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連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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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莫天然房間, 看見莫天然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氣息微弱。
慕夫人尖叫一聲,撲倒莫天然身邊,大聲哭喊”我的兒, 快醒醒,到底怎麽了?“
慕程啟也驚嚇,上前想要給莫天然把脈,範雲急切道, “三少爺說,他吃的糕點裏有斷腸草!
“斷腸草!”慕程啟聞言臉色霎時蒼白。
慕夫人忙問, “老爺,斷腸草是何?”
慕程啟嘴唇發抖, 不敢置信的看著莫天然,半天才說出聲,“是...是劇毒, 服用之後, 隻能活三個時辰。”
他說道最後一句話, 險些說不下去, 老淚縱橫。
“什麽!”
慕夫人驚呼一聲,受刺激太大,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慕程啟趕緊將她抱住,又急又怒,“這糕點是誰送來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害嫡少爺!”“
白芷邊哭邊道, “這糕點是錢姨娘做的!“
她雖沒明說是錢氏害了莫天然,但語氣裏的指責再明顯不過。
慕程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錢氏,“是你!”
他氣急攻心,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心底的悲痛卻一絲一毫無法縮減。
他的嫡子!他最優秀的兒子!他們慕家的希望就這麽沒了!
慕程啟悲憤的想要上前狠踢錢氏一腳的力氣都沒。
錢氏立刻跪倒,大聲呼喊,”老爺!冤枉!“
她滿臉惶急的哭出聲來,“我如何敢害三少爺!況且我一直給老爺、夫人、三少爺送糕點,不是一直相安無事嗎!”
她邊哭邊道,“老爺方才也吃了,沒事,如何能是我。”
慕程啟見她哭的真情實感,似乎真的受了極大的委屈。
想到她確實和自己說過,一直有為莫天然做糕點,盡點心意。
之前都沒事,偏偏這次有事,確實蹊蹺。
錢氏用帕子不斷擦拭淚水,“老爺,您想想,我若是真要毒三少爺,何必蠢到在自己做的糕點內下毒,給自己留下把柄,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妾身啊!”
慕程啟仔細一想也覺得沒人會蠢到,在自己做的糕點內下毒給人吃。
他此時腦子混亂,瞧著兒子躺在床上,捶胸頓足:“到底是誰!敢害我兒!除了錢姨娘還有誰碰了糕點!”
這時一名丫鬟插了一句,“這糕點一直是李管家送來的。”
慕程啟將視線移到李管家身上,指著他,”她說的可是真的!“
李管家忙跪下:“回老爺,確實是我所送,但我並不曾大膽給三少爺下毒!”
慕程啟盯著他,想要在他臉上看出端倪。
“途中可有經過其他人的手?!”
李管家老實答道,“不曾。”
慕程啟此時心頭受到重創,哪裏靜的下心來,腦中更加混亂。
慕程啟急火攻心,指著兩人道,”我不管是你們誰人給修容下的毒,修容若有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錢氏忙哭喊討饒,”老爺明察,真的不是妾身!妾身沒這個膽子啊!“
李管家也道:“我跟隨老爺幾十年,三少爺對我孫兒也有救命之恩,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害三少爺啊!”
慕程啟痛苦的擺擺手,“來人給我家法伺候,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
家丁忙上前領命。
錢氏趕緊道,“老爺切莫冤枉妾身。”
她說著看向李管家,指著他道,“一定是你!是你害我對不對!”
李管家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如何能害你!是你讓我把糕點送給三少爺的!”
錢氏忙道,“分明是你說三少爺不想見我,非要為我去送,你是不是早已蓄謀要害三少爺!”
慕程啟震驚的看著李管家。
李管家則不可置信的看著錢氏,“你,你!”
錢氏跪在地上朝慕程啟移去,哭的滿臉淚花,“老爺!老爺!妾身苦啊,妾身隻是個姨娘,沒有地位,連管家也能欺負我,如今害了人,還要將責任推到妾身身上,老爺快為我做主!”
慕程啟狠狠瞪了眼李管家,“來人!將他抓起來給我打!”
