員外坐在那,便也挑了張椅子坐下,冷冷道:“王員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老子說過要讓你們伊人心關門!今天就是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王員外厲聲道。

    “王員外當真要做這麽絕?”蕭寒玉眉頭皺起,盯著王員外問道。

    王員外聽到蕭寒玉的話,眼露出了淫光,猥瑣的道:“不想我做這麽絕也可以,把那天那位小夢姑娘交出來,讓她去做我的小妾。”

    然後王員外接著神情一變,狠聲道:“還有,讓你身後那個那天對我動的小子!叫什麽來著?方澤是吧?給我跪下來舔腳趾!然後嗑個響頭道歉!這事就算了!否則我今天砸了你這伊人心!”

    蕭寒玉剛想出聲,方澤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正色道:“你剛剛說什麽?”

    王員外見到方澤還敢站出來說話,大力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猙獰的道:“我說讓你給我舔腳趾,然後給我磕頭道……啊!!!”

    歉字還沒出口,王員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腳,腳上的小拇趾掉在一旁,鮮血直流。

    方澤拿一元劍站在原地,劍上沾上了幾絲鮮血,方澤催動真氣將劍上的血液快速的蒸發掉,然後極為不恥的道:“沾上你的血,簡直髒了我的劍!”

    王員外倒在地上痛呼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

    一旁的護衛都沒看到方澤出,此時看到王員外倒在地上痛呼才反應過來,全部拿著大刀朝方澤襲來,方澤催動起墨劍,口念念有詞。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一字一劍,墨劍心法劍氣縱橫,方澤早已看出來這群護衛裏麵,應道境修為的隻有人,其餘都是貫通境,這裏畢竟不是京州,在安陽國的很多地方,其實一個了然境的高已經是極為罕見了。

    以墨為劍,以劍喋血,配上《正氣歌》的開篇,方澤對付著這群護衛根本不需要用劍招,隻需要墨劍心法隨心而動就能解決,幾道墨黑色劍光在大廳一閃而逝,不一會兒,十幾名護衛全部受傷倒地,但都不足以致命,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

    王員外此時見到方澤幾招就將他的護衛打倒在地,便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沒想到一個青樓小小的喊堂竟然這般厲害,但口依然狠狠的道:“你竟然是一名武者!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你斬斷了我腳趾,已是傷人罪,我定會報官來抓你入獄!我要讓你獄裏生不如死!”

    方澤蹲下身來看著王員外歇斯底裏的樣子,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是呀,那些知府好像都是你的熟人。”

    “你知道就好!我還會讓他們派人來封了伊人心!到時我看你還敢不敢連官兵一起打!”王員外以為方澤知道怕了,便威脅著說道。

    方澤無奈笑了笑,心想這王員外真是無藥可救了,鄙視的說道:“王員外,你真是個人渣。你還以為你的紫銅能讓你在安旭城為所欲為嗎?你家恐怕此時已經被官兵包圍了,會入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王員外聽到方澤的話,心陡然一跳,但不相信方澤所言,以為方澤是在虛張聲勢,口還是不死心的道:“你嚇我?官兵憑什麽抓我,我犯了何罪?”

    “你犯了殺人罪!”蕭寒玉在後麵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聲大喝道,然後走到王員外麵前,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你六年前殺人奪礦,以為真的沒人知道嗎!我已上報城主此事,該是你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王員外聽到六年前殺人奪礦之事,眼開始出現了慌亂,有些語無倫次的道:“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有何證據,你……你這是誣陷!”

    “誣陷?我親眼所見!而且還有當年幸存的兩個孩子,就在我伊人心!”蕭寒玉死死盯著王員外說道,眼神仿佛可以殺人一般。

    而王員外似乎還不肯認命,還想解釋,突然從門外跑進來一群帶刀的官兵,見到王員外,走上前來,厲聲道:“王員外!你六年前殺人奪礦,城主親自徹查,證據確鑿!現要將你拘捕,等候審問!帶走!”

    “冤枉!冤枉啊!是他們這群人冤枉我!”官兵將王員外銬上了鏈腳鏈,連同十幾名護衛,給押走了。

    王員外被押走後,帶頭那名官兵走到方澤和蕭寒玉身前說道:“那王員外的腳趾?”

    蕭寒玉笑道:“這位官爺,我們伊人心是正當營生,這王員外帶人來鬧事,我們沒有辦法才出反抗。”

    帶頭官兵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道:城主可是親自吩咐過這裏的老板娘不要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開口說道:“明白明白,那就不打擾老板娘做生意了。”然後就走出大門,離開了伊人心。

    王員外被帶走後,伊人心恢複如常,繼續開門營業。

    方澤則回到了房,蕭寒玉也一同跟了過來,發出一聲感歎:“要是我宗門早點派人來,怎麽會讓那王員外作威作福六年。”

    方澤走上前與蕭寒玉並肩而立,說道:“人情薄如紙,情義大過天,這種靠金錢收買人心的紙老虎,即使你不出,他也依然是這下場。”

    “那一劍,斬得好。”蕭寒玉對著方澤正色說道。

    方澤知道蕭寒玉不方便出,因為要隱藏縹緲峰弟子的身份,而伊人心日後也是縹緲峰的隱藏據點,所以方澤才教訓了那王員外。

    “他那日不出調戲小夢,我便不會調查他,也就不會發現小鶯小燕的身世,紫銅礦脈也不會出事,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那一劍我不斬,也遲早會有人來斬,蒼天饒過誰?做人,還是得無愧於心。”

    蕭寒玉點了點頭,沉默不語,走出了房間。

    翌日清晨,黎四娘氣衝衝來告訴蕭寒玉:“老板娘,方小二今日怎麽又沒來幹活,病不是好了嗎?”

    蕭寒玉搖了搖頭,來到方澤的房間,推門進去,卻並不見方澤的身影,蕭寒玉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一動,馬上來到小鶯小燕的房間,出聲道:“小鶯小燕,你們有見到你們的方澤哥哥嗎?”

    小鶯沮喪著臉道:“寒玉姐姐,對不起,方澤哥哥昨晚跟我們說他要走了,讓我們不要告訴你,這是他走之前讓我給你的。”

    說完小鶯便從懷掏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紫得發黑的石頭遞給了蕭寒玉。

    蕭寒玉見到小鶯之物,臉色大變!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