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3日後，我站在基地大門口回頭再看了一眼基地，用手一揮大聲地說：“出發。”一排排的軍車陸續駛出基地大門。我們在火車站換乘軍列，汽車大炮一律裝車，同車出發。我接到的指示是在4天內到達馬鐵蓋。

    馬鐵蓋位於新成地區西端。它離國境線不到50公裏，又離唐古拉山山穀出口處不到5公裏，是阿富漢東進我國的唯一通道，地理位置極其重要。在格林帝國占領部分新城地區時期，很是花大力氣扶植了一批當地少數民族勢力，這些勢力在格林帝國退出之後，叫囂著要把新城地區分離出去，建立韃靼帝國，結果是他們被我軍消滅了大部，還有小部逃進了阿富汗。然而這些人仍然經常從東西兩麵偷偷潛入，發展人員，搞暗殺，搞破壞襲擊。馬鐵蓋的治安已經惡化到要派野戰部隊駐防，看來形勢不容樂觀啊！心裏不由冷笑：53團組建到現在還沒真正檢驗過，正好拿你們這些漢奸開刀。我不經意地對韓參謀長說：“老韓，53團還沒訓練過城市遊擊戰吧。這次可要好好訓練了。”老韓聽了像是明白點什麽，但也沒說。

    我們經過3天的行軍，終於在第4天下午到達馬鐵蓋。在當地政府的工作人員陪同下，軍隊開進了新起的兵營。我立即下達了命令：“命令警衛連跟我進城，其餘部隊人員留在營地歸吳政委指揮安排。還有兵營安排雙崗哨，巡邏隊，電話通訊第一時間給我架設好。”下完命令後，我直接來到李奇旁說：“李連長集合隊伍跟我進城，看看情況。”“是。”很快就集合了隊伍，我立即出發了。

    我走進城裏，第一給我的感覺就是破敗，到處都充滿著戰爭後的痕跡。破損的房屋，低低窪窪的路麵。路上的行人看見我們，都遠遠地避開。我此時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

    當我從馬鐵蓋市市長那裏得到情況來看，形勢比想象中要壞得多。城裏的警察基本隻能自保，一旦落單很有可能就會被漢奸勢力給殺掉。城裏的老百姓大多數都已失業，工廠被炸被燒，商店被砸搶。我聽到這些後對著市長隻說了一句話：“現在開始馬鐵蓋由軍方接手，實行軍管。”

    我走出市政府，對著劉虎命令道：“你馬上回去向政委匯報城裏的情況，讓政委寫份軍管通告，然後派人把大街小巷都給我帖上。”“是。”“李連長，你馬上組織人手，拿著城市地圖，把水電廠先給我保衛起來。”“是。”隨後大家行動了起來，李奇還是留了一個班給我，說是保衛安全，我也沒駁回，因為我還要趕回營地，畢竟安全第一嘛。

    我回到營地立即召開連級以上軍事會議。等大家來齊之後，我先把進城之後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然後，讓韓鵬參謀長就掌握的具體情報再說一下。韓參謀長站起來，聲音響亮地說：“馬鐵蓋是新城地區的西大門，全市麵積865平方公裏，城市麵積103平方公裏，總人口10萬餘人，是典型的地廣人稀。一直以來，這裏的宗教情況突出且民風彪悍，再加上曆史的遺留問題，使這裏的民眾對我黨的工作一向很不配合，再加上這次的格林的入侵，讓些有心人士有了生存的土壤。這次給我們團的任務是：1，消滅當地地漢奸分離分子2，建立邊境軍事哨所3，配合地方的革命委員會開展工作。我說完了。”

    會場上立即響起了議論聲，我坐著環視了在坐的同誌門後，我嚴肅地說：“大家說說，看看大家有什麽好的建議？”

    過了大約十分鍾，一營營長邢開遠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大家一聽停止了議論，注視起他來。他神情輕鬆地說：“團長，政委，各位同誌！我認為要完成任務，首先就要把消滅漢奸這條先完成了，隻有先把內部的不穩定因素給拔了，才能開展其他的工作。”我聽了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他又說道：“對於清除漢奸我認為，1，應該在全城展開搜查，把藏在民眾裏的槍支彈藥給收繳起來2，幫助孤苦老人等弱勢群體生活，發放生活必需品3，組織城市巡邏隊3，建立獎懲製度。我說完了。”

    “恩，很好！大家還有什麽建議？”我繼續問道。我見大家沒有繼續發言了，我發言道：“那我說2句。剛剛邢營長的建議很好啊，我再補充一下。等一下參謀部的同誌寫幾份通知，通知老百姓把藏匿的槍支給交上來，逾期不交的一律當敵特分子，發現一個槍斃一個城市巡邏隊馬上組建起來，具體的就由韓參謀長安排，最遲明天一早就要出去巡邏。在巡邏時一但受到襲擊，可以開槍還擊還有的是具體落實獎懲製度，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老百姓不舉報。最後我們研究一下我們團的布防問題”