“老爺饒命!“李管家趕忙求饒,”我實屬冤枉啊!“
李管家氣得胸口不住起伏,”錢姨娘你這是含血噴人,我為何要害你!“
慕程啟也不解,狐疑看了眼錢氏。
錢氏的丫鬟一臉欲言又止,忍不住出聲道,”老爺有所不知,李管家一直覬覦姨娘,三翻四次調戲姨娘,姨娘抵死不從,他才想出這毒計治姨娘於死地!“
“什麽!”慕程啟大驚,手發抖的指著李管家,“你好大的膽子!”
李管家滿臉震驚與氣憤,朝她道,”你這根本是汙蔑!你有何證據說我調戲錢姨娘!“
丫鬟似乎被他驚嚇,但依舊忍住害怕開口,“李管家今日去姨娘那裏拿糕點,見到姨娘為老爺繡的荷包硬是搶了過去,姨娘為那個荷包熬夜了三天,上麵還有姨娘與老爺的小字,姨娘不肯給他,他硬是搶去,還說姨娘不過是個妾,又人老珠黃,老爺早已看不上姨娘,不如跟了他,與他私通,還能,後麵的話太汙穢,奴婢說不出口。“
慕程啟氣得胸口一陣一陣抽動,險些暈了過去,指著李管家,”你!你!“
李管家忙道,“老爺冤枉啊!我哪裏搶了錢姨娘的荷包,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老爺的人啊!“
錢氏哭得一抽一抽,嘴角卻透出絲笑意,她將食盒交給李管家時,特意問了他有沒有將荷包帶在身上,李管家從懷中將荷包拿出,還說一直貼身放著。
她這條連環計,李管家與莫天然一個都跑不掉。
錢氏心底忍不住為自己的計謀得意鳴鳴。
丫鬟似乎害怕李管家的怒喝,小聲道,”奴婢親眼所見,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去搜李管家的衣服。“
慕程啟聞言,立即道,“來人,搜他的衣服!”
家丁立刻上前給李管家搜身,在他胸口處摸到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霎時一驚,立刻將東西交給慕程啟。
慕程啟看著手裏的東西氣得唇齒發抖,指著李管家,”你!你還有何話可說!“
錢氏見奸計得逞,大聲哭喊,”老爺還請為妾身做主,妾身實在受盡他威脅!“
慕程啟狠狠一哼,朝她道,“出了這等事,你為何不告訴我!”
錢氏哭的委屈至極,”老爺,妾身隻是個妾氏,地位不過比奴仆們高些,李管家威脅我,若我敢對老爺說,以後等三少爺當了家,一定不讓我與梁兒有好果子吃。李管家一直為三少爺做事,三少爺又是未來的當家人,他這般說,我如何敢告訴老爺,隻是拚的命不要,好歹守住了清白,若不是今日被人陷害逼迫至此,何以會說出此事汙了老爺與妾身的名聲啊!老爺,妾身苦啊!“
錢氏故意將李管家說成莫天然的心腹,又說出莫天然即將當家做主,目的就是讓慕程啟覺得這兒子權勢過大,仆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仗著莫天然的名號,竟然敢調戲他的妾氏。
她想的不錯,慕程啟眉頭一皺,看向莫天然的眼神果然變了些味道。
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惡狠狠指著李管家,“來人,將他杖打三十大板,再拖到府尹那裏,就說他殺害三少爺證據確鑿,讓府尹還我兒一個公道!“
兩名年輕家丁上前抓住李管家的胳膊,要將他帶走。
李管家掙紮道,”老爺冤枉,那荷包是我妻子親手為我所繡,與錢姨娘毫無半點關係!“
錢氏隻當他死到臨頭前的掙紮,卻聽見李管家道,“若老爺不信,可以打開荷包,裏麵繡著我的名字!絕對不是錢姨娘所說,繡著老爺與她的小字!”
慕程啟一怔,下意識打開荷包看了看,果不其然如他所說,頓時又心生起狐疑。
錢氏一聽不對勁,再看慕程啟的臉色,竟然是真,忙道,”這不可能!“
慕程啟將荷包遞給她,她拿過一看,頓時大驚,當真如李管家所說,繡著他的名字。
她震驚道,“這...”
這荷包怎麽好端端的變成了這樣?
他知道繡字雖簡單,卻不是一炷香時間能完成的事,頓時更加疑惑不解。
李管家一臉沉痛道,“老爺明察啊,我在慕家這幾十年如何,老爺應當知曉我的為人,我如何敢威脅姨娘,對她有何企圖?”
