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陰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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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天佑詫異,“您這是……”

    主上見狀看了眼染上泥土的衣服,笑了笑,“陪我夫人種了一些菜,你先上書房等我,我收拾好就來。”

    許天佑點頭,在客廳繼續坐了會,起身上樓時沈淩隹帶著手下從外麵進來。

    四目相對,僅僅停留了一秒鍾,各自疏離的移開視線。

    “主上呢?”沈淩隹問傭人。

    “主上剛回來洗漱去了,您去書房等他吧。”

    沈淩隹點點頭,讓手下出去獨自上了樓。

    主上很快換好衣服過來,把心愛的茶具拿出來燒水泡茶,生活優哉遊哉。

    書房充斥著古典氣息,敞開窗戶,陽光傾瀉而進,書頁被風掀開,發出沙沙的聲音。

    “今天你來有什麽事?”消毒茶具間,他抬頭睨了眼許天佑。

    “今晚有一幾箱貨物你要不要參與?”

    聞言,主上鋒利的眉一挑,似乎有些興趣,“說說看。”

    見狀,許天佑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表麵仍舊和氣,“今天淩晨煊赫門有一批貨靠港,全都是市麵斷貨的軍火。如果你有興趣,我掩護你,成功後五五分。”

    “以前的你總是畏手畏腳的,怎麽忽然變了?”

    主上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許天佑笑了笑,“和你們合作開始我就沒有後路了。”他頓了下,繼續說,“是個男人都不會甘於現狀,我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這句話主上愛聽。

    他讚同的點頭,不過轉念一想,“我怎麽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沒有百分百確定的事情,夏將黎不會輕易信別人。

    “如果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我隻好去找別人合作了。”許天佑攤攤手,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岔開話題聊了會其他的。

    “你有什麽事情?”主上看向沉默的沈淩隹,挑眉問。

    沈淩隹放下茶杯,恭敬道,“我說的這件事情和許先生說的是一樣的。”

    “……”

    主上凝眉深思。

    “這幾天都森係剛好不在這邊,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自從上次刺殺都森係失敗,竹聯幫被煊赫門的人毀了好幾批貨物,元氣大傷。要是得到貨周轉資金,那倒是也不錯。

    ————

    月夜風高,密密麻麻的烏雲壓在上空,染上一層陰鷲的殺氣。

    碼頭狂風將湖麵吹起一陣波瀾。

    一艘貨輪漂浮在湖中央,主上透過望遠鏡看向遠處,隻見幾艘貨輪正朝著這邊方向而來。

    站在旁邊的許天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嘲諷道,“你還真是謹慎,連自己的手下都不信。”

    主上放下望遠鏡。

    清冷月色映襯下,他高深莫測的黑眸如同這深不見底的湖水。

    “手下?”他冷笑了下,挑眉看向許天佑,“你是都森係的手下,現在卻聯合我對付他。手下隻是一個稱呼,狠起來和敵人有什麽區別?”

    信任的人背叛,甚至比敵人更加可恨、殺傷力更大。

    聲音不大,卻震懾力十足。

    一個字一個字如鋼針狠狠戳進許天佑的心髒,攥緊拳頭極力維持著鐵青的臉色,皮笑肉不笑,“您說笑了。”

    “……”

    即使是弱勢,夏將黎眉宇間的淩厲仍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最討厭別人瞧不起、輕蔑的眼神……

    許天佑臉瞬間變得猙獰,眼底閃過奸詐的狠意,奪過手下的槍直徑射過去。

    砰——

    鮮紅的血跡在胸口的深藍色中山服散開。

    主上五官扭曲,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淩厲戾氣,顫抖的張了張唇,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睛直勾勾的瞪向門口。

    驀地,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從寒氣逼人的空中劃過,直徑穿透眉心。

    空氣殺戮肆意湧動,靜如針氈。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兩字卡在喉嚨還沒說出來,鮮血順著額頭流淌而下。

    主上渾身抽搐,眼珠翻白,僵硬的倒在椅子上。

    年輕時創立竹聯幫,奸人使詐,夏將黎為了倒在血泊中人而活,誓要替他們複仇。運籌帷幄了大半輩子,竟然又犯了同樣錯誤,栽在同門手中……

    東南亞一代毒梟,就此隕落。

    尖銳的槍聲散去。

    沈淩隹整張臉繃成一條直線,眼底閃爍猩紅的殺氣,過了很久,他依然保持著開槍的姿勢。

    唯有顫栗的雙肩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漆黑的世界安靜下來,那一團燃燒的火焰越燃越旺,離他們越來越遠。

    船靠岸。

    許天佑冷冷睨了眼渾身抖動的沈淩隹,眉宇不屑,“這次配合得不錯吧,希望下次與我合作的人還能是你。”

    冷冷說完,帶著一眾手下揚長而去。

    這次的任務無奇的順利,讓許天佑信心倍增。

    夏將黎死了,竹聯幫肯定會大亂;若是這次還能把都森係扳倒,從今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許天佑站在碼頭,冷眼望向遠處冒著白煙的湖麵,臉上泛起詭異的奸笑。

    “事情成功了,要不要給重老爺打電話?”身後的手下問。

    許天佑眼底浮動著精光,“告訴他,讓他在家裏好好等著我的另一條好消息。”

    “是。”

    蕭瑟的寒風拂過,吹亂了他的衣擺。

    黑暗中矗立的男人,像是初次覺醒的魔鬼,詭異的讓人害怕。

    ————

    翌日。

    精致奢華的酒店,晶瑩剔透的燈光,富麗堂皇的裝潢,隨處彰顯著金錢的氣息。

    地窗前,男人站在落俊臉冷峻,站在鏡子前係領結。

    身後是女人雙膝蹲下,正在給小小夏係黑色西裝扣子。

    “媽媽我們今天要去哪裏呀?”

    夏子期睡眼惺忪的問。夏秋涼把蝴蝶領結理正,輕聲道,“今天爸爸要帶你和姐姐去見一個人,你們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是奶奶嗎?”坐在床沿的夏芃芃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好奇的問。

    都森係過來將她抱入懷裏,眉宇凝重,“是,帶你們去看爸爸的媽媽。”

    一家四口在平俊的保護下離開酒店。

    黑衣人打開停在門口的車,“都少夫人請上車。”

    都森係麵無表情,緊抿薄唇,雙手抱著孩子上了林肯房車。

    許是感覺到了嚴謹、壓抑的氛圍,一向話癆的夏子期乖乖的坐在兒童椅上,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路無言。

    黑色豪車穿梭在寬敞的道路,路過繁華都市,逐漸開往郊區。

    海島城市的風很大,小山丘墳墓後便是一片遼闊的海,劇烈的海風刮得肌膚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