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通房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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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通房丫環?
夢蝶眨眨漂亮的眼睛,接著說,“請公主不要嫌棄,收下吧。”
顏燼雪盈盈一笑:“我怎麽會嫌棄,喜歡還來不及呢,替我謝過你家公子。”
這個公主一點也不端架子,說話平易近人。夢蝶似鬆了口氣,又似含著幾絲憂慮,神情很複雜。
顏燼雪眼尖瞧見了,心想,這俏丫環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顏燼雪狀似隨意地與她聊天:“夢蝶,你今年多大了,跟在公子身邊幾年了?”
夢蝶柔聲細語:“奴婢過了年就十六歲了,八歲進的岑府,是在公子院中長大的。”
顏燼雪柳眉一挑:“哦,你和公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這麽漂亮,是不是公子的通房丫環?”
夢蝶忽的羞紅了臉,慌忙搖頭:“不!不是的!公子沒有通房丫環,奴婢隻是打理公子日常起居,侍候筆墨的丫環。”
顏燼雪歪頭看了看她:“瞧你緊張的,我隻是隨便問問。”
夢蝶十分真誠地說:“公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是個孤兒,當年差點餓死街頭,所幸遇見公子,並被帶回府中收留。奴婢以前連名字都沒有,夢蝶還是公子給起的。奴婢對公子隻有萬分感激之情,絕無半分覬覦。”
顏燼雪抿嘴笑笑,好吧,是自己誤會人家純潔的主仆情了。
帝都的公子哥從十三四歲就開始收通房丫環,進行啟蒙教育,這成了一種風尚,不收的倒是鳳毛麟角了。剛才看到夢蝶神色異常,這才問了問。
夢蝶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大約是覺得自己和她家公子的關係不一般,她怕自己誤會,幹脆解釋個清楚。
唉!反正自己也做不成她的女主人,問這麽多幹什麽,就算她是清禾的通房丫環,自己也管不著。
顏燼雪心裏一陣患得患失,轉移了話題:“岑公子這幾日有什麽安排,他哪天進宮來看貴妃娘娘?”
夢蝶溫聲道:“公子回來也沒休息就去城北的善堂了,公子多年來一直資助著那裏的孤兒,今天去給孤兒送年貨了,明天應該會來宮裏給貴妃娘娘拜年。”
顏燼雪以前在學院,從未聽清禾提過他資助孤兒的事兒,原來他是暗中助人為樂。
她由衷地說:“岑公子是個大好人,他以前也經常幫助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公子心地善良,自己的月例不舍得花,全都拿出來資助了孤兒們。後來老老爺知道了,很支持公子的善舉,允許公子從賬房裏支取費用。公子還為孤兒們請了教書先生,他自己每逢學院月末放假那兩天,也去善堂教孤兒們。”夢蝶話語中充滿了敬佩。
顏燼雪想到自己前世,每逢一個月出冷宮那次難得的機會,跟著清禾哥哥學習。那時他對自己,想必也像對孤兒似的,充滿了同情。那麽今生呢,他對自己的感情,隻有同情嗎?
呃,今天總是胡思亂想,得知清禾回來,那種想迫切想見到他的心情怎麽也抑製不住。
顏燼雪心念一動,抬眸問:“不知岑公子這會兒還在不在善堂?”
夢蝶確定地說:“照例公子會在那裏陪著孤兒們過年,用完午膳才回府。”
顏燼雪暗喜,現在快趕到善堂,就能見到清禾了。對!她要出宮去見他,在這個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裏。
“夢蝶,你是怎麽進宮的?”
“公子差奴婢坐著府裏的馬車,來給貴妃娘娘送新年禮物,然後趁人不備,繞道過來給公主送玉鐲。”
“這麽說,你家公子給我送禮物,貴妃娘娘並不知道。”
“公子讓奴婢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顏燼雪了然,是啊,她現在的身份特殊,清禾不能明著和她交往。
顏燼雪進一步問:“你們府中的馬車停在哪裏,有什麽標誌?”
夢蝶納悶瑞雪公主怎麽問得這麽細,但還是恭敬地回答:“在宮門外大廣場的專用泊車處,車前掛著岑府的牌子。”
顏燼雪思忖,今天宮裏戒備格外森嚴,白日裏出宮就算被瀲墨帶著,也有可能被發現。不如易容成夢蝶的樣子,從宮門走出去,到傍晚天擦黑了,再由瀲墨帶著翻牆回來。
顏燼雪歉意地說:“夢蝶,我要借你的身份用用,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吧。”
她手指一動,飛快點了夢蝶的睡穴。
顏燼雪走到外麵,拔高聲調衝著西院的方向喊:“誰看見本公主的玉泉墨了,玉泉墨找不到了!”
串鈴跑了過來:“公主,奴婢昨天看到玉泉墨在書房的架子上,奴婢去給您拿吧。”
顏燼雪不動聲色道:“原來在書架上啊,本公主自己拿就行了,你去忙吧。今晚守歲整夜不能睡,本公主白天要睡足了,你們誰都不許進去打擾,傍晚本公主會自己起床的。”
串鈴乖巧一笑:“奴婢知道了,反正白天也沒事兒,公主您就放心去睡吧。”
顏燼雪回到內室關上門,瀲墨瞬間出現在屋裏。她喊玉泉墨,是召喚瀲墨出來的暗號。
顏燼雪快速說:“瀲墨,我要出宮一趟,你幫我易容成那個女孩的樣子。”
這個昏睡的女孩有些眼熟,瀲墨仔細看了看,訝然道:“這不是岑公子的丫環夢蝶嘛,她怎麽在這裏?”
顏燼雪滿臉笑容:“小師尊從山上回來了,讓夢蝶給我送新年禮物,你看這個鐲子漂亮嗎?”
瀲墨一看顏燼雪腕上這隻雪梅胭脂玉手鐲,眼睛驀地睜大,心裏風雨頓起。
顏燼雪疑惑地問:“你怎麽了?”
瀲墨的目光變得黯然,失神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地問:“你出宮是去找岑公子吧?”
顏燼雪點點頭:“嗯,我出去跟小師尊借幾個人。麻煩你用易容術,把我和夢蝶的容貌互換一下,我用她的身份出宮,她代替我留在這裏睡覺。我要去城北的善堂,傍晚你再把我接回來。”
瀲墨的眸光變得很暗很深,沒再說什麽,為她易容時,他的指尖在顫抖。
顏燼雪沉浸在將要見到清禾的喜悅中,沒有發現瀲墨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