慕程啟看著他不發一語。
慕夫人不知何時悠悠轉了醒,“老爺,眼下最要緊還是查出誰是殺害修容的凶手,既然他二人最有嫌疑,便去搜搜他們的屋子找到證據才是!否則即便交給府尹,府尹也無從審判。”
慕程啟聽見這話,恍然道,”夫人說的是,快來人去搜他二人的屋子!“
眾人領命去搜索。
錢氏心底暗喜,她去送糕點之前,趁著李管家去了莫天然的院子。
特意先去了趟李管家的院子裏,將斷腸草悄悄藏在了他的房中。
此時,恰好派上用場。
慕程啟心急火燎的踱步,慕夫人一直握住莫天然的手垂淚。
過了半晌,家丁們匆匆前來匯報。
“稟告老爺!搜出一包粉末!“
慕程啟拿過裝著粉末的紙,仔細觀察了一下,頓時大駭,“斷腸草的粉末!“
錢氏心底微笑,與丫鬟交換了神色,暗道計謀得逞。
慕夫人忙問,“在哪裏搜到的!”
錢氏餘光掃向李管家,用眼神示意他,你快死了。
李管家垂著眸不發一語,一臉緊張的神色,讓錢氏瞧著更是快意,險些勾起了嘴角。
家丁大聲回複慕夫人,“稟告夫人,這粉末是在錢姨娘的屋內搜出來!”
一句話震驚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錢氏,更是險些把眼珠子瞪得脫框。
“你說什麽!”
錢氏不可置信的看著家丁,“怎麽可能!怎麽會是我的屋子裏!”
她明明趁著李管家不在,親手放在了他的屋內,怎麽會在她房裏,一定是搞錯了。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加害於我!”
家丁忙道,“眾人都可以作證,確實是在錢姨娘屋內搜出,李管家屋內什麽也沒搜到,不過搜到了這個。”
慕程啟接過東西一看,是一個和李管家懷裏一樣的荷包,裏麵繡的是李管家妻子的名字。
李管家有些羞赧,“她繡了一對,原本我與她一人一個,我瞧著好看,都要了來,一個放身上,一個放枕下。”
這話任誰都聽出李管家對其妻子的珍視與恩愛,如何也不像是個會威脅老爺姨娘的人,頓時對錢氏丫鬟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李管家歎了口氣,朝錢氏道,”我一直敬重您是主子,您吩咐的事兒,都會盡心完成,卻不想成了你的棋子,害了三少爺,老奴實在是愧對老爺、夫人、三少爺,老奴有罪啊!“
錢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慕程啟氣的手抖,指著她,“好你個毒婦!都是你設計的?!”
錢氏忙道,“冤枉啊老爺!”
慕夫人冷哼道,“冤枉?毒在你屋子裏搜到的,你又有何可狡辯,害了我兒,還嫁禍給李管家,不枉老爺說你是毒婦!”
錢氏被慕夫人的話氣得發抖,但眼下形勢危急,她又顧不得此,隻能道,“這都是李管家害我!”
李管家道,“我今日一直在忙於後院事務,眾人皆可為我作證,之後你找我送糕點,我拿了糕點直接去了三少爺院中,這一路上見到了數人,他們都可為我作證,我如何能有時間陷害你?”
李管家條理清晰道,“倒是你,害了三少爺,指不定還要害老爺夫人,你時常給他們送糕點,很難說這其中有沒有下了毒!”
錢氏忙道,“你少胡說八道,我如何會給老爺夫人下毒!”
李管家冷冷道,“你要如何證明你的清白!畢竟這些糕點都是你所做!”
錢氏很清楚隻有莫天然的糕點內有毒,忙朝慕程啟道,”老爺冤枉,妾身沒有給老爺夫人下毒。“
慕程啟方才與慕夫人吃了一口,此時聽見李管家的話,有些心有餘悸。
錢氏道,“老爺與夫人都吃了,他們可都沒發作。”
李管家道,”誰知道你給老爺夫人與三少爺下的是不是同一種毒,或許給他們吃的,是讓他們可以延緩死亡時間的毒也說不定!“
錢氏驚異的看了眼李管家,摸了摸懷裏的小瓶子一直說她沒有。
李管家道,“老爺,容我鬥膽,懇請老爺派人搜搜錢姨娘的衣服,為了老爺與夫人的安危!”
