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主席語重心長地說：“林剛啊！你今後是要接我的班的人，你就沒有點容人之量？我又怎麽能放心呢？”說完，主席深深看著林剛鄭重地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麽有點容不下唐寧，因為你們做事是實在太像了，同樣是少年得誌，手握重權，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我一手提拔的，你是不是很擔心他會危險到你，我說的對嗎，林剛？”

    林剛聽了想要解釋什麽，但又沒說出聲來，主席見了林剛的樣子，開口說道：“你也別說什麽，你要知道唐寧是我留給你保國家的，同樣也是一麵鏡子好時刻讓你感覺到壓力，如果到時你連他都駕禦不了，你不作這個位子也罷！”

    林剛有點恍然又有點驚訝，他沉思著沒說話，主席這時也沒繼續說，隻是坐在沙發上很悠然地點了根煙。等主席吸完煙後，林剛也開口說話了：“主席，我明白了！”

    主席聽了瞟了他一眼問道：“真得明白了？”

    林剛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高昂回答道：“明白了，也想通了！”

    主席笑了笑說：“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建設，不過是經濟建設，也要思想建設，尤其是後者，現在我們要撥亂反正，把思想重新擺到正確的軌道上去！現在軍隊是基石，亂不得！這也是我屢次生你氣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也就好了！”

    林剛說：“恩，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說完，林剛站起來很是莊重的敬了個軍禮，然後出去了。

    林剛是直接找到何況青的，一見麵第一句話就是：“老何，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向你發火，你能及時製止我有可能犯的錯誤，我感到很慚愧也對你很是感激！這說明你是個好同誌，好領導！好幹部！”

    何況青本來看見林剛進來以為是他要來算帳的，哪知道他卻是來道歉的？他有點驚訝但同時也深深懷疑他是否是真的來道歉！何況青嘴上說道：“林副主席，我可有點擔當不起啊！我隻不過是職責所在，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你是”他還沒說完，林剛就打斷說道：“老何，大家都是軍人，爽快點，我這道歉你接受麽？”

    何況青一愣，又仔細看了看林剛的表情，那是有真誠就有多真誠，他凝視著他說：“好，我接受！”

    林剛聽了卻嗬嗬輕笑，說：“那好啊，反正是今天到你的地盤上了，你得請客啊！”

    “什麽？哪有你這種道歉的？”

    “我怎麽了？我也是人，難道就不許我餓啊？那好我出去就說堂堂的軍委委員何大部長竟然讓林剛同誌餓肚子，看你寒磣不寒磣？”

    “得，得，我請，我請還不行麽？”何況青當然也知道這是在變相的向林副主席道歉，禮尚往來嘛！

    林剛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很輕鬆，一股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感慨著：好久沒這樣了！

    中都中央革委會。一間很平常的屋內，一場審問也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位50多歲身穿中山裝右表袋別上別著主席徽章，陰沉著對著離他不遠隔著桌子的一位60多歲年紀的老人說：“怎麽？還不交代問題？還想死扛到底？你這樣下去是沒有出路的，你隻有向組織坦白，尤其是彭帥給你下達了什麽命令一定要說出來，或許我還可以從輕處理！”

    那位身著軍裝臉帶傷痕的老人冷笑道：“姚元，你少來這套！你這套對我不管用，你算什麽東西，是軍人，你屁都不是！還想管到我頭上？你不是軍委的，你文革會的無權審我！我要見主席！”

    姚元鐵青著臉陰測測說道：“到現在了你還這樣？頑抗到底是沒什麽好果子吃的！要向那些交代了問題的同誌學習嘛！”

    老人不為所動，昂著頭傲然說：“你沒資格審我！我要見主席！”

    “見主席？嗬嗬，告訴你，這是主席親自下的命令，怕你們軍隊官官相護，這才讓我們文革會接手的，你就別抱幻想了！”

    老人橫了一眼“哼”了一聲，姚元皮笑肉不笑說：“怎麽？不說？你以為不說，你的問題、彭帥的問題我們就不知道了？”說完，對著坐在他旁邊的人說：“帶過來！”那人赫然就是汪其夫，汪其夫點頭回答道：“好的。”接著他回頭對站在門口的人說：“帶上來。”門口的人高聲回答道：“是！”

    一會兒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身著軍裝的中年漢子，他有點蹣跚，他走進來後對著那老人說：“司令員！”

    老人見了他之後，有點明白了但沒出聲。那漢子帶著哭腔說：“司令員！我也沒法子，我要不按他們說的做，我的家就毀了！”

    老人盯著他看，一字一字說：“軟骨頭！”

    姚元示意手下把那漢子帶下後，有點得意說：“楊誌！被自己的警衛團團長出賣是不是很難受啊？哈哈！”

    這時汪其夫說：“楊誌，劉團長可是什麽都說了，你就別強著了！快交代了吧！”回答他隻有：“哼！”

    “給我打！”姚元怒吼道。

    半小時後姚元和汪其夫出來了，姚元吩咐門口的手下：“餓他一天！”

    “是。”

    3小時後一份詳細的審問資料已經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我站著默然不語。剛才看到的內容讓我很是黯然、氣憤！我問陳年道：“老陳，這主席知道麽？”

    陳年搖搖頭說：“肯定不知道！”

    我又問道：“那主席有下過令讓文革會來審嗎？”

    陳年歎了口氣說：“已經證實是主席下的命令。”

    我有點擔心說：“照那份其夫同誌傳過來的情況來看，楊司令員懸了！”

    陳年點點頭說：“主要是那個團長作了假證，而且看上去還無懈可擊，一點漏洞都沒有！”

    我搖搖頭說：“這不是重點，他們的重點是彭帥！楊司令員是引子！”

    陳年聽了出了歎氣也沒說什麽了，我說道：“這不是我能插手的，還是看看吧！”我嘴上這樣說，其實我現在是很矛盾，主席讓我坐這個情報總管的位子，就代表他沒想瞞著我，同時也代表著我的身上已經打上了主席的烙印，這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關於政治我一向聽老總的，軍人少摻合政治！主席怎麽說就怎麽辦！但我看到這些黑暗的一麵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不忍心，這都是老革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