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末世(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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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於一把推開盧天海, 表情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做什麽?”

    “親你。”盧天海舔了下唇,被推開前還輕輕咬了下蘇於的唇。

    盧天海順著蘇於的視線也看到了站在兩人身後的紀星洲,他對紀星洲輕笑,眼中一向帶著的冷漠好像冰雪初融, 消失的一幹二淨。

    紀星洲沒有看他,他的視線凝在蘇於臉上,從對方微垂的眼睛上掃到他的唇上,因為少年的膚色比一般人要白, 所以唇色也比一般人來得淺, 但是現在他的唇卻泛著有些靡麗的紅, 那上麵印著才被咬出來的齒痕,讓紀星洲一瞬間眼睛發紅, 他低喊道:“阿澤。”

    蘇於抬眸,表情出乎紀星洲意料,和平常沒有差別, 沒有惱羞成怒, 也沒有生氣,甚至還帶著一絲縱然……

    就像以往自己偷親他時的表情一樣……

    紀星洲心裏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壓下心裏湧上的不安,再次喊道:“阿澤……”隻不過這次的聲音遠沒有剛剛來得底氣足, 甚至帶著一些懇求。

    “按理說, 溫家正式通知所有人最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吧。”蘇於在心裏問道。

    “不一定,慢的話應該要一個月。”係統回道。

    蘇於垂眸,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能讓紀星洲恨他厭惡他總比要等他走後獨自黯然神傷來得好。

    “怎麽了?”蘇於笑著看向紀星洲,“小月睡著了嗎?”

    看著若無其事的蘇於,紀星洲心裏突然生出一種,兩人是不是早就發展到這一步了,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人已經做得更多了,要不然怎麽會在盧天海親過他之後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紀星洲站直身子,垂在褲線邊的手緩緩握緊成拳。

    這一刻,紀星洲心中突然生出懷疑和憎恨,他啞著嗓子問道:“……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蘇於頓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理智告訴他應該什麽話狠說什麽,但是情感上他做不到,他側頭看向地麵上的鵝卵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他這幅姿態落在紀星洲眼裏,等於默認他和盧天海之間的關係早就開始了。

    盧天海雖然不知道蘇於怎麽突然一副要遠離的紀星洲的樣子,但心裏對這一幕是讚同的,他巴不得紀星洲誤會,然後自動離開蘇於,這樣蘇於就是屬於他的了。

    “我和阿澤早就開始了。”盧天海的五官深邃,又偏向冷漠,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紀星洲幾乎沒有懷疑他是在說謊。

    但這種想法也隻出現了一瞬間,懷疑還是被多年相處的信任取代,看到蘇於不回答他的紀星洲逐漸冷靜下來,他在心裏默念:阿澤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今天這個吻也隻是湊巧被我看到了而已。

    這麽一想,紀星洲握緊的拳頭鬆開,但是在看向盧天海的時候,語氣仍不可避免的發冷,“你能先離開嗎?我想和阿澤單獨聊聊。”

    “不用了。”蘇於拒絕道,要是讓紀星洲和自己單獨聊聊,他才下定決心撇開他的內心一定又會動搖。

    盧天海攤手,他笑著對紀星洲說道:“你看,不是我不願意,是阿澤不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盧天海這笑對紀星洲來說無疑充滿了挑釁,在他這話落音時,紀星洲雙手間已經燃起了火球。

    他冷聲說道:“讓開。”

    “不讓,想打架誰怕誰?”盧天海冷笑,一團雷光出現在他身前,“說起來我們也沒好好比過誰更厲害,不如這樣,你要是贏了我就離開,但你要是輸了,以後不準再接近阿澤,如何?”

    蘇於一怔,不等他說話,紀星洲已經開口,“阿澤不是我們用來比試的戰利品。”

    紀星洲的視線凝在蘇於身上,細碎的星辰光芒似乎從他眼中消散,現在他眼中早已沒有星光,有的隻是失去星芒後暗沉到讓人心生不安的夜空,但就算一片黑暗,他的眼中依然倒映著蘇於的身影,固執地仿佛整個世界中隻有他一個人。

    這話讓蘇於心口微微一動。

    係統聲音好像冷得能掉冰渣,“情話技能滿分,但是宿主,按照我的經驗,像紀星洲這種滿嘴情話的男人是最不靠譜的。”

    蘇於失笑,反問道:“你怎麽不自稱’本係統’了?”