    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6點多，士兵一隊隊的走出了兵營，向著各自的駐地崗位出發了。我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著，耳朵裏聽著韓參謀長下達的一條條命令，電話聲不時的響起，吳政委不知和誰在說著一些關於士兵後勤生活的福利。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變懶了，變的越來越有官味了。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在想什麽高興的事呐？說說！”吳政委大概也交代完事情了吧，注意到我剛才的笑意。我張開眼無奈地說：“老吳，你以前不是鐵麵男嗎？怎麽現在也會變得這樣啊？”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嗬嗬，我說老吳，你結婚了沒有？”

    “你說呢！我都37了，孩子都16了，隻比你小了3歲！”

    “19怎麽了？他見了我得叫我叔。”

    “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別人剛剛入伍，你都已經是一團之長了。”

    “羨慕吧。”

    “扯淡，你小心點啊，現在全國的氣氛有點那個啊！”

    “該來的總會來的，怕有什麽用！”

    “注意點好。”

    “唉，就換別人來當這團長那也是在火上烤，哪像我當這是享受！”

    “嗬嗬。”

    “就咱團這幹部構成就夠吸引眼球了，團長19歲黃頭小子，除了你和老韓幾個外，其他一溜的大叔級別。”

    “怎麽？有想法？”

    “說實在的，有老邢你們在，我這團長當的很省心啊，命令下去都執行的很好。我很感激你們。”

    “嗬嗬，主要是老邢他們啊，你以為他們以前是白幹的啊，那都是前輩啊！不過你也不錯啊！”

    “我？我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我以前就是一個列兵懂什麽？”

    “你別這麽說，你學習的很快，最主要你沒架子，懂的放手讓下麵放手去做。還有就是你能頂住壓力收下老邢他們，那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那是趕鴨子上架，我沒的選擇啊。”

    “嗬嗬，你知道嗎？你留下老邢他們，相當於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給了他們第二次政治生命。”

    “沒那麽嚴重吧？”

    “嚴重？你不知道政治鬥爭的殘酷，你一但牽連了，你就準備祈禱吧！”

    “啊？”

    “你看老邢他們革命了一輩子，看前不久被打倒的開國將領，哪一個有錯？”

    我一聽，立刻跳了起來說“輕點，你不想混了。”

    政委不在乎地說：“老韓他們不要緊，都是自己人。不過，就今天說說，下不為例。”

    老韓在那邊朝我笑了笑，又低頭看文件，其他參謀警衛人員都在忙著自己的活。我見了，心裏一鬆，剛想說話。隻聽到一陣爆炸聲，緊接著一陣槍聲，然後又是爆炸聲，我立即命令道：“什麽情況？馬上派人了解情況回來報告。”

    “是。”一位參謀立即跑了出去。

    我來回地走動，焦急地等待著消息。時間一分分過去，終於門被打開，老邢很是興奮走了進來，大聲地說：“團長，我營的巡邏隊在經過一處房子，看見裏麵燈亮著，但我們的戰士一靠近，就熄了燈，還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巡邏隊立即圍上去問情況，沒想到立即被裏麵的人開槍射擊，激戰了5分鍾，擊斃5人，抓了2個，巡邏隊4人受輕傷。我們還從裏麵搜出了20多支格林軍方的4衝鋒槍。”

    “俘虜呢？”

    帶回來了。“馬上組織審問。”

    “是。”

    等老邢出去後，我說道：“什麽時候漢奸這麽囂張了？還敢開槍反抗，找死！”

    吳政委說：“我去看看審問俘虜的情況。別出什麽意外。”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我就和老韓在辦公室裏等著審問結果。2個小時後，審問依然沒結果，我站了起來說：“我去看看。”

    “那好，我就留守吧。”

    我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剛走到一半，老邢就迎麵走過來，興奮地說：“哈哈，團長。招了，那2個小子招了。”我聽了也大為興奮，說：“哦？太好了。什麽情況？”“給，都在這。”說完，老邢遞給我幾張文件。我接過來，低頭仔細看了一遍，問：“情報準確嗎？”

    “是的。”

    “好，老邢。你馬上帶上1營給我把這個據點拔了，不要俘虜。他們既然敢反抗政府反抗人民，那麽他們也就有被殺的覺悟。”

    “是。”老邢轉身就走。

    我望著天上的星星，心想看來今天有不少人睡不著覺了，今晚還是熱鬧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