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969醫院特護病房。此時的病房裏已經不是單調的幾把椅子，這裏把隔壁的會客室打通直接在裏麵開了個門戶，旁邊直接被征用成了電訊室，直接接發電報。而在我呆著的病房裏直接接通了線，好幾部電話接了進來。

    現在這裏簡直成了指揮部，不錯！就是指揮部！在我躺著的病床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越南地圖，在這地圖旁邊掛著的是敵我雙方交戰的宣化全景地圖，地圖上標注著我軍的兵力部署、構築的陣地位置還有格林部隊的進攻點方位。在我病床旁邊不遠處就是沙盤，沙盤上明顯標明敵我雙方在宣化的現有陣地情況。

    這時，一位參謀把代表格林的藍旗插在了63師主陣地1團重兵把手的01號高地。我靠在病床床頭，我已經發現了這個情況，那參謀上前聲音適度語氣帶著一絲恭敬匯報道：“首長，5分鍾前01高地失守了。”

    我點點頭示意我知道了，那參謀敬完禮無聲地轉身又去工作了。我心裏喟歎道：“敵人攻勢還是猛啊！看來63師想撤已經不可能了。”我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鍾，3點37分，我沉思著想道：“1團在右側被敵人突破還能堅守2個多小時，已經盡力了，不知道40軍和107軍主力能不能及時到達宣化城南的董山阻擊敵人的進攻、延滯敵人前進的步伐、從而打亂敵人進攻步伐、挫敵人銳氣？”

    我說道：“現在11軍和25軍的情況怎麽樣？”我的聲音有些但是在這繁忙的房子裏那是清晰可聞。別看這裏成了小型指揮部，但是這裏臨時從中都軍區調過來的參謀班子還是很有素質的、忙而不亂，走路、工作都盡量不發出聲音，就連接電話都壓低了嗓子在交談。

    這時，臨時首席參謀黃光耀，這位中都軍區機要參謀上來敬禮恭敬說道：“首長，現在11軍依舊堅守著陣地，25軍剛剛把10分鍾丟掉的右側陣地104高地奪了過來。”

    我在聽他的回答時候，我注意到一名參謀照看著手裏的電報把原本插在104高地的藍旗拔掉，繼而插上了紅色我方旗子。我點點頭，我繼續說道：“63師和25軍後方的021高地和121高地情況怎麽樣？”

    “依舊在我軍手裏，不過爭奪的很激烈。”

    “傳我命令，命令第7軍運動到董山以西10裏一但63師021號高地失守，後路被敵掐斷那麽就不顧一切代價給我奪回來命令西山警衛師運動到董山以東7裏，如果25軍的121高地失守，那麽也給不顧一切代價給我奪過來另外命令他們立即要和11軍和25軍保持通訊通暢，如果他們一直堅守，那必須不許出擊，要隱蔽好隊伍，切勿暴露蹤跡。”

    “是。”

    “快去傳達吧，給楊誌司令員也發一份。”

    “是。”

    “達維爾。”

    達維爾此時正在和著手下在低聲交談，他聽到我的聲音趕緊中斷談話走到我麵前工整的朝我敬禮道：“長官同誌，有什麽吩咐，哦，命令。”

    我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說詞而是問道：“天有消息嗎？”

    達維爾輕輕搖了搖頭說：“還在靜默中。”

    “嗯，知道了，去忙吧。”

    “是。”

    我正要好好想想還有什麽漏洞時，頭一陣發暈，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開始提抗議了，我苦笑了下，可我還想堅持時，發覺頭越來越重，我強提精神說道：“有什麽情況叫醒我，我休息下。”

    “是。”眾人停下手中工作都敬禮齊聲回答道。

    我剛躺下就兩眼一黑、頭一暈昏睡過去。

    “首長，首長”我被一陣聲音給叫醒了，我看見房間裏已經黑了，我知道他們是怕打擾我休息，都點著蠟燭在工作，我說道：“開燈。”

    很快燈亮了，我繼續說道：“什麽情況？”

    我也看清了來人，是黃光耀，他略帶興奮說道：“首長，我們反擊了，我們反擊了。”

    我聽了精神一振，說道：“什麽時候？”

    “就在剛才。”黃光耀又補充道：“現在是晚上6點01分，他們是整6點發起反擊。”

    我心一下放下了，我振作下精神問道：“說說具體情況。”

    “是。”黃光耀走到沙盤上開始解說起來：“下午3點57分，我40軍和107軍在董山趕到董山與敵發生激戰，於此同時格林也集中了第7師、第78空降師協同南越第8軍對我董山發起了猛烈進攻在下午4點37分，我63師後方021號高地失守，5點17分第7軍果斷出擊收複021高地並於敵激戰，6點我軍楊司令員看見敵人銳氣已失下達反擊命令。”

    我歎了歎說道：“可惜了，63師還是沒有堅持下來啊。”我知道殲敵大部的目標不能實現了，第7軍突然出現在敵人左側，敵人肯定是有所防備了，可惜了。我遺憾地想了一會兒，我又問道：“部隊損失怎麽樣？”

    黃光耀頓了頓想了下繼續說道：“因為戰鬥還沒有結束，所以還沒有統計上來。”我看著他的表情我也知道此次損失肯定不起碼63師是打殘了。我點點頭閉上眼有點疲憊說道：“我知道了，有什麽情況立即匯報！”

    “是，首長。”

    就在我閉目養神等待著最新戰況的時候，朱燕來了，她是來送晚飯來了。她並沒有立即和我說話，反而對著工作著的那幫參謀手下們一一打著招呼，她打過招呼略微提高聲音說道：“我都帶來晚飯了，大家都邊吃邊工作吧。”說完，查斯等幾名警衛員手裏拿著飯盒走了進來，一一發給了他們。那幫手下們都吃驚著看著，他們都有點不知所措、他們都起起看著我，我手一揮說道：“現在就連我都聽她的安排，都趕緊吃飯，身體畢竟是革命的本錢。”

    “是，首長。”

    “謝謝夫人了。”

    朱燕看著我吃飯的樣子不發一言就這樣看著我，我很努力地喝了碗粥以及一碗雞湯後，就停住了。朱燕柔柔說道：“吃不下了？”

    “嗯，我要工作了。”

    “嗯。”

    很快朱燕收拾完後就對我說：“你忙吧，別累著了，我走了。”

    我看著朱燕的身影我也是感覺心裏暖暖的，但還是提起精神等待著前線的戰況。

    我並不知道此時的13兵團已經看見勝利在向他們招手，可是他們的代價付出了太沉重、太大了。