    係統,“麻煩。”

    好像看出來蘇於的心軟,紀星洲將手上的火球收回,他上前兩步走到蘇於身前,對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想我和他打起來,阿澤,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好。”蘇於還是沒能抵擋住紀星洲的示軟,他看向盧天海,說道:“我和星洲單獨聊一會。”

    盧天海神色莫測地看了兩人一會,然後點頭,“我就在前麵,有什麽事你喊我就行。”

    “阿澤你是怎麽了?”看著盧天海離開的背影,紀星洲上前拉住蘇於的手,不解地問道:“剛剛在車上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難道……”

    紀星洲神色迷茫了一下,想到蘇於是從進到溫家就有些不對勁,他喃喃自語道:“因為他家有錢?”

    這話剛說出來就被他自己反駁,“不可能,阿澤你自己也很有錢……”這些年蘇於捐了多少錢給福利院他是清楚的,更何況蘇於並不是隻捐款了這一家福利院,這樣的阿澤絕對不會是貪圖金錢的人。

    “星洲,我一直把你當親人。”蘇於將手抽開揉了下他的頭發,紀星洲隻比他高半個頭,抬手揉他頭發也很方便,雖然不像林月頭發那麽柔軟,但是卻是蘇於最喜愛的。

    “你會和親人親嘴?”紀星洲追問道,隨即想起盧天海剛剛那個吻,神色一變,可不是嗎?要是蘇於也把盧天海當做家人,那那個吻和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同……

    紀星洲深吸一口氣,一把將蘇於摟在懷中,他埋首在蘇於脖間蹭著,聲音軟和又信任,“阿澤我不信你說的,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的?”

    蘇於搖頭,“沒有。”

    “不要和我鬧了,阿澤,你這樣我很害怕。”在蘇於看不到的地方,紀星洲的眼神宛如在冰窖之中,清寒又冷冽。

    “你說是家人就家人,隻要你不離開我身邊。”紀星洲一口咬在蘇於脖子上,用舌頭舔舐著。

    蘇於悶哼一聲,伸手推他,“你是狗嗎?”

    “汪。”紀星洲對他叫了一聲,“我是公狗,那阿澤你就是小母狗。”

    “滾。”這意有所指的色氣描述,讓蘇於的耳垂有點泛紅,他掙開紀星洲的懷抱,心裏在歎息。

    紀星洲要是上當發火也就算了,他自然有辦法讓兩人之間斷得一幹二淨,但對方卻這樣沒臉沒皮讓他沒辦法,對著紀星洲這張臉,他還就是狠不下心說絕情的話。

    兩人就算是和好的模樣讓遠處的盧天海眼中劃過無趣的神色,他還以為紀星洲會吃醋到跟他幹一架,然後他再示弱讓蘇於對他紀星洲心生不滿呢,現在看來都泡湯了。

    要是讓蘇於知道盧天海心裏的想法,恐怕要感歎這家夥表麵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沒想到也一肚子壞水。

    幾人當天晚上就住在了溫家,蘇於這才知道這不是溫家的大本營,隻是盧天海父母居住的房子。

    而盧天海明天則要和父母一起去溫家本家,至於溫誌興的事也被他一人扛下,聽說溫家老爺子因為溫誌興的身份,一向不喜愛他,倒是對盧天海這個年少時候就走丟的孫子很上心,在盧天海走失後的那幾年,溫家老爺子倒是經常念叨著。

    大概因為盧天海小時候經常待在溫家老爺子身邊,所以老人家一直最喜愛他,而溫誌興,先不說他母親的身份,就是這些年惹下的禍事足以讓溫家的人對他不滿,隻不過一直沒人說,故意等著他出糗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溫誌興不可能隻惹小禍,等有一天惹到大事,到時候就徹底完了。

    蘇於聽到盧天海這麽說有些吃驚,他問道:“溫誌興這麽惹人討厭?”

    盧天海點頭,回道:“剛剛從我父親那得知,他從小到大無惡不作,仗著自己的身份什麽壞事都做盡了,隻不過因為溫家的身份才能在外麵逍遙,要是平常人,早就在大牢裏了。”

    說到這,盧天海問道:“星洲呢?怎麽從吃過晚飯就沒見過他了?”

    蘇於歪頭,回道:“他說出去買東西了。”

    盧天海點頭,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下午的那個吻,倒是下午睡過精神異常好的林月問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和星洲哥吵架啦?”

    “怎麽這麽問?”蘇於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沒吵架。”

    “真的沒吵架?”林月疑惑地看了蘇於一眼,又看向盧天海,“可是我剛剛看到星洲哥出門時候臉色很冷啊,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林月若有所思地看著盧天海,“星洲哥既然沒和大哥哥吵架,那是不是天海哥你跟他吵架啦?”

