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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石雖然很不解，但是看夢雅也沒有解釋的意願。

    他應允之後就走了。

    夢雅抱著楚輝，心中不住的祈禱：“一定要看到啊。”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

    三月後，鄉試結果出來。

    陳石並沒有考過。

    但是在他的身後，卻有一隊排列整齊的儀仗。

    看著那人明黃色的衣服，夢雅手中的一碗湯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碎瓷的聲音終於把她喚回神。

    “陛下。”

    “民女……叩見陛下。”

    楚乾飛快的下馬，但是夢雅已經跪在了那一堆碎瓷片上。

    小腿至膝蓋處立馬有獻血溢出。

    “小傻瓜，你都不知道疼嗎？”

    夢雅這時仿佛才感覺到疼痛，她皺著眉頭咬緊牙關。

    “我、我這是怎麽了？”

    楚乾又心疼又生氣，把她抱著，就這麽進了屋子裏。

    禁衛軍的後麵有一堆的村民在跪著，他們抬起頭看到這一幕。

    瞬間集體石化了。

    “先生……是陛下的妃子？”

    “哼，那可是皇後娘娘。”

    一個禁衛軍冷笑。

    一眾的村民趕緊跪下，最開始讓夢雅給他們家洗衣服的那個農婦更是冷汗直流。

    天呐，之前她對皇後娘娘說了那麽多大逆不道的話……

    豈不是要被砍頭？

    *

    “你瘦了。”

    夢雅看著楚乾的臉，突然心中有莫大的滿足感。

    楚乾隨手把跟過來的楚輝扔到門外，立刻有太監把他接住。

    “你……”

    夢雅沒有再說出口。

    僅僅兩年的時間，楚乾現在看起來蒼老了很多，如墨的發絲中甚至夾雜了許多灰白的頭發。

    楚乾說：“我現在很醜吧，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這話問的小心翼翼，還夾雜著一絲不確定。

    夢雅趕緊搖頭：“沒有，我愛你，我怎麽會嫌棄你。”

    楚乾眼睛瞬間亮起來。

    這兩年來，他日日夜夜的思念著夢雅，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就連頭發都白了許多。

    楚乾半跪在床邊給夢雅包紮傷口，然後打量著周圍的布局。

    這個屋子這麽小，甚至牆壁也不結實，他的夢雅就在這裏住了兩年？

    楚乾摩挲著夢雅的手，以前白皙細膩的手已經因為這些日子的粗活而呆了繭子。

    楚乾心中十分愧疚：“是我不好。”

    夢雅眼睛裏都是再次見到心愛人的欣喜。

    “我們能再次見到，就是上天給我們最大的福分。”

    她的嗓音不複往日的平淡，而是帶著顫音，仿佛下一刻她就可以欣喜的哭出來。

    “我一直就覺得，我的前半段人生過得太過順利了，如果真能一直和你相守，那倒會心有不安。”

    楚乾靜靜地看著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夢雅穿什麽衣服都好看，即使她現在梳著婦人的發髻，穿著粗布衣衫，但是她的氣質在那裏。

    怎麽都磨滅不掉。

    “兩年，我們分開兩年，我經曆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

    夢雅看著楚乾的眼睛，不顧腿上的傷，她坐起來，問——

    “所以，楚乾陛下，現在的夢雅有夠資格做你的皇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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