慕程啟牽扯到生死攸關的事,相當慎重,麵露猶豫。
慕夫人眸光一掃身邊的大丫鬟,“李管家說得對,快去搜搜她的衣服!”
大丫鬟立刻領命,帶著幾個婆子上前為錢氏搜身。
錢氏大失驚色,連忙掙紮,“我可是老爺的側室,你們好大的膽子!”
大丫鬟表麵恭敬,內心極度鄙視,“抱歉,這是夫人的命令,還請姨娘配合?”
慕程啟見錢氏哭得淒厲,一時心軟。
但幾個婆子慣是會對付人,三兩下就製服了錢氏,在他懷裏搜到了一個小瓷瓶。
大丫鬟雙眸一亮,將東西交給慕程啟。
慕程啟打開瓷瓶,小心檢查了一番,大失驚色,“這是毒.藥!”
眾人聞言一愣,竟然被李管家說準了!難道錢氏當真給老爺夫人下了劇毒!
慕程啟大怒,這瓶裏裝的毒無色無味!他雖然看不出是什麽毒,但是很可能如李管家所說一般是慢性的毒.藥。
他想到此就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將之前吃的吐出來。
慕夫人驚恐道,“老爺!我們都吃了那糕點,我們都要被她害死了!”
她說罷,哭得更加厲害,“好狠毒的女人,若你如此恨我,恨我兒子,為何還要害老爺!他可是你兒子的父親!”
這話戳中慕程啟的心,讓他更加怒火攻心,上前“啪”得狠狠一巴掌扇在錢氏臉上,“毒婦!你居然敢害我!”
錢氏心急如焚,她把藥放在身上,不過是怕被人搜屋子時搜出來,沒想到李管家竟然會如此冷靜的反咬她一口。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李管家會如此反常。
她瞧著李管家依舊垂著眉,恭敬緊張的老實奴仆,隻覺得心頭莫名恐慌。
那是一種從心底逐漸溢滿全身的恐懼。
慕程啟生恐自己中了毒,焦急不已,“來人,將毒婦送去府尹處,有了這些證據,看她還如何狡辯!”
錢氏忙慌道,“老爺,妾身真的沒有下毒啊!”
慕程啟哪裏會信她,“我再不會信你!”
錢氏急切道,“老爺,我可以證明我沒有對老爺夫人下毒!”
慕夫人問,“你如何證明。”
錢氏道,“我願意吃一口糕點,以證清白!”
慕程啟猶豫了下,讓人將糕點拿來。
“所幸我方才讓老爺屋裏的丫鬟,將你這些糕點帶上,否則此時若再去老爺屋裏拿,隻怕你又要疑心別人中途下藥。”
慕夫人道,直接說中了錢氏的心事,害得她隻得將口中的話咽回去。
錢氏想老爺屋裏的丫鬟還是她的心腹,應當不會做什麽手腳。
她確實沒有在這些糕點內下毒,吃下去定然也無憂。
隻是,錢氏看了眼慕夫人和李管家,總覺得她們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她不知是自己多心還是什麽,在慕程啟虎視眈眈的盯視下,趕緊拿出糕點放在口中。
“老爺,我吃下去了,老爺相信我是冤枉的!”
慕程啟鬆了口氣,垂下眸子,露出猶疑。
錢氏心底發狠,這下他們再無辦法指責她,她還能借機反咬一口。
她剛如此想,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腹痛,忍不住叫出了聲。
她的慘叫聲引起眾人注意,慕程啟趕緊上前檢查她的身體,大失驚色,“她中了毒!是斷腸草!”
眾人嘩然,這糕點內果然有毒!
錢氏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裏的糕點,她怕混淆,特意分開給莫天然與慕程啟做了不同樣式的糕點,一個有毒一個無毒,怎麽會,怎麽會!
錢氏腹痛難忍,在地上打滾,但很快,她便叫不出聲,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一般,布滿了恐懼與悔恨。
她看見了眾人身後,躺在床上的莫天然睜開眼睛,盯著她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而一直看似老實的李管家也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轉頭看著她,露出詭異的笑容。
慕夫人藏在帕子下的嘲笑更是讓她覺得渾身發涼。
她此時終於知道自己為何總有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是因為他們早已知曉,這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裏!
錢氏驚恐、後悔、痛苦,她以為自己算計的完美無缺,將他們統統設計進入死局。
結果這一切早已被人看破,她才是從一開始就被算計的人!