    “對啊,不僅吵架了,還差點打起來。”盧天海似真似假地說道。

    林月聽到這話反倒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相信盧天海的話。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紀星洲都沒有回來,因為蘇於和紀星洲的房間門對門,蘇於一直沒聽到對門有響動,有些擔心的蘇於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準備找盧天海問問紀星洲怎麽還沒回來。

    盧天海的房間就在他房間隔壁,蘇於走到他房門口,剛抬手準備敲門被人從身後一把摟住。

    熟悉的懷抱讓蘇於擔憂的心立刻放了下來,他由著紀星洲抱著,“你回來了?”

    “嗯。”紀星洲將頭壓在他的肩上,低沉的嗯了一聲。

    背對著紀星洲的蘇於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想了一下,他立刻明白紀星洲這是誤會了。

    “我來找天海問問你怎麽還沒回來。”蘇於轉頭,隻能看到紀星洲垂在額前的黑發。

    “我回不回來他怎麽會知道?”紀星洲抬頭,拉著蘇於的手將他拉到自己房間,隨手將房門鎖上,紀星洲將蘇於推到牆邊,一手撐在他頭邊,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腰。

    “不知道我們會出去找你。”蘇於感覺這個姿勢會很危險,他不動聲色地解釋道,小心地把手覆在紀星洲的胳膊上想要推開他。

    “哦。”紀星洲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這個解釋,“你擔心我,我很高興,但是我不喜歡你對他用‘我們’這個詞。”

    紀星洲低頭,鼻尖蹭了蹭蘇於的,“這個詞隻對我用好嗎?”

    “好,你先起來。”蘇於蹙眉,這種曖昧又弱勢的姿勢讓他少有的沒有安全感,總感覺紀星洲下一秒會化成成狼將他拆吃入腹。

    “不起來。”紀星洲的眼睛緊緊盯著蘇於,撐在牆上的手攬在他腰上,另一隻手卻不緊不慢地解著蘇於衣服的扣子,一邊解他還一邊調笑道:“怎麽想起來穿襯衫?脫起來真麻煩。”

    “住手。”蘇於按住他作亂的手,“大晚上的別鬧。”

    “晚上不鬧什麽時候鬧?”紀星洲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難道要白日宣淫嗎?”

    他一口含住蘇於的耳垂輕輕舔著,那隻手也解開了蘇於的上衣,手探了進去。

    耳垂傳來的濕熱感讓蘇於側頭,紀星洲順勢一路從他的脖頸舔下去,蘇於被逗得臉有點泛紅,他剛剛張嘴想說些什麽就被紀星洲堵住嘴,柔軟滑膩的舌在他口中邀請著他一起,男性本能讓蘇於主動纏上紀星洲的舌,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手熟稔地打開他的衣服。

    “阿澤你真好看。”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床上,紀星洲迷戀地凝視著身下人的麵孔,看著他蹙眉喘息,眼角泛著動人的紅,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個人就像毒|藥,讓他明知道飲下去會死,但仍趨之若鶩。

    因為盧天海的房間就在旁邊,蘇於被紀星洲逼到快要哭出來仍然沒有叫出聲,因為這點紀星洲不滿到鬧了整整一夜,最後在蘇於哭著哀求下才停下,兩人睡時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被折騰一夜的蘇於沉沉睡下,他沒看見在他睡後紀星洲盯著他深沉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盧天海就來敲門,他先是去了蘇於的房間,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讓他心念一動,緊接著就來到紀星洲的房間。

    不過紀星洲的房間同樣沒人理他,他又敲了會,正當他準備撞門的時候,他父母喊他要去本家。

    睡眼朦朧的林月打開房門,看著盧天海問道:“天海哥你幹嘛呀?這一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盧天海目露疑惑,他看著紀星洲的房門一會,對林月說道:“我一會要去本家,等星洲和阿澤起來後你跟他們說一聲,我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

    林月打了個哈欠,點頭,“知道啦。”

    盧天海暫時壓下心裏泛起的不妙感,跟著父母一起回了本家。

    而在另一邊,剛剛醒來的蘇於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感覺到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遮了起來,蘇於抬手,卻發現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

    蘇於怔了下,試探性地喊道:“……星洲,你在嗎?”

    “我在。”溫熱的氣息從他身旁傳來,紀星洲的聲音聽起來清朗又陽光,“阿澤你醒啦。”

    蘇於沉默了下,沒有問自己為什麽會渾身無力,也沒有問紀星洲為什麽會把自己眼睛給蒙上。

    將頭移到紀星洲說話聲音的方向,蘇於說道:“我看不到你了,星洲。”

    “沒關係,我能看到你就行了。”紀星洲的手指輕輕撫過蘇於的臉,在他的唇間停下,將手指插|進蘇於的嘴中攪著他舌頭,紀星洲的聲音中蘊著開心的笑。

    “現在隻有我能看到你了,阿澤,你也隻能感受到我,隻依賴我一個人,阿澤。”紀星洲抽出手,低頭親住蘇於的唇,將他的唇吸腫後,紀星洲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

    蘇於喘息著,他挪開頭,嚐試引出異能,卻發現體內的異能空空如也,什麽感覺都沒有。

    蘇於狠狠地皺了下眉,在心裏呼喚係統:“盧天海那邊怎麽樣了?”

