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生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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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少找到夫人不應該很開心嗎?為什麽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僵了?
司機皺著眉,怎麽也想不通。
“你的手廢了開那麽慢?”
背後傳來陰冷的吼聲。
司機打了個冷顫,連忙加速,“是……”
明明四周暖氣圍繞,夏秋涼卻感覺到漫無邊際的冷,冷到骨子裏。
沒想到再次回到這棟別墅,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都少,夫人。”
門口傭人站成整齊的兩排,恭敬問好。
“醫生呢,來了沒有?”
都森係抱著懷裏的女人,無視所有人,大跨步走進別墅。
管家跟隨其後,“剛到,已經在房間等著了。”
聞言,陰鷲猩紅的眼眸並沒有好轉,應也沒應一聲大步走了。
老管家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子彈並不深,隻是鑲進肉裏,但是鮮血淋漓的畫麵深深刺痛了都森係的眼睛,冷冷皺眉,“輕點!”
沒看到她被弄疼了?
醫生膽戰心驚的縮了縮手,這是中彈啊,不是過家家,疼是自然的。
“取彈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夫人您要打麻藥嗎?”醫生盡量忽視陰鷲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
“當然要用!”
兩道不同情緒的聲音同時響起。
夏秋涼一怔,蒼白的眉宇擰了下,抬頭看向他,隻見他俊臉緊繃,原本妖冶的臉長滿胡渣,眼瞼處是大大的黑眼圈。
心髒像是破了一道口子,很痛。
“還愣著等我賞你槍子是吧?”都森係吼道。
“……”
醫生不敢再分神,連忙開始小型手術。
哎,榮少怎麽會讓他過來服侍這位陰晴不定、外加暴戾殘忍的男人,這接下來的日子咋過啊?
“疼得話別忍,咬我。”
明明是經曆了無數次受傷的人,今天卻像是個玻璃人,比夏秋涼還要緊張。
她無語,抿了抿唇,“是你讓我打了麻藥。”
哪還會感覺到痛?
不過她卻想有一場深刻的痛,讓她清醒清醒。
都森係一愣,隨後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都怪你,把我急壞了。”
“……”
夏秋涼下意識的躲開炙熱的吻,男人緩和的臉色一僵,內心陰霾更甚。
在藥物的作用下,思想逐漸抽離,漸漸地在男人懷裏睡著了。
也隻有這樣,她才會是最依賴他。
傷口並不深,很快就包紮好了,醫生戰戰兢兢的出去了。
傭人端來熱水準備替夏秋涼清洗,都森係道,“你們出去,我來。”
“是。”傭人退出去後,奢華耀眼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都森係坐在床邊目光灼灼的凝視床上的女人。擰幹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臉上,將君軍那個變態碰過的地方擦拭的幹幹淨淨。
他的然然,原來就在身邊,一直就在身邊……但是他竟然沒有發現,還深深地傷害了她。都森係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犯下的錯誤。
如果當時懷疑的時候他就去查了,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那麽多……
前幾天都森係看到視頻的時候,恍然大悟。她的冷漠無不在告訴他錯的有多離譜。
叩叩叩——
“都少,有事稟告。”
平俊的聲音傳進來。
收斂眼底的眸光,冷冷開口,“進。”
平俊恭恭敬敬的站到他身後,“君小姐剛剛打電話過來想找您。”
君亞然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君軍是誰殺的。
從知道她在騙他的那時候起,他們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都森係陰鷲的臉冷肅無情,“從今以後讓她不要再聯係我。”
平俊臉上閃過震驚的表情,不過對上他陰鷲的冷眸時,滿肚子話咽進了喉嚨,“好,我回複她。”
都少愛憎分明,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楚玉的案子我再給你們一個月,要是還沒有結果,那你們就自行了斷!”
夏夏的心結就是這件事,如果再不洗脫冤屈,她一定會離開,這種感覺很強烈。
“……是……”平俊縮了縮脖子,怎麽感覺今天格外冷呢?
夏秋涼是當天晚上九點多醒來的,睜開眼便看到瞳孔放大的臉,都森係邪氣的臉上充滿了溫柔,“醒了?現在好些沒?別動,否則撕裂傷口了!”
起身的動作被按下去。
她淡漠的沉默抿唇不語。
“餓了嗎?我馬上讓傭人把食物端上來。”
“等等。”見他起身,夏秋涼秀眉一蹙,不情願的叫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他緊擰的眉宇間是深深地關切,她強迫自己無視。
夏秋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要傭人。”
快憋不住了。
毒森係睨著她別扭的表情,驀然明白過來,唇邊勾勒出一抹邪氣的弧度,“我們是最親密的人,這種事以後由我來。”
“不需……”要字還沒有說完,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她驚嚇的環住他的脖子,羞憤瞪他,“你做什麽?放我下來!”
“我陪你去。”
“我不需要你陪。”她淡漠的拒絕。
都森係唇邊的弧度僵了僵,調倜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
深度潔癖的男人竟然伺候她上廁所,沒有任何嫌棄……
回來的時候,夏秋涼微滯的眸光看向他,愣了片刻,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她小腿受傷行走不方便,晚餐是傭人端上來的。都森係不知為何,一定要親自喂她,僵持了片刻,夏秋涼還是妥協了。
她回來就是想跟他說明白,就讓自己再放縱一次吧。
“怕你吃不慣新的口味,廚師是從總部調過來的。味道還可以吧?”
忽然,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多吃點,幾天不見身上的肉都沒了,你誠心讓我心疼是不是?”都森係責備的言語中滿是深情款款。
夏秋涼推開他的手,定睛平靜的看向他,“都森係,有些話我跟你說明了,我們不可能再……”
他劍眉一皺,暗啞得嗓音染上溫怒,“別再說了。”
搞不懂他究竟在自欺欺人什麽?
都這樣了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還記得我跟你說起過我和然然的事情嗎?”都森係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眼,微笑著問。
夏秋涼驚愕的皺了下眉頭,不知道他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
他放下陶瓷碗,濕紙巾輕輕擦拭她的嘴角,平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