慕程啟一時震驚無措,看著糕點,立刻扔了出去,為自己的生命擔憂。
慕夫人則露出擔憂之色,走到錢氏麵前大呼,“你怎麽了!怎麽了!”
眾人隻瞧著這當家主母此時還保持善良本性,上前關心要害她的人。
錢氏腹部劇痛,卻又被震驚與恐懼溢滿,無法開口,聽見慕夫人露出冷若寒霜的眼神,對她低聲道。
“被自己下的毒,毒死的感覺如何?自作孽不可活,你死的不冤。”
錢氏感覺到從地獄來的涼氣從腳底心往上衝到她的頭頂,頭一次深深感到了什麽叫做恐懼。
刺激太過的她,雙眼一翻,霎時暈了過去。
慕夫人眸子霎冷,讓人把她抬到房內,找慕梁回來見母親最後一眼。
慕程啟依舊擔憂自己吃下去那塊糕點有沒有事。
慕夫人見他如此,暗道他是個沒出息,代他主持了大局,宣布李管家無罪,讓眾人回去。
慕程啟愣愣的看著他,“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慕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莫天然床前坐下,摸了摸他的手。
莫天然哼了一聲,裝作悠悠轉醒。
慕程啟大為驚喜,立刻上前道,“修容,你感覺如何了!可惜這斷腸草無解藥,父親無法救你。”
慕程啟說著擦了擦眼淚,喪子之痛實在是讓人難過。
莫天然卻忽然坐起身,一陣幹嘔。
白芷連忙遞過木盆給他,莫天然幹嘔了幾聲,竟然從喉頭吐出一塊東西,仔細一看,竟是那糕點。
他吐出來臉色好看了許多,虛弱的躺在床上。
慕程啟一驚,立刻給他把脈,驚訝道,“修容,你竟然好了!”
莫天然淡淡道,“許是我方才吃的太急,並未完全消化,所以此時才能吐出來這含了毒的糕點。”
他頓了頓,“幸運的撿回一條命。”
慕程啟驚喜不已,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忍不住眼底發紅,好啊。
慕夫人道,“要不讓人去給錢氏催吐,或許也可救回一命。”
慕程啟冷哼道,“她要下毒害你我,死了是她罪有應得。”
他摸了摸胡子,猶豫了下,“她到底是慕梁的母親,不若將她交給府尹來的好。”
慕夫人知道他心軟,便命人去說。
實則慕夫人與莫天然都很清楚,莫天然根本沒吃有毒的糕點,自然不會死,但若莫名恢複又肯定讓慕程啟疑惑。
不若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用這點小伎倆糊弄慕程啟相信,莫天然確實中了毒,因為命大沒有死成,免得他心生疑慮。
錢氏這計策設計的很完美,並不好破解。
這回莫天然與慕夫人能贏,很大程度依靠李管家與她打得嘴戰和心理戰。
李管家按照莫天然交代的先入錢氏的局,再一步一步在錢氏放鬆戒備時將她拉入局中。
等她發現中計已經為時已晚。
隻能為自做的孽付出代價。
慕程啟依舊憂心自己吃的糕點,演戲要演足,慕夫人故意當著慕程啟的麵對莫天然說了遍事情經過。
莫天然請她將瓶子遞給自己,他打開裝模作樣的聞了聞,朝慕程啟道。
“父親放心,這藥雖然有毒,但少量服用並不會傷身,隻有長期服用才會有效。”
慕程啟鬆了口氣,莫天然師承白道子,對於他的話深信不疑。
“那便好,你沒事,你母親沒事,我也沒事,便是最大的幸事。”
慕夫人忙安撫他,“老爺說的是。”
慕程啟皺了皺眉,疑惑道,“同樣的糕點,她既然下的是這個慢性的毒.藥,吃下去的為何中了斷腸草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 莫天然:躺了一整章,好悠閑。
賀錦熙:一整章沒見到媳婦,好難過。
為了趕12點前更新,比較趕了一點,我先發了回頭修改下。
明天多更點作為這兩天的補償,但是肯定不會超過一萬,作者無能為力_(:3」∠)_
多謝大家的支持啊!你們真得好寵我!因為工作忙,晚上時間不多,寫完很累沒時間回複大家的話,等我有空再補上,愛你們!
謝謝以下寶貝們的地雷,愛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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