    “dna中。”係統回道。

    聽到係統的回答,蘇於忍耐著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的處境,不急,就快了。

    果然就不該對紀星洲心軟,他怎麽能忘了,這個人不管表麵上看起來有多無辜,但內裏都是殘虐病態的。

    他被關起來也不是一次了,怎麽就不長記性?

    難道是因為上次最起碼還給他一個宮殿的活動範圍,讓他覺得就算被禁錮,處境也不算太糟糕?

    沒等蘇於多想,紀星洲輕輕的用手轉移地方,硬生生拉回他的神誌。

    “阿澤你在想什麽?在想盧天海嗎?”紀星洲手上的動作微微用力,讓蘇於克製不住的喘出聲,他得意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單純為自己能讓戀人舒服而高興著。

    “別想啦,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沒人能找到的。”看著蘇於咬唇不發出聲的模樣,紀星洲笑了起來,“阿澤,我讓你更快樂好不好?”

    “嗚……”被蒙上眼睛渾身無力的蘇於發出一道嗚咽的歡愉聲。

    “阿澤這裏好嫩……”紀星洲的聲音有些啞,他俯身,貼向蘇於。

    蘇於不知道被紀星洲弄哭了多少次,隻知道最後嗓子都啞到說不出話,紀星洲才停下來喂他吃飯。

    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隻知道在他吃過飯後,紀星洲出去了,隻不過他不知道紀星洲去哪了而已。

    他在心裏喊著係統:“現在什麽時候了?”

    係統回道:“晚上,紀星洲去溫家了。”

    蘇於有些疲倦地繼續問道:“我的異能怎麽不見了?”

    係統:“紀星洲從季家拿的。”

    蘇於冷笑:“他回季家了。”

    似乎累極,蘇於沒一會就睡著了。

    ***

    “你說阿澤要和你在外麵住?”剛回到溫家的盧天海一字一頓問道。

    “是啊。”紀星洲在他仿佛能吃人的視線中麵不改色,他對盧天海燦爛地笑了一下,“畢竟住在你旁邊很多事都不方便。”

    盧天海臉色一變,他緩緩吐出口中的濁氣,問道:“阿澤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他不舒服。”紀星洲歪頭,笑容充滿寵溺,“頭幾次都會疼的。”

    “紀星洲!”盧天海額頭浮出青筋,他充滿怒氣地說道:“炫耀的話就不用說了!”

    紀星洲笑看著他,對他的生氣無動於衷。

    盧天海無力地歎了口氣,將一份請帖遞給他,說道:“一周後溫家會舉辦宴會,到時候你和阿澤一起來吧。”

    “恭喜。”紀星洲看似誠心實意地說道:“阿澤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阿澤他……”盧天海眼中升起一縷懷疑,“你們住在哪?”

    “不想告訴你。”紀星洲拿著請帖就要往外走,“我還想和阿澤清淨一段時間呢。”

    盧天海在他身後皺眉看著他的背影,抿唇沒有說話。

    等出了門後,紀星洲看了眼手中的請帖,將它隨手扔到垃圾桶裏。

    “——我才不會告訴阿澤呢。”

    剛從外麵買完東西的林月看到紀星洲的身影正準備喊他就看到這一幕,她疑惑地看著紀星洲走遠,然後從垃圾桶內撿起請帖走進溫家。

    “天海哥,你又和星洲哥吵架啦?剛剛他把你的請帖扔啦。”林月看到盧天海立刻問道。

    盧天海表情一凝,他緩緩搖頭。

    “對了,大哥哥呢?”林月好奇地問道。

    “星洲說阿澤和他到外麵住了。”

    “啊?為什麽?”林月眨了下眼睛。

    今天她既沒看到蘇於,也沒到看到紀星洲和盧天海,好像大家都很忙。

    盧天海眼神中帶著懷疑,他聲音很沉,帶著一絲不確定,“我懷疑阿澤被他關起來了。”

    “誰?”林月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

    “紀星洲。”

    在不知道時間流逝的蘇於眼中,紀星洲隻是出去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這次回來給他帶回來好些好吃的。

    在吃完後,又陷入了無止境的情|欲中。

    在蘇於每天都啞著嗓子和哭紅的眼睛中,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一開始的不著急心態早就被打破,他現在迫切地渴望這樣的日子能早日結束,同時更加堅定了離開這個世界就抽取自己對紀星洲的所有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了……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